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尽全力跑了一场八百米一样,头晕胸闷一块涌来,寝室充满着浓浓的让人不得不悲伤的气息,我爬到床尾费力地把窗户打开,扑进来新鲜的空气和阳光的味道让我精神一振,却让我更加烦躁,本来会以为能让我心情变好,这个世界允许预测,却不可能有预测的绝对正确性。
我真的变了吗?我把被子垫到头低下,觉得这样能让我更容易呼吸一些,空气能够在我体内顺利的流通时,我开始思考这个让我无法理解的问题,这个时候身心萎靡却难以入睡。变化是难以避免的,但变化的结果却受到个人的影响,想来想去,不得其解。
这样的胡思乱想开始让我变得安静,然后慢慢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对面女寝的楼反射过来温暖的阳光晒到我的额头和睫毛上,头痛欲裂,且心底有种想哭的冲动在左奔右突,被我死死压制在心底,我咬紧腮帮子重又闭上眼睛,试着忘记这一切,可忘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听到王彬和凯子窃窃私语,好像谈论的话题还是老生常谈,女人。
凯子说:“女人这种生物多厉害啊,所以你千万不能招惹,要顺着她。”
王彬附和着说:“对,是挺厉害的,每个月流那么多血都没事,你想想,地球上有哪种生物可与之相比。”接着话锋一转:“可顺归顺,不能惯,要不有些女人容易得寸进尺。”
“所以嘛,这就看你的魄力了,得让她顺着你顺着她。”凯子说了一句拗口的话,我躺那缓了半天。
“你这是安抚政策啊,说白了就是哄着呗”
“我说,找个妞试验下得了。”我打断他俩的话试着坐了起来。
“航子起床了啊,昨晚是不是太消耗体力了。”王彬一脸(禁止)荡地兴奋着,好像吃了药一样。
“毛啊,一晚上没睡,困死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我看到文智的床铺跟早上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个李小山坐着看小说。
“他们四个从昨晚就一直没有回来,估计都是忙事业去了。”凯子摸着短短的头发说道。
“唉,看来咱是落后了啊”我瞥了一眼王彬,轻笑着。
“是啊,得赶紧行动啊,要不黄花菜都凉了。”
“凉了倒没有关系,就怕已经吃到别人嘴里了。”李小山总是能在这种时候对小说适可而止,然后一鸣惊人。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一笑我就觉着没了气力,屁颠跑到桌子边上,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引来王彬一阵嘘声,他一直是鼓励我戒烟的,可事实是,无能为力,或者说是不想有能力。
“包宿去?”我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种想法,就随口说了出来。
“啊?有没有搞错啊?”王彬走了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说。
“好啊,本来想昨晚去的,可你们都不在。”凯子也过来拉过我的手摆了几下。
“好啊,凯子,咱俩今天晚上大干一场?我最近看了很多关于兽族虐人族的文章,理论有了,就差将这一切付诸行动的机会了,哈哈。”我承认我笑得的确有点不正常,可能是癫狂?
“无语,总包宿干毛啊,第二天累的要死。对身体不好。”王彬还在极力劝说,哪怕我无动于衷。在诱惑面前,我一般都极容易受到鼓励然后奋不顾身去实现。
“行啊,这可你说的,今天晚上去了先打三场,三局两胜,输的人负责今晚的饮水。”包宿的饮水问题是一个大的财政支出,凯子打算阴我一把。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洗把脸,脸上太难受了。”我看着彬哥委屈的眼神,假装冷漠的样子。
“对了,明天上午第一节有课。”王彬总算说出了一句让我心动的话,只是可惜是英语。
“我知道,不就英语吗?不去了,点名随便。”我对着英语课代表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你牛,山西人向来就他妈牛!”
我丝毫不理会王彬的激将,光着膀子出到楼道里,才发现什么时候天变得这么冷了,我赶紧跑到里边,洗脸刷牙洗头洗脚解决完毕后,又一阵风似的回到寝室,套上衣服,这才感觉到温暖点。
“你穿那么多想捂痱子啊?”
“草,外边太冷了。”我把长袖衬衫的领子立起来,一直就习惯这样,可能是因为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冷?大哥,你看看,外边阳光明媚啊。”航子裸着上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一看,可不是吗?现在这个季节就是早上有点冷。
“见鬼了?”管他呢,我把袖子挽起来,找出一双新袜子套上,把换下来的袜子扔到盆里,又拿出洗衣粉泡上。
在寝室和他们天南地北地侃,就看到另外四个陆续的回来了,生龙活虎。奇怪的是,文智和江哥是一起回来的,也没问。
“听说昨天晚上不在寝室啊?”文智问了一个谁都想知道的问题。
“是啊?怎么了?”我继续装傻充愣,很真。
“你说怎么了?老实交代啊。”
“有什么可交待的,昨晚找同学完了一晚上,今天睡了一天。”文智不说话了,开始看着我笑,然后江哥也看着我笑,就是不说话。
“对你们这班被腐蚀的心灵感到无语,为祖国有这样的花籽感到悲哀。”我大发诗兴。
“你再说,我代表党灭了你。”江哥高举拳头,神色狂热。
“先别说了,晚上去不?”我开始诱惑江哥,人多热闹。
“去哪?包宿?”
“废话,这么晚了,找你能去哪?”凯子说。
“真的?你和航子都说好了啊?”江哥顿时就表现得心花怒放,转头看着我,看到我重重点了点头,又说:“必须得走啊,对了,航子,你战斗力行吗?”
“你这话说的,我今儿睡一天了。”我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贴着的小花落了下来。
“行,一会吃饭,然后直接去天天。”江哥开始翻抽屉找代金券,每包宿一次就给一张。
“江哥,林可能让你去吗?”王彬走过来说。
“嗯?”江哥转过身来说:“怎么就不能了?”然后接着找。
“彬哥,要不一起去?”我看着彬哥一脸的苦色说道。
“俺不去,俺从来都不包宿。”王彬这倒是实话。
晚上草草吃了点饭,就直奔天天,路上除了江哥解决了林可的事外,基本就顺利的到达了天天网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鼠标。
坐到熟悉的椅子上,我就全身心投入了游戏,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抛到脑后,精神少有的集中和旺盛。
接下来的几天,我很少去上课,不是寝室就是网吧,还有图书馆,我一般睡得少,中午就能起来,而江哥和凯子得等到下午,我就去食堂吃点饭,然后直接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看,看到累了的时候趴着睡会,然后回去找江哥接着玩。他们问我受了什么刺激,我说没事,就是体验一下放纵的感觉,文智悄悄问我,我也没说,只能看时间怎么解决这事了,我并不期望能忘掉,或许有其它的解决方式。
有一天,我正在寝室睡得忘乎所以,电话在我耳边响起来,我一看是陈魅涵,赶紧拿起手机,晃晃脑袋,待清醒了些,电话已经挂了,我愣了半天,又接着睡,可不一会,又响了起来,我犹豫半天接通电话,却没有说话。
我听到那边轻轻的呼吸声,顿时就觉得心神平静了,深吸口气说:“魅涵,什么事啊?”我尽量表现得像没事发生一样。
“社团今天中午开会,他们上次没联系到你,这次叫我通知你。”陈魅涵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嗯好,什么时间,地点。”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贱。
陈魅涵说一会给我发信息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开始等待信息,或者是开会,我想我得决定点什么了。
等收到信息后,我下床开始整理个人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