走离那个咖啡厅好远好远之后,纪妃这才在树荫下站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出包里的手机打算打电话给某人,汪斯这么胆大光明的欺负她,她需要一个尽合人情的解释。
开启屏幕才看到有三通来电,全是他的。也许是在咖啡厅的时候她只顾着跟汪斯磨牙了,没注意到。果断的拨回去,不下片刻那边传来了沉闷的声音,纪妃用闲置的那只手理了理肩上快要掉下来的包带子,阴沉着声音玩味的开门见山问袁轩:“你想让我做你女朋友?”
那边顿了几秒,立马反应了过来答道:“是。”
“那我以候选人的身份可不可以要求你麻烦你在擦完自己的屁股之后再来招惹我呢?”
那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头,反问纪妃,“出了什么事了?”
“呵呵,你那么聪明应该想的到吧?只是袁先生,我也不可能一直都扮演病猫,我也有身强力壮的时候,若是哪天伤了你家的宝贝前妻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处处都是小人的人一般见识!”
挂完电话的某人开始忐忑了,她赌上瘾了,刚才在咖啡厅的那个赌,她把它的筹码拔上了顶峰,能不能凯旋而归现在完全是个未知数,毕竟对手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是那个死男人心爱的有过几年共同生活的美女一枚。
想到汪斯,内心不免又是酸楚一片。罢了,那句老话怎么讲的来着: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他袁轩若真的不该是她的,那她就不强求;若是她纪妃的,那这次赌局,他就必须有所表示。
回忆起曾经他们之间的种种,有顽皮存在过的眼睛又开始黯淡开来,扭头看了看依旧阴沉着脸死命缠绵的雨天,纪妃气馁的拢了拢乱的早就没型的头发,心里开始突突的烦躁,随手拦下出租车,报了TAKE的地址就闭了眼。
白天的酒吧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吧台上冷不丁的散落着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笑着,纪妃揉了揉眼睛直接去了楼上。不过人在倒霉的时候就是喝口凉水也塞牙,好巧不巧的是欧阳伯爵不在,想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想想觉得自己多事,于是把刚拿出来的手机丢进包里下楼去了吧台。
纪妃是这里的贵客加熟客,酒吧里的调酒师是认识她的,见她一脸愁容的来到这里,笑了笑似挖苦的问她:“需要借酒浇愁?”
纪妃抬眼看了看笑的有些该被指甲挠的那张脸,有气无力的说:“浇愁到不至于,不过给我来杯冰镇柠檬水我倒是可以原谅你刚才对我的非礼行为。”
调酒师对纪妃作了一揖,“作家真是可怕,黑的能说成白的,对的硬是能编成错的。”说完转身去为她做冰镇柠檬水。
纪妃听此咧嘴笑了笑,笑脸映在酒柜壁上比哭都难看。
在酒吧里连喝了三杯柠檬水纪妃才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眯着眼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纪妃紧了紧手里的布包带子,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向被人挤的喘不过来气的公交车站牌寻去。
TAKE里的服务员拿捏着手里的零钱追到店门口看见她那副落魄样子,也没敢再继续向前去追,只是心里寻思着这种事要不要向老板通报一下,毕竟她跟老板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