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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香港

我感谢她这么说,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再不会相见。

两年后,钟铃教授在香港浸会大学创办了亚洲第一个“国际作家工作坊”,我很荣幸地成为首届受邀的访问作家。到达浸大的第二天,在我们下榻的酒店“吴多泰博士国际中心”的大堂里,我惊喜地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来自加纳的女作家和印度女诗人——我们真的再见了!

这简直就像一个小小的奇迹。

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是爱荷华的“国际写作计划”还是香港的“国际作家工作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具有一些“奇迹”的性质:另一种“理想国”或是文学的方舟。而它们的发起人和始作俑者,都是女性。也许,在越来越现实、理性和物质的今天,只有那些天真又义无反顾的女性,她们身上,还埋藏着人类奇迹的种子吧?

也因此,我有了在香港生活数月的机会。

盛大的PARTY

那是我第一次去中环。香港的中环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它和这样一些词汇联系在一起:国际大都会、金融中心、财富、精英、成功人士,当然还有寸土寸金,等等。

中环的大楼,耸立着,像无数座纪念碑,插向天空:那是人对神的炫耀。这也是一个熟悉的画面,在无数的电影、电视镜头中,在观光的图片里,看到了N次,虽然没有一座我能叫得出它们的名字。

匆匆的人流,茂盛的人气,街景,甚至荷李活道两旁那些卖“古董”——中国符号的小店,都在预料之中。这是一个虽然没有亲历却处处都符合想象的地方,你的脚,第一次踩在这土地,却像是在做着验证,在温习旧事:至少,我以为。

那天我们一行人,浸会大学国际作家工作坊的作家们,跟在主人身后,在中环漫游,参观了主人小小的画室,吃了据说是特首宴客时常去的那家饼店里的蛋挞。天黑下来了,灯亮了。主人带我们去海边,看维多利亚海湾的美景。通往海边的路,要穿过一座巨大的建筑,穿过它的底层,突然我惊呆了,我看到了一个奇观:通道两旁,密匝匝的,坐了一地的人,成百上千也许上万的人,女人,她们坐在铺开的报纸之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整整一个巨型建筑的底层,被这席地而坐的女人们填满了,填成了实心。成百上千也许上万的女人们挤坐在一起,吃东西、说话、吵吵嚷嚷,表情又放松又自然,对过往行人熟视无睹,似乎,那是她们自家的庭院。

我就这样撞上了“菲佣”。

我忘了说,那是一个星期六,星期六傍晚,这个时间是重要的,假如早一天,或者,晚两天,我可能就和这壮观的菲佣的海洋失之交臂,我可能永远不知道在中环,在香港最繁华的芯里,有这样一个草根的奇景。

香港的法律,保证了菲佣法定休息的权利。我不知道是有人组织还是自发,总之,她们,成千上万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漂流到此的女人们,姐妹们,就这样,在法定休息日,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浩大地,聚集在了一起。从前,据说她们是在维多利亚公园,如今挪到了这里,这座恢宏的巨大建筑的底层或是通道,人来人往的闹市,席地而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吃东西,聚餐,用母语用家乡话畅快地交谈、诉说,就像在开一个盛大的PARTY。

她们是在相互慰藉吧?相互汲取力量和暖意,来抵挡一个无情的冷酷的都市,她们在这里加油,然后,才有勇气像沙粒分散到各处,回到日复一日深渊般的孤独。对了,孤独,这就是那盛大PARTY的名字——我看到了世上最壮观的孤独。

那一段路,我走得惊心动魄。穿过这一条涌动的菲佣的河,女人河,来到海边,维多利亚港湾璀璨的灯光,旖旎而迷人的美景,忽然之间有了新意:这个地方,这个城市,其实,是深不可测的啊!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突然看到它隐秘内心的某个角落,就像被电光照亮一样,一个和电影和文艺作品和约定俗成无关的香港,在我眼前,惊鸿一现。

也许,就是从那一夜开始,我嗅到了这国际大都会、这时尚之都、这东方明珠的人间烟火气,那一夜,我回到了地上。

小事情

在香港,我俩还真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样子,三天两头要跑一趟超市,买油、买米、买面、买肉蛋水果蔬菜和各种调味品,买早餐必不可少的无糖全麦面包和豆浆,然后,满载而归,权当负重散步。有几次,当我大包小包提在手里急匆匆赶路时,暮色苍茫中,一时间竟忘记了我“客居”的身份,还以为是要赶回家。

一个城市,无论大小,大约只有身在其中真的过起了柴米油盐平常的日子,才能渐渐知道它的冷暖深浅,就像和一个人终于有了缠绵与肌肤之亲。

我们所住的浸大“吴多泰博士国际中心”,底楼有一座经营快餐的日式餐馆,那是我俩经常光顾的地方。有一日,说是台风来了,发布了预警的红色气球——却最终也没见到我想象中台风来临的壮烈场面。当然,风和雨是少不了的。我们那天被安置在紧临门口的一张台子上,那是朝向户外的一扇门,人来人往,门随时开开关关。被安置在这样的风口处吃饭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起初我没有留意,后来我忽然发现,那扇门开了关,关了开,无论它开启得多么频繁,无论进出的人多么匆忙粗心,无论是拉是推还是拽,每一次,每一回合,它都忠诚地毫无疏漏地回归原处,严丝合缝,不留一毫的空隙和缺憾,不像平素在我的城市见惯的那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弹簧门(它大概是一种弹簧门吧,我想),那些门(电动门除外)常常关不严,总是喜欢在人的身后闹别扭,总要留着空隙发泄它的坏脾气。我看着这扇门,看它一百次开启,看它一百零一次关闭,兢兢业业、严丝合缝、忠于职守,忽然生出敬意:是对这城市的尊敬。

如今到底不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身处内陆的中国人,无论出国还是出境,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那种大震撼:他们有的我们也都有了。一样的摩天大厦,一样的高速公路,甚至更新更好;一样的MALL,一样的旗舰店专卖店,就连太空,我们的神五、神六也去观光过了。所有的差别,其实都隐藏在细节之中,那年在美国住了三个月,回来时除了送人的礼物,我们给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牙签!那种不唯包装精美、并且浸透了消毒药水的木牙签。在一根牙签身上,我看到了我们还有多远的路要走,而在一条弹簧一扇门面前,我则看到了一个城市的品质,看到了它对待生活的态度。

那天钟铃教授带我去看玉,我们走在星期天拥挤的佐敦道上,路过一家小店,门口玻璃罐里,卖着一样我再也想不到的东西:桃花瓣一样的粉嫩,小小的一座小宝塔,竟是小时候吃过的打虫药——宝塔糖!四五十年前,那是每一个中国孩子都不陌生的东西,那几乎就是我们可触摸的童年。而如今在我的城市,它早已绝迹,早已消逝得无踪无影,那是连我女儿小时候都没见过的东西了。可以想见我的惊喜,久别重逢的惊喜,与悠远的事物不期而遇的惊喜,就像他乡遇故。我在它面前站了好一会儿,这一次,我心里涌起的,是对这城市的感动:为了它的不轻易抛弃,为了它对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如此长久的珍惜。

在大多数国人眼里,香港是一个早已被定义过的城市,所谓读书人和知识者,很少有人说自己喜欢香港的。谁敢说自己喜欢香港那就意味着他俗气和没文化。每一个踏上香港的观光客大约都不是为了发现而是为了验证。起初我也一样,但是香港一点一点教育着我,让我在细微之处发现着它的真相、它的血肉精神、它的魅力、它的斑驳丰富、它的美。

香港记忆

十多年前,1994年,我丈夫一行几人,赴台湾开会,途经香港启德机场,要在那里办理一系列复杂的赴台转机手续。那是他第一次踏上香港的土地,那一次,启德机场的工作人员,几乎没人听得懂他们的普通话,那种隔膜、冷漠,或者说傲慢,就是香港留给我丈夫他们的第一印象,也恰恰印证了我们一向对香港的想象。

确实,几乎所有的人,来到香港,似乎都不是为了发现什么,而是为了印证。

2005年和2006年,受香港浸会大学“国际作家工作坊”的邀请,我两次赴港,后一次,是随丈夫同行,并且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我们渐渐发现了一个想象之外、定义之外的香港,它的丰富、生动,它的浑厚、复杂,因为猝不及防所以在我们眼中才显得更加意味深长和动人。

自然,如今,香港人听不懂、不会说普通话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一、一些节日

在香港,意外地过了许多节日。

农历三月,某一日,浸大“国际作家工作坊”项目经理,也是我们的忘年交小友何小姐,带我们坐轻轨去青衣岛看戏。香港的朋友们,热情好客,怕我们这两个外乡人生活寂寞,常常为我们尽心尽意安排这样那样的节目。起初,还以为那一日是和平日一样,在剧场里看演出,所以特地带了厚衣服,以应付过于恪尽职守轰轰烈烈的空调。却不想,哪里有剧场,原来就是空场中搭起的简易的大棚子,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丝竹袅袅,刚一出地铁口,远远地,就听到了悠扬的乐声,在滚滚的热浪中若隐若现地颠簸着,何小姐说:“听,就是这声音,一听就想起了小时候。”

平日里,大家都叫何小姐“简妮佛”,那是她的英文名字,自然,她的英语说得比普通话要流畅许多,因为说普通话才是近十年的事。除此之外,她还会说一口漂亮的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80后生人,现在,这个“酷”而时尚的小白领,新新人类,却带我们来“看大戏”。

真的是看大戏,就像我们的童谣里唱的那样,“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那空场上的大棚子,那棚子四周一个个烟熏火烤的小食摊,那蒸腾的人气,还有烛光和香火,一切,都让我以为是回到了内陆某个乡间。只不过,戏台上唱的,不是北曲是南音,是我听不懂却依然觉得悦耳的粤剧,挂头牌主演的竟是在香港赫赫有名的当红小生盖鸣晖。

原来,那一天,是真君大帝的生日,人们唱戏为他庆生。年年如此,在香江,那是个大日子。当然,更大更重要的日子则紧随其后,天后娘娘也就是妈祖的生日也在农历的三月。那几日,到处都能看到悬挂着的彩幛:街头、高大的现代感的建筑物、过街的天桥之上,横空出世地写着恭贺天后娘娘宝诞的敬语,红底金字,撞到我这个外来人的眼睛上总觉得有点时空倒错,不知身在何处。彩幛装点出城市一片节日气氛,自然,更是要唱戏,且要唱几天。

农历四月初八,这一天,全港岛放假,是法定的一个节假日。所以,香港的年轻人和孩子,不是只知道圣诞节而不知道佛诞日的。这一天,有许多人,要坐船涌到长洲去,去参加那里盛大的“太平清醮”,也叫“抢包山”。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我想,凡是喜欢《麦兜的故事》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抢包山”这项活动,在香港,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年年四月初八,人们来长洲“抢包山”,年复一年,所以,这一天,又叫做“包山节”。

再后来,就是端阳了。原来,不仅仅是佛诞日,清明、端阳、中秋,这些我们自己的节日,都是香港的法定假日。这一天,维多利亚港湾,还有,这里,那里,都举行了热火朝天的龙舟大赛,这是独属于“端阳”的仪式,就像“登高”属于“九九重阳节”。自然是观者如潮。这一天的报纸、电视,龙舟大赛的盛况无疑都是新闻中的重头戏。这让我知道了这个节日在这城市中的重量。

这之前,我是说来这里之前,我从不曾想过,我会和这样多传统节日,这样多仪式,这样多在内陆早已失踪早已销声匿迹的神明相会。而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是象征时尚和潮流、象征“与国际成功接轨”,也早已被我们符号化和减化为“文化沙漠”的国际大都会。

当然,在这里,这样的节日,从某种意义上说大约都是草根的节日。上流的精英们和“国际公民”大约是不过这些节日的。可它们的影响力、它们的生气勃勃、它们坚韧的烟火气家常气,仍然让我十分震撼。这不是为旅游准备的节目,不是为招商引资“开发”出来的民俗表演,而是此地草根民众生活的常态、原生态,一代一代延续下来。也因此,在寸土寸金的中环,或者号称有欧陆风情的赤柱海边,林立的大厦中你能突然和一个小小的香火旺盛的土地庙相遇。我想,何谓传承?这就是:淹没在日常柴米油盐的日子里,被人间烟火气笼罩浸润,点点滴滴,却天长地久,血肉丰满。

二、去年的节目单

此刻,我手中正在翻阅着一些节目单,那是香港女作家陆离女士为我们搜集到的。一年前,当我刚刚拿到这厚厚一摞的东西时,离启程回家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于是,我从这每一张花红柳绿的纸面上读到的几乎都是同一句话:“你错过了什么?”

在香港,时间是不够用的,作为驻校作家,丈夫要上课,要指导学生,要做一系列的公开讲座,要参加许多的文化活动,当然,也要有各种各样无法推却的应酬。而那时,我们又已经开始了新长篇《人间》的写作,所以,业余时间几乎是没有的。

当然,潜意识里,也从来没认为,香港会在文化意义上带给我们什么惊喜。不像几年前在纽约,几乎每晚都要在百老汇、外百老汇、外外百老汇的剧场里,试图和一个令我们耳目一新灵魂震撼的奇迹相遇。

但是这些节目单,纠正着一个人对一个城市的误读。

2006年,是易卜生逝世一百周年,这个日子,香港人没有忘记。我手中的节目单告诉我,5月到6月,这一个月时间,在香港,有这样一些活动来纪念这位现代戏剧之父,除了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堂举办的“易卜生逝世百周年纪念”的展览和讲座之外,其他演出计有:

易卜生戏剧《野鸭》演出单位:香港戏剧协会

地点:

香港文化中心剧场

易卜生戏剧《玩偶之家》演出单位:美国马布矿场剧团 地点:葵青剧院演艺厅

另外,在“牛池湾文娱中心文娱厅”,一群前卫的戏剧人用另外的方式演绎着他们对这位大师的理解,那当然是小剧场探索的形式:

一个叫“春草剧坊”的剧社,演出《群鬼之家》

一个叫“湛青剧社”的团体,演出《爱的喜剧》

一个叫“捌秋壹”的戏剧工作间,演出《女流》

一个叫“剧场休憩间”的剧社,演出《尖塔上的易卜生》

一个叫“乱描舍”的小剧团,演出《玩偶之家》

……

“捌秋壹”、“乱描舍”,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组合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关于这些团体本身,有这样的一些文字介绍,比如:

“‘乱描舍’是由一群80年代大学毕业生于1989年成立,从他们具启发性和动人心灵的舞台作品,流露出他们富有文学及美术基础的独特背景和经验,及致力透过戏剧探索生命及人性的精神……”

由此可见,这是一些志同道合者集结在一起的先锋剧团,这样的剧团,在香港,不是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而是,有相当的数量,散落在各处,也许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特立独行——特立独行地去面对一个强大的拜金时代。

请不要以为,5月和6月,易卜生就是香港舞台上的全部,不,远远、远远不是。假如我把手中节目单的内容全部抄录下来,那将是这篇文章的篇幅不允许的。此刻,我一张张翻阅,让经典的芭蕾舞、宏大的交响乐、各种音乐会、钢琴独奏或小提琴协奏、法国歌剧、阿根廷音乐剧……又一次与我擦肩而过。这仍然还不是那一月香港舞台的全部,再往下翻,我看到了,来自内地的京剧(孟广禄与袁慧琴们)、秦腔(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昆曲(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青春版《牡丹亭》,那天,朋友为我们送来了最好的戏票,可是由于有重要的活动,只能忍痛放弃),以及上海的评弹、成都的曲艺,当然还有香港本土的南音和粤剧。又一看,那赴港演出的“陕西省戏曲研究院”,竟都是熟悉的面孔,几年前,我和他们在黄土高原一个乡村庙会上共同度过了难忘的七天。我曾顶着烈日站在旷野中看他们的《武松杀嫂》《滚灯碗》《活捉三郎》,还有凄美无比的《断桥》。但是在香港,我们却失之交臂。

失之交臂的,还有黄仁宇。这也是最让我惊诧的,谁这么异想天开,居然能够把黄仁宇先生的历史学术著作《万历十五年》,改编成话剧?这出冠名为“大历史话剧”的演出,在五月的香港,一连演了十天,张居正、海瑞、戚继光和李贽,还有,中国历史从兴盛走向衰败的大奥秘,在香港文化中心剧场,给了我足够的赴约的时间,可是我错过了。

最后,特别要说明的是,几乎每一场演出,也就是每一张广告节目单后面,都印着这样的一行文字:高龄、残疾人士、全日制学生及综合社会保障援助受惠人士,半价优惠。

我不知道,在内陆,2006年5月至6月,哪个城市能够拿得出和这个被我们称为“文化沙漠”的都城,同样丰富迷人的节目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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