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到纪秉承的电话,他说英子最近孕吐吐的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已经好多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他怕会出啥大事,在孕妇方面他不是太懂,想问问纪妃有啥好法子。
听着电话里头明显透着着急的声音,纪妃的反应却是笑了,心里也是暖暖的。纪秉承对于她的反应很是不满,纪妃不理,告诉他多让英子吃汤,鸡汤最好,实在吐的厉害就带她去医院看看。
挂掉电话的纪妃重新敲开键盘,两眼看着文档里的最后一个段落,心里酸酸的。距离汪斯找她那天已经接近一周了,在这一周里,她新开了文档;陈晨来过两次国际长途电话;陈砚也搬出了那套公寓住进了学校宿舍……一周的时间这么长,长的足以容纳的下那么多事的发生,可为什么独独就是没有他的消息?难道真的是他舍不得质疑汪斯而再次丢弃了自己?
想起刚才纪秉承的那通电话,纪妃觉得她的眼眶要湿了,就连一向没什么热情的眼睛也在此时开始渐渐的疼痛起来。莫名的就想起某位电视节目主持人说过的一些话,她说男人,即使再有钱再绅士再帅气,对你不好,那他再好也不适合你。现在这个现状不正是她说的那样吗?他袁轩确实有钱绅士又帅气,但他对自己不上心,对你不上心的男人要得吗?
现实告诉她是要不得的!
还是英子幸运,选了个在乎她的男人一辈子茶米油盐。淡淡的活着挺让人妒忌的。
她突然很想回家看看!
次日清晨欧阳伯爵打电话来通知纪妃晚上社里的成员打算去南郊公园烧烤,要她适当的准备一下,别缺席就好。纪妃很想说她打算回老家,可听欧阳伯爵语气里带着些平常罕见的威严,所以就特狗腿的没敢提她打算回家的事。
长沙的晚上还是比较清爽的,尤其是在满目苍郁的公园,走在公园的小道上纪妃忍不住直打冷战。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又不是新疆的吐鲁番盆地,温差有必要那么大么?早知道就不穿这么凉快了。”她以为天气会很热,出来时就穿了件短袖的雪纺衫,下身不怕死的穿了条短裤,整个人立在清风中,有股秋风萧瑟,冷偏几许的感觉啊。
欧阳伯爵见纪妃双手一直抱着她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不想也知道她那是冷的了,眯眼瞧了瞧她那身利落的装扮,有些想笑。她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出些不轻不重的乌龙么?转脸对着一脸茫然的景池,欧阳伯爵拍了怕她的肩头示意她继续向前走,自己一个人却往回走,“我去车上拿些东西,你们先去。”
琉璃岁月遮掩隐涩韶华,夙愿潜水稀释别样情盅。如果纪妃晓得那眼底远去的背影会和自己在以后的余生里有着千丝万缕缕不清的联系,她或许不会像想现在这样对着欧阳伯爵远去的背影吐舌头做鬼脸……
都市的夜无论夜到几许都不存在透彻的夜,街边不知疲倦展露色彩的大字招牌,散着橘黄暖意的路灯,还有那十字路口永不通晓人情的红绿灯,它们就像整个都市聘请的守门人一样,格尽职守的守在自己该处的位置保全都市整个夜的繁华与安宁。纪妃坐在人来人往的烧烤摊边,望着离自己不算远的路灯,发神经似的就想到了这些。一些乱七八糟的毫无用处的瞎想法而已!纪妃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冲对面的帅哥笑了笑,搓了搓手开始帮景池烤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