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都如此说了,我怎会在意呢。只要……夫君,不要嫌弃妾才好。”
“傻瓜。”魏璟陶无奈的莞尔道。
“请夫人到榻上躺好。”老者示意。
她的身子一怔,随即起身。躺在榻上,两只手紧紧握住,将头侧向外面。
老者事先已准备好了。女子会很在意头发。所以,举刀时,再一次问道,“夫人,一刀下去,发便断了,便不能后悔了。”
“无所谓,活着比较重要。”听起来是对老者说的,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她探出左手抓着魏璟陶的衣袖,也许如此便不用担心,魏璟陶将她压在身下。毫不留情蹂躏。
屋内细微刀子割断发丝,发出的干脆利落的声音。只是发丝断落,她的心反倒变得平静,驱散躺在榻上一动一动等着他的采撷。头上传来刺痛,血滴答滴答落入铜器中。
直到头上淤血,清理得差不多了,老者将她的头包扎严严实实起来。没那么严重,不过那时还没有贴在伤口止血,如此先进的纱布。
老者出门前对她道,“淤血还不能完全去除。”
她一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头上的大包已经没有了。
老者又说道,“还要过几日再清除。若是一次清除太多,对夫人的身子不太好。”
美眸投向铜器。的确不太好。铜器里装的可是她的血,目测也有三四百cc。
她伸出一只手全部摊开举起,又觉得不妥,应再加五天。比了三的手势,“还是半月罢。”
老者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那便半月。”之后顺便说了一句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神。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绝对有在他们这来回扫过。走之前十分利索,提着箱子,铜器,到了门边还不忘将门顺便带上,顿时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被包扎好的头,她不由的垂下眼睑,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投下阴影看不清她在想甚么。忽然明白,那是害怕,他的心猛然被撕扯。
他的眼眸若有似无的看向,她方才抓着他的衣袖,在老者刚走,她的手便从他那放下来了。
起身淡淡的道,“你睡罢。”
今日勾起了她心底最害怕的事,她还能安心的躺在这里睡着。
“我们回去可好。”她又抓着他的衣袖问道。
“等事情办好,我便带你回去。很快。”他的目光落在她抓着他的衣袖手道。
她也意识到,随即松开手。
魏璟陶不再看她,径直踏步离开,走到门边开门,后关上离去。
她只是想让他扶起她。
魏璟陶走后不久,她从榻上摔了下来,她不在试着挣扎起身,躺在冰凉的地上,清醒安心。甚好。
见着她躺在地上,一闪而过的怒意,加快脚下步子将她横抱而起。
“棉儿,真令人头疼。”他明面上的指责道,隐隐透着担心。他的心一点点被她牵引,占满。
被他抱着,她觉着似乎该说些。虽很多余。“事情办完了。”还很惊讶。魏璟陶出去不过一刻钟。
“我们回去罢。”魏璟陶轻点了点头道。
魏璟陶抱着她上马车,临行前老者出来送他们。她掀起帘子探出头对着老者挥了挥手,展露无害的笑靥道,“爷爷,不用送了。爷爷,爷爷,好生照顾自己。”
老者听到后身子明显怔了怔,难得童心起,朝她也挥起手,这会儿,手僵直在空中,嘴角不由抽动。
她这招够绝。一般而言男子二十岁娶妻生孩子,他的儿子又二十岁娶妻生孩子,等到花甲之年,儿子的儿子也有十几二十。她不过二八年华,称他爷爷,不过分。
如此一来,就算哪天魏璟陶,有心将她送给他,他也不敢收。男子一妻多妾,甚至娶的姬妾可当他孙女。可若是成了孙女,就算是名义上的,断然是不敢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