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羽回过头来,说:“为什么?这不是你给我倒的么?我已经吃了。”
汪敏悦脸色苍白,说:“喔,我是怕水太凉。”
叶飞羽笑笑,说:“敏悦,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看你才像是生病的呢?这水热着呢。”叶飞羽将水杯放在柜子上,走过来把汪敏悦拉到床边坐下,她起身拿了一个梨,拿出水果刀削了,递到汪敏悦手上说:“敏悦,你今天真奇怪,来,吃个水果。”汪敏悦接了水果,叶飞羽顺手将水果刀放在了柜子上。
汪敏悦拿着梨,送到嘴里咬了一口,梨汁甜味美,但是嚼在她的嘴里,却是难以下咽,她心下伤感,这是最后一次吃叶飞羽削的水果了吧。
叶飞羽坐在床边,感觉头有点昏,她笑笑说:“敏悦,我还以为我好了,原来真的没有好,现在头又昏起来了。”
汪敏悦转过头,只见她两颊已经飞起两朵红霞,看来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
叶飞羽渐渐感觉全身燥热,浑身无力,两年多前的那个晚上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心里想着,我这是怎么了,汪敏悦在身边淡淡的问:“飞羽,你感觉怎么样?”
叶飞羽想给她一个微笑,却抛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汪敏悦见事情已成了,便拍了拍手,立时有三五个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汪敏悦一咬牙,说:“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叶飞羽的神智越来越模糊,但她隐约听见汪敏悦说她要走,她便摇摇晃晃起身想抓住汪敏悦,不让她走,口中含糊的说着:“敏悦,别走,别扔下我。”但却抓了个空,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说:“妹妹,来,哥哥陪你玩。”
叶飞羽虽然神智已经模糊,但还是感觉到有陌生的男子在拉她,听到他们嘴里说着的难听的话。她想不明白,敏悦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敏悦关了门,眼泪流了一脸,她背靠在门上,里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但她可以想象,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将会怎么糟蹋叶飞羽,这个和自己好了五年多的好朋友。她喃喃的说:“飞羽,对不起,如果不这么做,他,他就要去坐牢,对不起,飞羽。”
叶飞羽见门关上了,便发疯似的冲过去,想要去开门,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淫笑着说:“美人,这么快就着急了,来,哥哥现在就来安慰你。”
说着便将她抱了起来,叶飞羽自然是双手使劲捶打他的胸膛,奈何手上无力,倒像是欲拒还迎。
他把她丢到床上,一把脱了外套,便要上来,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围了过来,一个说:“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先来。”
“凭什么你先?”
“……”几个男人争了起来,最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人人都有份,一个一个来,别着急。”几个人才安静了下来。
叶飞羽的眼泪流了出来,此时此刻,如果不想办法自救,自己的一生就要毁在这几个人的手里,自己再没可能和心爱的林实秋在一起了,她想着办法,四下里搜索着有没有可以用来自救的东西。突然看见床边的柜子上有一把水果刀,她突然下了一个决心。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一把抓起那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腿上就是一刀刺下去,鲜红的血汩汩的冒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叶飞羽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身体也因为大量血液的流失而冷了下来,她手上也有了些许力气,她用尽全力,紧紧的握住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说:“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到时候你们几个都是杀人凶手,都要拉去枪毙。”
那几个人只是奉命来糟蹋她,根本没想过要成为杀人凶手,如果几个小时的销魂要以他们的性命来换的话,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几个人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拿不定主意,叶飞羽见他们犹豫,心里稍稍心安。
这时,突然一个人说:“你们傻啊,你看看她,那么柔弱,怎么可能自杀,大家别被她唬住了,完不成任务,到时候老大有的要怪我们。”
这句话提醒了其他几个人,他们纷纷围了过来,叶飞羽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不然等他们来到身边,自己连拿刀的机会都没有。
她冷笑一声,说:“你们真以为我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你们看好了。”她举起尖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其中一个男子想要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胸前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裳,她冷笑道:“我现在是自杀,如果你们玷污了我,那我就是被你们所杀,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男人被她的勇气震慑住了,这样一个坚贞美丽的女子,任谁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还要施以***,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个人说:“走吧,撤。”他们纷纷转身离开,其中一个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念念不舍的离开。
叶飞羽见他们出去,松了口气,嘴角一扬,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没了力气,双手一松,倒在了床上,她想,她不能就此睡下,她艰难的向对面爬去,那里有一部电话,她想打给林实秋。
她爬了好久好久,终于爬到了电话边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起电话,费力的拨了他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被人接了起来,那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喂,请问哪位?”
叶飞羽高兴得流下泪来,她哽咽道:“实秋,是我,救我——”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急了起来,林实秋在电话里听到叶飞羽虚弱的声音,他的心立时急了起来,说:“飞羽,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叶飞羽想给他说,但是已经是头脑发晕,她再也没有力气握住电话,手一松,电话挂在半空中勿自摇晃,林实秋的声音也仿佛跟着电话摇晃起来,叶飞羽恍恍惚惚,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林实秋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叶飞羽睁开眼睛,看见林实秋靠在床边的头,伸手过去,慢慢的抚摸,因为手上没有力气,抚摸的仿佛是一朵遥不可及的云彩。
林实秋感觉到她的抚摸,蓦地抬起头来,只见他眼睛高高肿起,脸上满是泪痕,叶飞羽轻声说:“我是死了么?”
林实秋站起来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你没有死,如果是死,我也陪你一起。”
叶飞羽眼眶一酸,流下泪来,她哽咽着说:“实秋,你,你还生我的气么?还会不理我么?”
林实秋用力的摇头,一滴泪水被他撒到了空中,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怎么舍得不理你。”
叶飞羽舒了口气,会心的一笑,那笑容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绽放出来,就像雪山上高贵的雪莲花一样美丽纯洁。
林实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低声的说:“你好狠,要是那刀子再深半许,我就要失去你了,记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绝对不要再做那样的傻事。”
叶飞羽仰起脸来,轻轻的说:“要我做那样的事,我宁可死。我爱你,我就有义务为你保护好自己,不受别人的侵犯,我不要外面的人说,林实秋的女人是——”她还没有说完,一个温暖的唇就覆了上来,林实秋温柔的亲吻她,嘴里说:“羽儿,我都知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他轻轻打开,然后单膝跪了下来,将戒指举到叶飞羽的面前,说:“羽儿,嫁给我吧,我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