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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旧日山河无心料理

我本来还担心陈魅涵路上会出点什么事,但是当我接到陈魅涵的电话时,我的顾虑消失的无影无踪,陈魅涵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说:“航子,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听出陈魅涵的嗓子都哑了,心里一阵纠结,心想人人都说恋人分手形同陌路,但是说和想是两码事。

我把心里想的扔到脑后说:“嗯,能吧,你回寝室了吗?”

陈魅涵说:“没有,我在回家的路上,你放心,我没事,不会死缠烂打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本来想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我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匆匆跟陈魅涵道别之后就回了寝室,王彬早已不知去向,肯定找纪玉婉忙活去了,我拉上窗帘,觉得此时的阳光有一种刺骨的寒冷,脱光衣服爬进被窝陷入睡眠,梦里有好多人,男女老少都长着一张酷似陈魅涵的脸,我被绑在大河中间的一个高台中间的一根石柱上,周围的台阶都被柴火填满,这许多人就那么飘在水面上,也有的只有头露出水面,但都举起握成拳头的右手使劲挥舞,好像要扔掉什么,不一会,大火从天而降从远方的水面上滚滚而来,烧过成千上万酷似陈魅涵的人群,拾阶而上,顺着我的腿爬上我的身体,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炙热,只觉得浑身冷的发抖,再一看,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已经干枯到露出了森森白骨,感受到窒息的快感,憋足了劲儿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头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我揭开被子,刺眼的白炽灯光直射入眼睛,我抬手一挡,才发现额头上满是汗水,我拿起被子蹭了一下脸,侧过身子正好看到文智圆睁着的眼睛,倒是文智吓了一跳说:“我还以为你说梦话呢!醒来了?”

我坐起身来想要找根烟,但是烟盒早被我扔到了陈魅涵楼下,文智扔给我一根说:“不会吧?失恋了连话也不说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说:“你怎么知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们都知道了?”

“嗯,都回来了,凯子和娟子出去了,王彬不知道上哪了,唉,就我陪着你。”

我睁开半闭的眼睛,觉着眼皮好似被石头压着一样十分沉重,看了文智一眼,说:“王彬说的?”

“对啊,没事,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

我抽了一口烟,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梦境说:“没事,就是个女人而已,哥现在看破红尘了,兄弟啊,好好珍惜吧!对了,李美瑶没回来吧?”

文智看着我笑而不语,说:“咱吃饭去?”

“吃饭?几点了?”

“六点了,大哥,你看看外边。”

我拉开窗帘,果然外边的天空已经铺了一层火红色的晚霞,我打开一扇窗户,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请啊?”

“行,我请,看在你没人管的份上,赶紧的,洗把脸去。”

我伸了个懒腰说:“哎呀,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洗了脸锁上门就跟着文智出了门,路过江哥他们寝室的时候,一个人没有,等我们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小山,我俩走过去把小山夹在中间,我说:“小山,崔睿送回来的?”

小山抬起头,看着我笑了,文智说:“吃饭了吗?”

我接口道:“废话,崔小姐能不给小山饭吃吗?哈哈,小山,回来聊啊!”

小山红着脸跟我们挥了挥手,文智看着小山的背影说:“这小子这么害羞了怎么?莫非是初经人事了?”

我伸出中指鄙视了一下文智不纯洁的思想,说:“肯定是!”

开学第一天,我就辞去了书法协会的会员,变成了一个闲人,陈魅涵还问我是不是她的原因,我说:“不是,我自己想专心干点别的事。”我把老实人的生意转给了凯子一个人,任凯子怎么说,我就是不想干了,现在我就是一踏踏实实好好做人的小老百姓。

全班都知道了我和陈魅涵的事,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也知道了,那就是陈魅涵她老子和她老子的老婆,但是他俩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也没有找我谈话教育,我想是碍于面子,或许是因为我之前的表现,说不定现在老两口偷笑着说:“这下可终于能给我闺女找个好归宿了,要不那小妮子还不同意呢,这回看她怎么办!”我一直就知道她爸妈给她介绍了一个局长的儿子,但是那时候我和陈魅涵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恨不得二人合体终生不分,她爸妈也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除了上课,我很少和陈魅涵碰面,上课我也是和文智他们坐到最后边玩耍,而陈魅涵依旧坐在最前边认真听课认真写字,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不过我再也没见到她的笑容,文智说有人说陈魅涵好像成熟了,也更像一个冰美人了,我听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程馨每晚都给我打电话问我正在干什么,正在吃什么,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觉得她很烦,相反我开始认为这个女孩是我生命中除了我妈以外最重要的女性,不是之一,只是唯一,我把这些话对程馨说了,程馨咯咯乱笑说:“行啊,小嘴这么甜。”

我把手机凑到嘴边吻了一下说:“你能听到我亲这个的声音吗?”

“听不到,”程馨停了一下说,“能感受到。”

“你们什么时候军训完啊?”

“不知道,哎呀,累死了,可能还得几周吧,航子,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我思来想去,看了一眼正在下象棋的文智和王彬说:“等你军训完吧,这几天我这也挺忙,你一定注意点身体,一定,我会想你的。”

程馨好不情愿地说:“好吧,你也休息吧,晚安。”

文智和王彬听不懂我的方言,但是还是能听出个女生的声音来,王彬说:“吃你马!航子,不会是你老家那个女生吧?”我们寝室的基本上都知道我在高中谈过恋爱。

我走过去,说:“是啊,怎么了?”

文智一拍王彬的头哈哈大笑道:“傻眼了吧?”

“这下我明白了。”王彬看着天花板说,露出突出的喉结。

“明白什么了?”我和文智异口同声,看着王彬故作高深的样子。

“什么都明白了,哈哈,不下了,我睡觉去了。”

“玛德,你明白要输了是吧?又找借口跟纪玉婉缠绵去了,每天电话短信,什么时候有点实际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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