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胜宫,袅袅烟雾笼罩着金黄色的幔帐。风华绝代的女子倚在凤椅,绝美的脸上显现疲惫之色。
“怎就说不听呢。”伊舞贤面上无奈言语毫无责备道。
“御医说应多走动,华胜宫离宇紫宫也很近,母后无须担心。”流罗楼轻轻的抚摸隆起的腹部,眼里流露温和的笑意。
伊舞贤神色恍惚一会,“再过三月便要当母亲了。”
“恩。儿臣初为人母,若有做不好的地方,母后教教儿臣。”此时的流罗楼毫不娇柔造作,语态自然,似亲密的母女。
“罗楼会是好母亲的。”伊舞贤轻轻抚着流罗楼的发髻,眼里也是温情的神色。
流罗楼将头轻轻靠在伊舞贤腹部,如此的自然如母女。神色飘忽很远,很久未有人唤她的闺名。
御书房,年轻俊雅的帝王端坐在龙案前神色认真批阅奏疏,紧抿的薄唇,精心雕刻的五官,不怒自威的王者威仪,无一处可挑剔。
皇宫外,吕侯府。
游廊处,身穿华服的男子饶有兴致的对着旁侧,同是华服俊逸男子道,“侯爷真是闲的很。”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清晰入耳。几米远穿着白衣长衫,发随意的披散在后,不以为意喂着一白鸽,眉宇间带着慵懒不羁的笑意。
“向大人所言甚是。”谢道涂颇为赞同。
吕侯爷不知多少年便开始专注花草,专注自然是指一种,是木棉花树,属于花草类。对木棉花树格外照顾。格外照顾所言并非虚假,乃是谢道涂与向玥二人亲眼所见。冬天,吕侯爷除了上朝便极少出侯爷府,便是出来的时间亦不会太长,理由很简单,不必想破脑袋,便会知。木棉花树很是希贵,他们不好挽留。此事久了瞒不过常到侯爷府的向大人与谢大人,见到吕侯爷亲力亲为,为木棉花树盖上厚厚的被子,吕侯爷大司徒贵为三公,现是见识木棉花树何等希贵了。于向大人,谢大人而言,如此场景,只当是侯爷行为有些怪异。
不知距吕陇臆园里栽种木棉花树多久,应是很久了,向玥与谢道涂从府里一个姬妾也无,到几个姬妾,如今无心数。吕陇臆开始饲养鸽子,这次养鸽子,在时间上,他们是知晓的。吕陇臆木棉花树种了满园,鸽子只养一只。专注花草类,木棉花树。动物类鸽子也。吕陇臆在某类别只专注一种,也算不变。半年前吕陇臆从雪昭国回来,近两年未见,并无大的变化。也就是有些变化的意思,明显的,在花草类方面。吕陇臆在花草类,木棉花树的喜好,二人多年前便有目共睹。这次回来,吕陇臆命人将金丝楠移除,后院统一栽种樱花树。金丝楠名贵,放在后院,其余皆是栽种樱花树也是可以的,奈何,吕陇臆不知怎样想的。吕陇臆身居高位俸禄多,另外赏赐的金银珍宝也多,奢侈些,也是理解的。
谢大人心有不服,平日吕侯爷可不是这样的。
向大人觉着谢大人是在帮吕侯爷。
谢大人表示能有银两的话便帮他。
这好理解,谢大人是在心疼后院的金丝楠。吝啬的吕侯爷竟也有奢侈之时,难得的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