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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深牢大狱

年关将近,再有几天就是农村人的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了,天上扬扬洒洒飘起了小雪,新海与子珺结婚已经三年整。婚后的两个春节她们都是在西安过的。第一年春节是领新女婿回娘家;第二个春节是由于在这之前子珺的父亲有病住院,她们也赶了回去。子珺觉得怪对不起新海的,就决定今年的这个年无论如何得在新海的家乡过。

这里的人特别重视过年为老人祭坟扫墓,即使再忙、再远都会在春节前赶到祖先坟前烧一点火纸,送上一盏伴老人度过除夕之夜的灯。

正预备明天下岭关镇街办点年货后再回巴沟过年的子珺和新海,吃完下午饭,子珺正在小厨房收拾锅碗,就听新海在和谁说着话,似乎还有孩子的哭声。这个小灶房是学校为在校住家的三个老师临时搭建的一个厦房,它得从子珺她们这一排教师住房往后绕才能过去。子珺以为是哪个学生有什么事,就赶快擦着手跑过来。还未进门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已经进去十一天了,昨天我才得到信,早上下去……”子珺进门,见新海正在给哭着的江波擦眼泪,身边站着楚仲元,已成惊弓之鸟的子珺,脑子里首先闪过一个念头,楚仲庆出事了。

楚江波见子珺进来,赶快扑过来,哭着说:姐姐,那些坏蛋把我爸抓走了。他们还打我爸。承受了太多亲人遭受伤害和离去之痛的江波,虽然已变得过于懂事和沉默,但见到子珺和新海这样的亲人一样的大哥大姐,还是抑制不住少年的那种受委屈后的本能,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子珺问楚仲庆到底是咋回事?他不是已经进入三结合领导班子了吗?

楚仲元是从张书记和刘嫂那里知道了一些情况的,就说:贾有亮虽然被判死刑枪决了,但“红造队”他手下的几个死党在县革委会里一直上窜下跳,再加上军管组的人嫌他在“刘总司”案上立场不对,总是向着那些农民案犯说话喊冤,和军管组对着干。人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可他爸咋就整不怕,听说凡是与“刘总司”案沾一点边的人,底下审讯时,你不认帐,就往死里打,你几时招认几时罢休,因这种事整残废的人多了。

楚仲元看一眼站在子珺怀里的楚江波又说:这下看把这娃害的。他就是死犟、认死理。那么大的案子,牵扯那么多的人,别人往出跳都来不及,他还往里撵。楚仲元又压低声音说:这是我们在这里说话不走话,听说有一个大队支书想要占他跟前一家人的房屋,就硬说那家是“刘总司”的人,最后用酷刑整的一家三口死了一个,其他两人都招了供,结果那两个没死的最后也判了无期徒刑。房产一切都归集体所有,支书就顺理成章的占得了。

新海听着气得咬牙切齿的说:这国家不知咋了,我真想上北京去见毛主席,也不知道这些事毛主席到底知不知道?

子珺说:新海不说那些了,明天还是下去打听一下楚主任的问题严不严重?江波,你上几年级了?

江波含着泪说:我明年升初中,姐,明年我转到你们学校来上学行吗?

子珺赶快说:行,你爸会没事的,到时候听你爸的好吗?子珺试图安慰楚江波。

子珺说: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走了几十里路的江波是饿坏了,楚仲元知道侄子饿了,再加上他一路上念着见子珺、新海的事,好象一肚子的委屈就等着给他们诉,就答应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子珺做饭去了,江波也跟着过厨房去了。新海才从楚仲元嘴里知道了楚仲庆这一生活着回来可能已经没有指望了,象他那种当着外调人员攻击文化大革命;公然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而且人家还给他扣的是有意毁坏毛主席像发泄私愤;这些性质严重的问题有一个就可以置他于死地,这年月,没有事都能给你找出事来,更何况,哎,他咋就不知死活呢?这阵谁也救不了他,我只有把娃引回花门楼。明年开学了我就去县上给他办转学手续,让娃到你们这把书念完。娃在我这就是条件差一点,粗茶淡饭我叫娃吃饱,不冻着不饿着,为他保一条根,不叫他那一枝子断香火就行了。

新海听了这些,也觉得很意外,同时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眼前这个年龄只有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已很苍老的人了。

楚仲元是解放初公私合营时带着他的小商铺加入商业合作联社的。六二年又被下放到农业社当了农民。他自小因家境宽裕,与楚仲庆一样也是有文化的人,回到队里就当了一名大队会计,文化大革命开始清理阶级队伍,他作为“四清”下台的干部,被撤销了大队会计职务。

当时,全县各区、社、生产大队均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后,各地方以暴烈的搜查、吊打、疲劳战等手段开始深入清理阶级队伍,全县又挖出了2800名叛徒、特务、走资派。楚仲元就是这次被挖出的走资本主义的漏网分子,被揪了出来,并给戴上了“历史反革命”的帽子。从此后,他是被管制的对象,在队里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劳动改造和贫下中农的监督管制,不许乱说乱动,今天下去接楚江波,都是向大队民兵连和革委会请假,得到批准后才可去的。

张书记托人捎的信,几经辗转,大队还开会讨论才同意楚仲元到县上去接侄儿。他是昨天下午才得到消息的,今天早上四点就起床,走到县城已早上八点多了,他到公安局办理探视手续,人家说楚仲庆是重型政治犯不能探视,只是传出话让他把孩子带回花门楼老家上学。其它没有任何交待和嘱咐。

第二日早,新海就同子珺一道,准备下县城采办年货,想顺道去探望一下楚仲庆。赵新海虽是县革委会不脱产的副主任,但由于工作性质的变换,他已不再是刚刚结合时能代表群众组织的那方面力量,再加之他任班主任工作,离县城又比较远,交通不便。除一些大型的会议,他一般是不必参加的。尤其是关于楚仲庆的一些事,别人在他面前更是讳莫如深,“三结合”的革委会,实质上是一个四分五裂的班子,派性的隔阂依然存在,决定任何一件事,其中的斗争、矛盾都不可避免。

新婚燕尔的赵新海,更不想因掺和到这种是非纷争中去而冷落了心爱的子珺。

子珺是个既美丽善良又慧质兰心的女子。几年来,她工作出色泼辣,虽然是学中文的,但初中的数理化、外语她样样精通,当教师她又特别富有耐心,对待山里的学生一视同仁,从不歧视家庭经济条件、政治条件差的学生,而且,她还是个极其敬业的好老师。尽管社会上一片“读书无用”论的叫嚣,什么“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产阶级的苗”等等。但子珺却认为无论是革命的接班人,还是普通的公民都应该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所以,她始终认真的备好每一节课,上好每一节课。

子珺又是活泼可爱的,她热爱大山,热爱大山里的一草一木,热爱着这里的一切,在这里工作的几年里,她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入给了这里的工作和事业。和新海的小日子也过得很温馨平静,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不知为什么,子珺一直怀不上孩子。难道是因为那一次自己的冒失造成了这些可怕的后果呢?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为此,她常内疚的对新海说:小孩这事真怪,你想要他时,他咋就不来,不需要他时,他却,她说不下去了。

新海非常体贴,每当子珺这样的时候,他都会搂着子珺说:没啥,我们还年轻,加上现在工作也忙,经常要带学生到学农基地去劳动,有了小孩也不方便,等过一时再要也不迟。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去领一个小孩回来,还省得让你受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苦痛。有时候新海为了安慰子珺就说:你至今怀不上小孩,也许是我有什么毛病,等过一时我去检查一下,你就不要老惦记着这件事了,心放宽些啊。其实,就在她们结婚的第二年有一次他在县上开会时,他已到县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新海各方面都很正常。

每当这时,子珺就更加感激新海对她的恩爱。有人说:夫妻之所以称为恩爱,是先有恩后产生的爱。子珺在想,新海对于她是有恩的,而且,这种恩惠不仅仅在于那次抱她去医院央求大夫挽救自己垂危生命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一次一次的帮助她扬起生活的风帆,在人生的暗礁激流险滩中航行,以及结婚后对她的千万宠爱。

他们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沟口,这里离岭关这个古老的军事重镇,还有二十多里汽车路,在这里有时候可遇到走车路去西安的马车,或下县办事的大型拖拉机,秦楚古道上有的人一生连岭关镇都没有来过,更不要说到县上去了,差不多只在花门楼街上打转身,最多是再往下走十多里到银河公社所在地的街道上买点油盐日用品即可。

岭关镇离县城还有四十里的路程,如果这样硬走的话,他们可能晚上才能到县城。新海就在路边上歇一会儿,准备看能否遇上一个什么车。正巧从西安方向过来了三架马车。车上载着重重的货物。

这马车是运输站专程为县城几个商业部门运货的马车。其实拉车的全部是骡子。骡子是马与驴的后代。骡子,又分为驴骡和马骡两种。驴骡是公马和母马交配所生的杂种,身体较瘦小,耳朵较大,体力较小;而马骡则是公驴与母马交配所生的杂种,身体较大,耳朵较小,尾部毛蓬松,体力大、寿命长,被当地用作畜力,一般没有生殖能力。

新海上前一招手,吆马车的师傅就拉了一下缰绳口中“吁”、“吁”两声,马车都停了下来,有一个吆车的刘师傅能认识新海,就招呼到:咋你们是要下县去呀?

新海说:我们想下县去办点年货。

刘师傅说上车吧?不过这车慢,到县上只怕腊月集市也收摊了吧?新海说:不打紧,迟了就在县上住一晚。听说县上的电影院已经建成快一年天时间了,我们还没有在里面看过一场电影呢,还听说县城今年上年已经通电了,城里的居民照明都用上了电灯,下去开开眼界也好。

马车再慢比人走还是要快,本身又是下坡道居多。所以下午三点多,新海和子珺到了县城。他们顾不上去食堂买饭吃,就急忙到付食公司用他们两人积攒了半年的几张糖票买了一斤古巴糖,买了一条宝成牌香烟,买了二斤饼干,一斤点心,准备到看守所去看望楚仲庆。

他们带着东西,找到看守所长。看守所长一听他们是探视楚仲庆的,就连连叹息说:唉,你们早来一天,他还在,真是可惜呀!新海与子珺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惊,就急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看守所长才告诉了新海和子珺楚仲庆几天来的情况。

楚仲庆自进来的那一天起,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其实他知道,那些人是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的,这一点,他在第一次被审时就已经得到了证实。

对他提审的人都不是原来公安局预审室的人。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几个三十多岁的二楞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其中一个脸上有一脸麻子坑的中等个子的男人,长着一张地包天的嘴巴,下门牙左侧还镶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金牙,说起话来有点口吃。他见带着脚蹽的楚仲庆被押进预审室,就摆出一付煞有介事的面孔说:姓名?见楚仲庆傲然不答,就给边上那个管记录的年轻一点的男人说,写上楚仲庆。转过头来说,你他妈的,真是鸭子死在沙滩上,肉臭嘴还硬。不说是吧?等一会儿你会乖乖的说的。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在“麻子坑”的安排下,搬来了一桶食堂里的泔水,又出去拿来一个很脏的缸子交给“麻子坑”说:队长,大粪准备好了,先用这个。

“麻子坑”又对管记录的人说,先来帮忙,等他交待了再去记录。

于是,三人就把楚仲庆拖往椅子上坐下,一个人在前面捉住他的双腿,另一个人从椅子后面扳住楚仲庆的头,并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然后,麻子坑舀了一缸子稠糊糊的泔水往楚仲庆嘴里灌,并且边灌边说:我叫你狗日的绝食,给你灌一肚子潲水,也能延长你几天的寿命,你以为我们党怕你死呀?是要你狗日交待你背后撑腰的是谁?你的同伙是谁?只要你早一天说了,你就早一天安宁,一颗枪子儿让你死个爽利,你要是真不想活了,就早点交待反革命同伙。说清了,也省得我费力喂你,你好早点上路去西天。

紧咬牙关的楚仲庆,已是几天水米未进了,他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先放开手。

麻坑赶快说:想通了,快说。

楚仲庆说:你们这样搞酷刑逼供是犯法的,我要申诉。

麻坑说:你是犯人,是犯了法的,我们这样是教育你,你要申诉,就给我说吧?不交待是吧,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真不知我马王爷长的是几只眼睛,来,灌!又一次故伎重来。楚仲庆一阵恶心,一股胆汁随着被灌到嘴里的泔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吐完之后楚仲庆就晕死过去了。

麻坑见状,让其中一个端来半盆凉水,从楚仲庆头上泼下去。楚仲庆又是一个激凌,醒来后,脸上就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子来,麻坑一看害怕了,就让先拉回号子去,过一段时间再审。

拖回号子的楚仲庆,就象死了一样,瘫在草堆里,不能动弹。同号子的几个难友过来劝他:你多少吃点喝点,就是提审过堂也有一点力气,我们都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往过熬,到了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咋就说不听呢?

楚仲庆看到几个人都好心的劝他,就说:你们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这社会成啥了,你们不知道,多少人比我死的冤枉多了,我好歹还说了几句该说的话,做了几件该做的事,触怒了他们,不管他们再说我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呀啥子,我总在我当权的时候还为百姓办了些事,说了些话,尽到了我应尽的责任和本分,我死已无憾了。我只求早死!

一息尚存的楚仲庆是在昨晚听到看守所长说,“早上你哥楚仲元来要求探视你,局长没有答应,就把你儿子楚江波接回了花门楼去了”之后不长时间人就停止了呼吸。一个曾经主管全县农业工作爱民如子的县委副书记、一位饱受批斗之苦又被结合进县革命委员会领导班子的主任、一个年仅42岁的父亲就这样悄然无息的死在共产党的牢房的草堆里,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殷殷的嘱托。

不等听完看守所长的叙述,秦子珺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无法相信这些事实,她更无法相信当今共产党的监狱里搞刑讯逼供比国民党的监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国民党反动派之于人民更残暴更没有人性。

新海就询问楚仲庆的尸体现在在哪里?经看守所长的指点,子珺与新海来到看守所西侧的一个油毡棚里。

看到了仍停在一块木板上的楚仲庆。新海掀开他脸上覆盖着的一张白纸,看到的是一张皮包着骨头蜡黄的脸,眉目英俊的一个中年男人,死后意然成了一把骨头,头发犹如丝毛草一样蓬乱在头上,看上去象一个八十岁的干瘪老头,让人不忍目睹。子珺一直在啜泣垂泪。新海就把点心和饼干打开,放在楚仲庆头边的凳子上。

赵新海心里无比沉重。他又去找到看守所长问安葬的事情。看守所长说,应该由他原单位来承担安葬的一切事务,但军管组不同意,说让公安局先跟民政局联系以后再决定。

看到死后一直停在木板上的楚仲庆,新海感到了一阵凄凉,他和子珺商量,决定去找革委会副主任军管组组长安云水,争取由革委会出面安葬。因为,楚仲庆只属于行政拘留审查问题,未经法院宣判以前仍属原单位的职工。

也许是因为赵新海本身是革委会的副主任的缘故;也许是赵新海说的在道理;也许是安副主任善心突发。总之,他答应了赵新海的要求。并派人安排购买楚仲庆安葬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另外安排人到城关大队去联系派人搭蓬,买棺材,为死者净身换衣入敛,准备只放一晚,就把他送到东门外他的妻子女儿一块安葬。

子珺一直在想,要不要通知楚江波来见他爸最后一面,她把想法告诉新海后,新海说:还是算了,刚才所长不是说楚仲庆奄奄一息,悠了几天只等江波被伯父接走的消息一到就释然而去了吗?还是不要告诉他,他昨天才走回去,赶下来还得一天,马上要过年了,小孩子连连遭受打击,怕他承受不起,他不知道父亲死了,心里还存着一个念想。

就这样,新海和子珺就在这里当了楚仲庆的亲人,陪他度过了他在这个尘世逗留的最后的一个晚上,第二天又一同把他送上山,等到抬丧的八仙砌好坟头,用杠子棰好坟包离开后,新海和子珺在坟边默默地坐了一会,才慢慢走下山去。

草草买了点东西,晚上他们在国营旅社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买了两张去西安的过路车票,坐到银河沟口,下车往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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