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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绝处逢生(1)

北风凛冽,彤云密布,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这场大雪无休无止,没完没了,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因了昼短夜长,天黑得特别的早,下午六点光景,已是暮色苍茫,偏僻的小巷黑咕隆咚,几乎断了行人。这些日子,只缘前方战事吃紧,新州对外交通受阻,电厂燃煤供应极度紧张,不到晚上八点不供电,九点一到准时停机,绝不含糊。因此,即便天已擦黑,小城依旧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偶尔,可见几点零零星星、闪烁不定的煤油灯火,鬼火似的,明明灭灭,若有若无,更添几分阴森、恐怖与不安。

短短的几天时间,昔日政治气氛相对活跃的小城,突然乌云低垂,充满杀气,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恐怖中。早已蠢蠢欲动的顽固派和军统特务,终于撕破了假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公然将矛头直指县抗敌救亡协会、《抗敌报》社和省立高中,而且步步进逼,梦想一举消灭进步势力。双方摩拳擦掌,神经紧绷,随时都可能引爆一场充满血腥味的殊死争斗。

夜幕缓缓降落,零零落落的街灯还没有放光明,黑透了的中华大街上隐约出现两个躲躲闪闪的人影。凭借朦胧的星光月色,可以依稀辨认出他们正是流离失所、有家归不得的刘阿林和肖素芳。他们身子紧贴着骑楼下面商店的石柱,试探着慢慢往前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们来到距离《抗敌报》社不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脚步,指望借助夜色的掩护,顺便观察一下报社遭受破坏的情况,最主要的当然还是指望出现奇迹,能在这里遇见自己人,打听到刘向阳和宋抗日的下落,迅速恢复和他们的联系。可是,寻寻觅觅,始终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最后的一线希望落空了。往日人进人出、热热闹闹的报社,如今一片狼藉,门口满地散落着凌乱的报纸、铅字和破烂的桌椅。被暴徒们砸坏的大门上,贴着两张长长的盖着关防的封条。细心人不难发现,报社对面阴暗的角落里,蹲着几个冻得缩头缩脑的便衣特务,他们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缩发抖。

刘阿林藏身在阴暗的角落里,经过仔细观察,认定此地暗藏陷阱不可逗留,忙拉着肖素芳迅速离去。

接下来,他们来到坐落在偏僻的城乡结合部的省立高中。这里和报社惊人地相似,远远看去,也是黑灯瞎火,一片黑魃魃、阴森森的景象。雪光映照下,依稀可见校门紧闭,路上行人早已绝迹。再仔细观察一番,月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也有几条黑影幽灵似的游动着。不言自明,无疑又是便衣特务。刘阿林失望地对肖素芳说,“走吧,这里也有狗,不可久待。”

肖素芳紧锁眉头,情绪低落,茫茫然问:“怎么办?我们上哪里去?就这么游游荡荡逛到天亮?逛到哪里才是尽头?”

“傻话,哪里也不是尽头!”刘阿林毕竟饱经风雨,少年老成,见肖素芳情绪不高,故作轻松地一笑,带着几分幽默地开导她说,“怎么,心乱了?没主意了?素芳,不要紧,没有什么了不起!打起精神来!船到桥头自会直,天无绝人之路!”顿了顿,笑着又说,“素芳,我记得,那年鬼子兵占领南京,我和我妈随大流往南逃,根本不知道此去逃往何方,更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山穷水尽路到尽头了。妈看着我那张苦瓜脸,笑着给我打气说:‘阿林,打起精神往前走!日子难过年年过!天无绝人之路,往前走总是有路的!’我记住了妈的话,一步步艰难地走到今天,也真正理解了古人说的: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懂!这些大道理我懂!问题是,事到临头由不得自己!”肖素芳脸上没有笑容,苦恼地说,“说真的,我一心挂两头,一直惦记着老爸老妈,他们不见我们回去,肯定急死了!”说着,一阵心酸,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你放心!小妹早已回去,肯定会向他们报平安!”刘阿林竭力宽慰素芳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寥寥无几的街灯终于萤火虫似地亮了。

这时,刘阿林、肖素芳发现大街对面的骑楼下,不知不觉中冒出一条黑影,这个头戴竹笠、若隐若现的神秘人物,行踪诡秘,动作利索,好像在监视着刘阿林他们的动向。直觉告诉刘阿林:此人绝非寻常之辈,八成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刘阿林心头一紧,暗自捏把冷汗,急忙打住话头,扯一下刘素芳的衣衫,咬耳说道,“注意,有‘尾巴’,盯上了我们。”

肖素芳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有个神秘人物跟踪着他们,便紧张地问,“是特务?怎么办?”

“是不是,很难说!”刘阿林摇摇头,悟不出个名堂,拉着肖素芳的手,只顾加快步子往前走。他沉着冷静地对素芳说,“千万不要慌!想办法甩掉他!”

不幸的是,他们所有的努力全都落空,东拐西弯,躲来藏去,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从神秘人物的视线中摆脱出来。

淡淡的星光映照下,朦胧中无法认清面目的神秘人物,一直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他们加快脚步那人跟着加快脚步,他们放慢脚步那人跟着放慢脚步,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他们刚拐个急弯,来到一条早已断了行人、黑咕隆咚的小街上,万万没料到的是,刘阿林抬眼看时,立马惊出一身冷汗,形势突变,要命的遭遇战到底还是发生了:小街那头,迎面走来几个身着军服、全副武装、贼头贼脑的家伙。这帮家伙一路走来一路晃动着手电筒光,几双绿幽幽的眼睛东瞄瞄西看看,活像一群饿慌的野兽在搜寻猎物。眼前的情况,远比想象的严重多多。面对困境,如何是好?前有虎后有狼,两头夹击,要想脱身已不可能;假如稍有疏忽,反倒打草惊蛇,适得其反。刘阿林别无选择,拉着肖素芳闪身藏到附近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屏声静气,一动不动。

迎面走来的特务,暂时没有发现他们,一个劲地晃动着手电筒,大摇大摆往前走。彼此距离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了。

刘阿林他们紧贴墙壁,瞪大双眼死死盯住他们。借着手电筒反射的亮光,刘阿林迅速认出,走在前头的正是老冤家老对头,那个该死的温富!这些日子来,这帮扒下羊皮的特务分子,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为所欲为。最令刘阿林纳闷的是,当他回头再望时,原先咬住他们不放的、那个头戴竹笠的神秘人物,却不知何时何处悄然消失,杳无踪影,下落不明了。

他来不及多想,温富一伙手中白晃晃的电筒光,不偏不倚地对着他们照射过来,刺得他们头晕目眩睁不开眼。没等刘阿林反应过来,温富破锣般的吆喝声便响了起来:“他妈的,是谁?你们是谁?站住!不许动!给老子站住!”

糟糕!形势急转直下!所幸的是,刘阿林早有思想准备,加之身后盯梢的家伙失去踪影,给他们留下了一条退路。三十六计走为上。刘阿林毫不迟疑地抓着肖素芳,掉头撒腿飞跑。

“站住,站住!”几道手电筒光紧紧锁定他们。腆着大肚皮的温富,带领小特务恶声恶气地边追边叫,“他妈的,看你们能往哪里跑!刘阿林,老子认得你!老子跟你打了几年交道,今天叫你活活栽在老子手里!”这个矮墩墩胖得像猪样的家伙,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跑不多远便吃不消,呼哧呼哧喘着气,两腿灌了铅似的想跑也跑不动了。

新州是个小地方,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条大街不算,其他小街小巷弯弯曲曲,加上黑天黑地,伸手不见五指,要藏两个人并不太难。刘阿林和肖素芳跟温富一伙捉起迷藏来了。他们时而东时而西,时而穿过大街时而溜进小巷,行踪飘忽,难以捉摸。温富一伙屡屡扑空,惹得他们暴跳如雷,乱吼乱叫:

“他妈的,你给老子站住!”

“站住,不许跑!再跑,老子开枪啦!”

不幸的是,一个意外的疏忽,刘阿林、肖素芳误人了包围圈。

“出来!不出来老子开枪啦!”温富挥舞着卜壳枪,恶狠狠地发出最后通牒。

特务布下的包围圈不断缩小着。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都快爆炸了。刘阿林和肖素芳陷入包围圈,要想脱身已是难上难。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且战且退,等待奇迹的出现。然而,事情并不如人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始终没有摆脱特务的纠缠,无法跳出险象环生的陷阱。照此下去,形势不容乐观,怕是难以逃出虎口了。

温富眼看刘阿林他们身陷绝地,自己胜券在握,气焰越发嚣张,挥舞双臂,大呼小叫,指挥手下的特务兵分几路朝他们包抄过来。

随着事态迅速恶化,刘阿林他们的处境愈发困难,在包围圈中苦苦挣扎。问题的严重性还不止于此。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他们退入路旁一座黑魆魆的小庙。待到刘阿林反手关上庙门时,方才悟出自己身陷绝境,脚下没有退路了。

“他妈的,刘阿林,你听着,你们自投罗网,有翅难飞了,眼前死路一条,要想活命就乖乖走出来吧!”温富见刘阿林他们钻进破败不堪的小庙,无疑是钻进了死胡同,可谓山穷水尽,插翅难飞了。他得意洋洋,神气活现,破锣嗓子喊都哑了。

肖素芳眼看破庙被特务围得水泄不通,紧张地望着刘阿林,心慌得“咚咚”狂跳。

刘阿林用力握了握肖素芳的手,抓起身边的木棍,打算拼它个鱼死网破。

肖素芳咬咬牙,鼓起勇气,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根木棍。

没想到,千钧一发的当口,天无绝人之路,奇迹终于出现:刘阿林和肖素芳心情紧张地从破庙门缝往外看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大手重重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浑身毛发直竖,差点失声大叫起来,对方的大手突然捂住刘阿林的嘴巴,用不可抗拒的声音命令道:“不要叫!自己人!是自己人!”

刘阿林和肖素芳定了定神,借助小窗外边照射进来的朦胧月色和冷清的雪光,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人。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从视线中消失了的、头戴竹笠的神秘人物。这个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听此人的口音很是耳熟,无奈昏暗中难以辨认,很难猜透对方是敌还是友。于是,他满腹狐疑地问:

“你,你是什么人?”

对方呵呵一笑,摘下竹笠,凑到刘阿林耳边,抱怨道:“笨蛋!你连我谢大叔也不认识啦?”

果真不假!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谢木春!谢天谢地,这才叫做:绝处逢生,冥冥之中,如有神助。他们高兴得跳起来,抓住谢木春激动得声音发颤,连声说道,“谢大叔,想不到,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你真是及时雨,来得正是时候呀。”

“谢大叔,见到你,我放心了,现在怎么办?”肖素芳喜出望外,大大松了口气,急切地问道。

“不用怕,有我呢。”谢木春做个手势,低声说:“不要多说!跟我走!马上跟我走!”

肖素芳环顾四周,黑咕隆咚,半信半疑地问,“我们被包围了,能出得去?”

谢木春不由分说,拉着刘阿林和肖素芳,熟门熟路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连续拐了几个弯,来到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庙围墙坍塌处。在谢木春指挥下,他们一个紧跟一个,翻墙跳出去,撒腿飞快地跑了。

他们跑出不远,便听见身后响起温富指挥着手下特务“咣咣咣”狂砸庙门的声音。特务们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妈的,冲!冲进去!不能让共党分子跑了。”

一会儿,刘阿林和肖素芳在谢木春的带领下,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大雪纷飞的中华大街上。

他们身后继续传来温富破锣般的吼叫声,老远老远也能听见:“他妈的,快追!快追呀!让共党分子跑了,老子扒你们的皮!”

温富指挥手下的特务分成几路,抄小路追赶。

真的,天无绝人之路。刘阿林和肖素芳几乎同时惊讶地发现,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着两辆黄包车,有个车夫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快!上车!是自己人!”谢木春沉着冷静,指挥他们分别坐上黄包车。

车轮飞转。谢木春和等候在那里的另外一个车夫,马不停蹄地拉着车子跑得飞快。

温富一伙气急败坏地追到中华大街时,周遭空荡荡,不见人影。不消说,大腹便便的温富哪是谢木春他们的对手?此刻的他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再也迈不开步子。他只能干着急,对着几个小特务大骂,“他妈的,快追呀!你们快追呀!”

几个小特务不敢懈怠,硬着头皮,沿着中华大街急急追赶。

谢木春他们一心想甩掉屁股后头的“尾巴”,拐个急弯来到隔壁的中山大街。

小特务寻觅半天,好像嗅到什么气味似的,跟着拐个急弯,追到中山大街,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几十米外的两辆黄包车惊叫道,“看!车子!共党分子就在车上!”

随后赶来的温富窝着一肚子火,劈头盖脸骂道,“见鬼了!姓刘的小子哪来的车?他们还在前面,快追!快追!”

几个小特务不敢斗嘴,绷着苦瓜脸,继续往前跑。

车轮飞转。谢木春他们拉着车子跑得飞快,迅速将温富一伙抛在远远的身后,好不容易甩掉了“尾巴”!一场虚惊,化险为夷!

漫天飞舞的雪花渐渐稀疏,狂吼的北风慢慢远去。

两辆黄包车七弯八拐,停靠在小巷深处一户民居门口。刘阿林和肖素芳走下车,吁口长气,“怦怦”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谢木春用暗号“咯,咯咯”敲了敲门。

一个年轻的妇女摸黑走过来,隔门低声问,“谁呀?”

谢木春没有应答,轻轻咳了两下。

年轻妇女探头见是谢木春,赶紧打开门,刘阿林和肖素芳动作利索地闪身进去。

接下来,两辆黄包车跟着拉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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