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准备一下。”老者与魏璟陶应是熟识,也知他来此目的。
“你会将我,送给他么。”她抬眸问。
魏璟陶一阵错愕,将她拉入怀中笑了笑,“棉儿是我的,我怎会舍得送人。”
不会送人,但会亲手杀死。若有这么一天。
大自然氛围的关系,说话也会变得肆无忌惮,但仍会有所顾忌。她没有勇气问出口。
两人沉默一会。
“他是。”她问。
“大夫。”他回。
“带我见的人是他么。”她的心不敢放下来。
魏璟陶迟疑一会,回道,“是。”
“那谢谢你了。”她道。她很少说谢谢。不熟识的人,她会说。熟识的人,除了她很感激,她也会说的。现在说的谢谢,是刻意生疏。
魏璟陶也听出了她的生疏。拥着她的力道不由加紧几分,“只要为我生孩子便好。”
孩子。她沉默了。对不起孩子的是她。
只要你便够了。
他比她更早知晓罢。
她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白衣男子。他似乎也感受她的目光,转而看向她,四目相对,她未移开,便这样静静的看着。
“予兮一袭白衣,最令人生厌。若是穿着红衣的话,许多男子会喜欢你的,可能会有点像女子。”
予兮说会忘了她,他们一起饮下,忘记了最重要的人。她不知情,他知情。她忘了沐予因,他忘了沐棉儿。而后来繁花楼她被迫喝下忘记所有事。
予兮,一袭白衣很迷人。即墨渠,还是忘了她罢。
他牵起她的手,往茅屋走去,她的目光仍旧停在他身上。他将她牵到案几旁的席子坐下,她仍在看着他。
“允帘,你的夫人似乎还神游物外。”
他也不在意,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牵起她的手放在几上。
沐棉儿是傻瓜,沐予兮是。魏璟陶也是。
老者轻叹。他对夫人不是一般宠溺。老者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她很快便收了起来,充满芥蒂。
他牵起她的手,似乎看透她心里的想法,眼眸溢着温柔。“你可以相信我。”
她不在看他,而是乖乖地探出手。另一只手在宽大的衣袖握紧。
当老者将手搭着她的手腕,帮她把脉,她的身体一滞,神经绷紧。不过手未有在缩回,他的话,她不敢忤逆。
屋内安静一片,直到老者把完脉。
“夫人身子并无大碍。”
“我还能怀孕么。”她问。她未打算隐瞒,这件事魏璟陶还是知比较好。
不知他的神色,放在她右手的手不由加紧,随即又松开了。
“这种事情急不得,夫人小产不到一年。”老者目光扫向两人,暧昧不明。
“先生的意思是我还能有孩子。”她只是疑问,未有喜悦的心情。医书上说若是已怀三月身孕而小产,很难再怀上孩子。
“顺其自然罢。”
原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屋内顿时安静一会儿,她问,“先生可将我头内淤血去除么。”
老者犹豫一会儿道,“需要削一些发,不会太多,不容发现。不知夫人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