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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礼拜天,南湖冰场。王捍东穿了件军大衣,脖子上戴了条白色毛线围巾,他手里拿着一双冰鞋,环顾四周,对林远兵说,我们来得太早了,他们好像还没来呢。

林远兵今天没扎辫子,乌黑浓密的秀发从中间分了两股,一边一个小刷子,用橡皮筋随意松软地一扎,简洁中透着优雅;头上是顶白色棉线帽,帽子织出的图案是一朵一朵的小梅花;手上戴了副天蓝色的毛线手套;上身是件米黄色条绒外套,裤子是深蓝色的咔叽布,街上人人都穿的那种很普通的样式,也没在腰身和裤腿上做什么文章,肥肥的,可看上去一点儿也不臃肿,这么难看的式样被她穿出了说不出的味道和风格来。

她把冰鞋放在了军用书包里,军绿色的小书包被冰鞋撑得鼓凸起来。

王捍东说,我们换上鞋先滑吧。

林远兵说,等会儿吧,要不进了人堆里,他们来了该找不到我们了。

两人正说着,武燕燕急火火地走过来,说怎么就你们俩呀,他们呢?

林远兵说,还没来呢。

武燕燕说,不是说好了十点钟吗?我还以为我来晚了呢,饭都没吃。一边说一边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换鞋。

她带的是花样滑冰的冰刀,两边圆头的,刀刃也不是尖尖的那种。王捍东随她一起坐到石凳上换冰鞋。武燕燕看着站在一边的林远兵,说你怎么不换?

林远兵说,你俩先滑,我再等等他们。

武燕燕换好鞋,冲进场地中央。等王捍东站到冰面上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就一个人背着手,跟着前面的人滑到队伍里去了。

林远兵站在冰面上,看见许志远远走来,他的两只冰鞋搭在肩膀上,她以前也老是看见别人这样拿冰鞋,那会儿她觉得这样子看上去很不好,但今天她却不这样想,她不但不这样想,反而觉得他这样子有种特别的味道和感觉。她在想,同样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原来竟是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

许志也看见林远兵了,他在慢慢加速,他不是一下子就把速度提上来,不像有的人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突然抬腿跑动,但他这样,林远兵又是从心里很喜欢,假如他真是像别人那样迅速跑过来,她反倒会有些失望。

终于,许志来到了她的面前,她那天没敢仔细看清的地方,现在她都看清楚了,他们从那天到现在好像还没说过话呢,他们更多时间是在用眼神相互交流。现在没有别人,陆晓雅也不会再抢在她前面了,她想说什么就可以跟他说什么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了。

他好像也是,似乎心里藏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也说不出口。他们就这样默默看了一会儿彼此,然后林远兵说出了一句最平常不过的话语。

她说,你来了。

许志说,嗯,就你一人吗?

林远兵说,王捍东和武燕燕也来了,他们先去滑了。

他们说出来的这两句话,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不是他们想说的话,林远兵在说你来了时,那语气里已经把她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许志也是一样。许志现在也终于在他说话的时候好好地看了看她,像是在弥补那晚,只注意了她的背影似的。

接下来,两个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远兵也不敢再看许志了,她把脸转向了冰场。

正在这时,武燕燕一阵风似的滑到他俩面前,一把扯住林远兵的胳膊,控制住脚下的冰刀,站在两人中间,瞅了瞅这个又看看那个,诡秘地笑了笑,说,你俩在这儿偷偷说什么呢?

林远兵说,没说什么。说完赶紧到石凳那儿去换鞋了。

武燕燕又转向许志问,喂,你呢,你怎么回事?

许志正在从兜里往外掏烟,他说,我先抽根烟。

林远兵换好了鞋,武燕燕拉着她往冰场里面走。

许志坐在石凳上抽烟,现在他看见的又是林远兵的一个背影,不过现在这个背影因有了刚才两个人的互相凝望,又有了一番特别的意味。他一直盯着她,看她慢慢蹲下身来系鞋带,看她站起身,往人群里面滑,她进了人群他依然还能找到她,虽然她穿的衣服并未将她和其他人分得那么清,但她无论滑到了哪儿,他都能找到她,有时是她的背影,有时是她的侧面,而她脸上的那种光芒,一直扑面而来。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他这样看的时候,他已经吸掉了好几支烟,然后他才开始换鞋。

陆晓雅和沈虹扯着手往前面跑,康建林宋安江追上来。康建林气喘吁吁地坐到许志身旁,说等急了吧,唉呀,今天真是倒霉,我们早早出门,可半路上车坏了。宋安江说,本来说好要骑车的,可晓雅的自行车……

晓雅打断宋安江的话,问许志,他们来了吗?许志指了指冰场说,在里面滑呢。

苏培往冰场上面看过去,看见王捍东正一个人背着手在滑,她说,我们也赶紧换鞋进去滑吧。

换好鞋,沈虹拉着晓雅要走,晓雅却停在了许志面前,说,走吧。

许志站起来,跟着晓雅滑到了里面。

武燕燕追着康建林,康建林见她追过来就加快速度,武燕燕赶上去超过他又转回身来倒着滑,正好和他面对面。

武燕燕说,我可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啊。你陪我去中间滑花样吧。

康建林说,我穿的又不是花刀,再说我也不会滑那玩艺。

武燕燕说,那你看着我滑。说着就过来拉康建林,把他拖进了场地中间。

沈虹陆晓雅和许志三个人一起滑,林远兵迎面和他们遇上,他们几个同时停住了脚步。

许志看了看晓雅又看了看林远兵,一个人先滑走了。晓雅追上去。林远兵拉住沈虹的手,掉转头,朝相反方向滑去。

苏培找到王捍东,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王捍东看见许志和晓雅迎面滑过来,就停下来等他们。

许志滑到了王捍东身边。

苏培说,你们两个比赛吧。

许志问,比什么?

苏培说,滑圈。

许志说,有什么好比的。

王捍东憨厚地一笑说,就是,就是。

晓雅说,没事儿,又不赢房子赢地。

苏培推了推许志,把他送到王捍东面前。

王捍东问许志,比吗?

许志无奈地摊开两只手说,那就比吧。

苏培问,你们比几圈?

王捍东说,三圈吧。苏培说,三圈太少了,五圈吧。王捍东看了看许志,问,五圈行吗?许志说,行。王捍东说,那就五圈吧。苏培说,好,现在,我来发令,来来,你们两个都站过来,好了,开始了,听我的口令,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两个人冲出去,慢慢开始加速。

晓雅和苏培滑到场地中间,追踪着他们的身影。

第一圈,许志滑得很快,把王捍东甩出去老远。

晓雅说,没看出来他还挺能滑的。

苏培说,这才开始,胜负很难说的。

晓雅说,我也没说他就能赢,你急什么呀。

苏培瞥了一眼晓雅不再理她。

林远兵发现许志和王捍东在比赛,拽住沈虹停下来,身子随着许志的滑翔转了三百六十度。

许志和王捍东滑到第三圈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苏培不停地跑到边儿上,等他们转过来使劲冲着王捍东喊加油。晓雅没喊加油,但她眼睛一刻也没从许志身上移开。

到了第四圈,王捍东开始加速,转弯道时他突然逼近许志,从外侧试图超过去,许志没意识到,晓雅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着,许志快点,快点,追上了,追上了。许志听见晓雅的叫喊声,把速度提起来。王捍东又被甩了下去,苏培急得直跺脚。

远处,林远兵看着许志的身影,跟着他在冰上不停地旋转。沈虹这时已经明白了林远兵在看什么,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林远兵。

剩下最后一圈,王捍东再次提速,终于在第一个弯道,从外侧成功超越许志。第二个弯道许志赶上来,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他试图从内侧超越,王捍东见他滑到里面,主动让出跑道,往外滑,许志轻松超过去。王捍东因为向外用力,速度受到影响,被许志拉开了距离。

晓雅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苏培自言自语说,这个傻瓜,怎么让出来了呢。正说着,突然看见许志身体摇晃了两下,旋转着摔了出去,这时候王捍东正好赶上来,马上停住,大概是太用力太急促,没站稳,也摔倒在冰面上,但他马上站起来向许志滑过去,问他摔坏了没有。许志跪在地上,拍了拍屁股说没事,被冰块硌了一下。王捍东扶他慢慢站起来,两人手拉着手一起滑向终点。

大家都围拢来,晓雅问许志摔疼了吧?许志咧了咧嘴没说话,苏培走上来替王捍东拍去身上的冰屑。武燕燕笑嘻嘻地从场地中央滑过来,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王捍东拍了拍胸脯,说,毛主席的教导时刻牢记在心。大家都笑了。

晓雅站在许志身边,往四周望了望,对许志说,你看咱们大伙儿一起玩滑火车好不好?

许志问,什么叫滑火车。

晓雅说,就是大家排成一列,做成火车的样子一起往前滑。

王捍东说我玩过,来,都过来,我教你们。

大家聚拢在一起,王捍东把许志拉到前面,说你就做火车头吧,晓雅怕别人抢了先,赶紧滑到许志身后,把手搭在许志肩上,然后对站在边儿上的那帮人说,都别站着了,快都去后面找好自己的位置。

王捍东和宋安江一起往晓雅身后走,这一回王捍东很坚定,向前大跨一步,站到了晓雅后面,慢慢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宋安江只好站在王捍东身后,这时,苏培一阵风似的扫过来,挤走宋安江,钻到王捍东的后面,宋安江刚才没跟晓雅挨在一起,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泄呢,便没好气地对苏培说了句,你挤也没用,苏培说那你挤就有用了?

康建林见两人快要吵起来了,便把祝宇拉过来,让他站在苏培后面,然后他又叫沈虹过来,让她挨着祝宇,又把宋安江扯出来,放在了沈虹身后。这时康建林忽然发现林远兵茫然地站在旁边,她似乎不知该往哪里站,康建林看着排好的队伍,也不知该把她放在哪里,他看了眼武燕燕,武燕燕上前扯住她的手,让她站在她和康建林中间,林远兵不想分开她俩,说我站在后面就行,武燕燕说后面的那个人要压得住阵脚,你太弱了,不行。

许志和王捍东同时向林远兵招手,林远兵望了一眼许志,慢慢往前滑行,晓雅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但是林远兵滑到了王捍东后面,苏培很不情愿地往后退了一步。

剩下康建林和武燕燕,康建林问她,是你垫在后面还是我垫在后面?武燕燕说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吧。康建林便站到了武燕燕前面,武燕燕拍了拍他说你可要站稳了,我们两个这里可是这列火车的关键,别摔倒了啊。

这样,以许志为车头,以武燕燕为车尾的一列长长“火车”就这样搭成了,许志慢慢开始滑行,“火车”缓缓开动起来。

“火车”起初有些摇摇晃晃,他们中的有些人还不太好意思把手搭起来,有大方些的搭上一只手,再大方些的才敢把两只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他们滑行的脚步也有些零乱,摇晃了一会儿,便有些东倒西歪,像是要脱轨或侧翻过去。许志回头望了望,大声喊了句,都用双手搭起来。有些人搭上了,还有些顽固分子依然不肯,武燕燕便从后面又喊,谁不搭谁滚蛋。那些顽固分子这才慢慢都搭了上来。

许志调整了下身体,晓雅没注意脚下,差点被甩出去,王捍东用双臂搂紧晓雅,把她又给扳了回来。许志回身对晓雅说,你抓紧我。

晓雅紧紧搂住许志,慢慢把脸也贴在了他的背上,两条长长的辫子随风飘舞,许志后背棉衣上那被汗浸湿的味道,她闻到了,她第一次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就想闻到他的味道,那时离他远,后来他抽烟,她又想闻他抽出来的烟味,可是那天晚上她什么也没有闻到。

现在,她终于闻到了,这,是他的味道,他身体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她深深地用力吸气,恨不得把它们统统吸到肺里。她想如果她把它们都吸进去了,别人就再也闻不到了。想到别人,她的心又一紧,随后是一阵剧烈的疼,好像她真的看到了别人也像她一样在闻他的味道似的。

林远兵隔着王捍东看到了晓雅把头贴在了许志背上,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地有种阵痛,她不敢再看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怕她摔倒,她摔倒倒不要紧,但她不想让这列“火车”停止前进。

王捍东的心也在疼,他想把晓雅往回拉,可他下不去手,林远兵怕真的摔倒,便紧紧搂住王捍东,王捍东也害怕自己摔倒,但他不敢向前去搂紧晓雅,他怕他的手搂紧了,会惊忧她的梦。那一刻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因为去做那个梦而感到幸福,他有多大的痛苦他也情愿默默承受。这样想着,他就把身体尽量向后仰,让晓雅好好做她的梦。这样一来,王捍东和林远兵这两个疼痛的人便相互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沈虹搭在祝宇肩膀上的手是最安静的,她没像晓雅那样把头贴过去,只是偶尔在“火车”转弯倾斜时顺势触碰一下,她的心也会动,但那种动是柔柔的,暖暖的,不起太大波澜的。

最能闹腾的是武燕燕和康建林,康建林倒不怎么闹腾,他们两人主要是武燕燕叫得最欢,一路上她的嗓门最大,一会儿让康建林往左,一会儿又向右,弄得康建林好几次差点摔出去,武燕燕便像老鹰一样伸出手来抓紧他的脖领子使劲往上提。

武燕燕的喊叫声后来终于把大家的热情点了起来,他们随着她大声地喊啊叫啊,那声音乱乱的,听不清到底在叫什么,但那声音却是响亮的。冰场上滑冰的,大多是些年轻人,他们听见叫声都停下冰刀看着他们。

“火车”在许志的带领下慢慢走上了正轨,绕着冰场已经奔跑了好多圈了,它再也不摇晃了,晓雅的脸也终于从许志的背上撤了回来,林远兵睁开了眼睛,王捍东又重新搂紧了晓雅,他们的心不再疼了,经过了刚才的挣扎和摇晃,他们开始珍惜这列“火车”,是这列“火车”把他们连成了一体,他们的脸上有了笑容,随后是他们的笑声,他们的笑声很响,飘过南湖冰场,飘过那片美丽的白桦林。

那一刻,他们的欢乐叠成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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