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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鸦老太生日(2)

有次,乐义领着何祖汉等八九个比他小的玩伴,拿着噼啪筒来这相思树下采摘子弹,有几个人尝试过,没有人能爬得上树。“让我来。”乐义将自己手上的噼啪筒交给何祖汉,往手心吐了口口水,两手搓了搓,抱紧树,咬紧牙,吃力地往上蹭,终于爬上树托,他小心地从一枝转到另一枝,折到果子串就掉到地上,地上的玩伴兴奋地争抢。

欣赏着脚下的小玩伴享受自己成功,乐义有种大哥的虚荣和开心。倏然一个坏念头冒上他脑里,他乐得用手捂嘴才没笑出声,还差点站不稳跌落树下。他撩起衣服的前摆,把摘到的果子串都兜在里面。

“扔下来呀。”何祖汉和玩伴们抬头见状,急躁地催他。

待到肚前兜得满满的,他才天女散花般洒落地上。

何祖汉他们仿似在水塘捉鱼一般,眼明手快地自顾争抢。片刻有水滴洒在他们的头上身上了,他们下意识地相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下白撞雨过云雨。了。”不对,水滴是热的,他们抬起头看:妈的,乐义扯下裤子,左手臂弯勾牢树枝,右手提着那撒尿把子,摇摇摆摆向他们撒尿,如同给菜浇水一样。

于是小伙伴们在何祖汉的提议下,就着脚下找泥块石块掷向哈哈大笑的乐义,直到没处躲的乐义认错求饶为止。

时光就如白驹过隙,一切恍似昨天。乐义感慨地,不,伤感地摩挲着熟悉亲切的树干,很可惜,相思树只能听他的倾诉,不能为他解惑。

他妒恨天上的白云,它舒卷自如聚散随意去留自由的不羁太刺激人了。

眼下北江蜿蜒恬静,是那么温柔和博大。太阳还没显示热力。河上满是勤劳撒网和放网的小渔艇,一只扬着大补丁风帆的运输船傍着岸边逆流撑上,两边船舷各有两人向后抵蒿,几个纤夫肩扛大缆在岸上戮力艰辛地拉拽,如同费力拉犁的老马。

何岗直下去的河边,是一大堆抵急流的抛石。抛石之南是一片银光烁烁的沙滩,人们游泳的下水处,抛石堆之北,是一湾经江水千年冲积的原始荒芜的淤泥洼,洼中绿油油的肥草迎着太阳莹莹闪烁,芦苇东一丛西一丛杂乱无序地侥幸长着。

一个老人家在埋头起劲地割草。

“勇叔公今天为什么割牛草,下午牵牛过来这里放不就行了?”乐义想着,就走下大堤向兵哥勇走去,自从兵哥勇脱去黑帽,他更加经常无拘无束地去找勇叔公。只有勇叔公偶然能给他一点宽慰。

乐义很佩服兵哥勇,年近七十岁的老人,一头银丝热汗津津,褂子湿得如同刚从河里爬上岸一般,宽阔的唐装裤在腰连屁股部分也是湿溻溻。尽管如此,他还能不歇气地弯腰一把一把割草,而且之前已经割了一担回村了。

只有一把镰刀,乐义要了过来,代兵哥勇割草,让他休憩,顺便将割得的草塞入箩里。

“勇叔公,割草干啥?”

“下午喂牛。”

“牵到这放不就行了吗?”

“今天鸦老太生日,我想早点去她家,看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今早割草回去,下午不放牛了。”兵哥勇长舒一口气,喟然慨叹:“好多年没给鸦老太贺寿了!”

兵哥勇今时今日的命运大转弯,大得令乐义心里稍生醋意。向书记这次下乡芦苞,顺道完成了一位副省长级的离休干部的拜托,为他寻到了何奇勇,何奇勇是他国民革命军时期的战友。这位离休干部的儿子是省水利厅的副厅长。于是何奇勇给脱了帽,之后他去了一趟广州探望旧战友,以及那个当厅长的儿子,变成身后有来头的人,所有人对他的态度来了大回转。自己有时来运转的机会吗?人家兵哥勇叔公可是有前史,自己唇上才冒出嫩绒毛,时运?哼,虚无缥缈得连靠谱一点的影儿都难以想象。

割够两箩草,时间未到中午,天气灼热起来。天空有两团浓云似乎协力帮助大地降温,它们慢慢聚拢遮挡太阳。但时间不长,太阳还是挣脱出来,耀眼的金色光芒,透过云隙迸射大地。兵哥勇除下褂子,拧干汗水,又将褂子作毛巾,擦热气腾腾的脸和长满老人斑的身体。乐义想起一件事,便在洼地拨开草丛探看,扳侧芦苇秆寻觅。

“找什么呢?”

“找沙鳖。”乐义答。兵哥勇前几个月曾捉了一只沙鳖回去。他这样打算,捉到沙鳖就送给惠莲讨好她,他期望感动惠莲,从知青祥那里争回惠莲。

“找找看,或许会有。”兵哥勇说。

临水的草丛有一只蛋,是野鸭蛋还是沙鳖蛋?乐义疑惑地走近,捡起才知是块浮水石,浮水石一下子触起他的童年时光——“你说,石头能浮在水上吗?”在惠莲家,乐义光着上身问惠莲。惠莲不懂,只是睁着美丽迷人的眼睛望着他。

“打水漂儿,不就行了吗,傻猪?”美仪停住缝衣服的手说道,她刚才瞧见乐义的衣服外表很糙旧,内里的颜色还颇新,就扒了下来,拆去旧线,将里面作外面反缝起来,改造成一件半新的衣服。

“如果不是打水漂呢?”乐义问美姑。

“那就没有了。”美仪答。

小乐义很神气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石球,这小石球是他在河边捡的,他拉惠莲来到天井的木盆前,木盆盛着美仪洗衣后没倒掉的水。乐义故意将石球掷入水中,石球冲到盆底稍顿了顿,然后就浮上水面,就着未平伏的水波上下颠动。

“看,它是不是会浮水?”乐义反问。

惠莲张着水灵灵的眼睛羡慕地点点头。

乐义捞起石球,珍惜地抹掉外表的水,然后递给惠莲:“你多摸摸它,摸多了,你就会浮在水上,懂游泳的了。”

美仪听了,就戏谑地打趣:“那你干脆送给惠莲,让她天天玩,不就很快会游泳了吗。”

“好呀。”乐义爽快地答应,那是他心爱的玩物,换了别的人他肯定不干。但是美姑的话,他都依顺,他感觉美姑对他很好。他恋恋不舍把浮水石交给惠莲,说:

“还有,多吃鱼鳔,能更快学会游泳,我妈说的。”

“哈哈哈……”美仪给乐义认真的神情逗得忍俊不禁,不得不停下干活的手。

找遍整个洼地,收获的期待像眼下的河水,悄无声息流逝,乐义走回兵哥勇身边坐下。

“勇叔公,你真健硕,七十岁还能挑能抬,我爷爷不足七十岁就死了呢。”乐义说。

“嗬嗬,论起来,该多谢五类分子这顶黑帽,它逼着我去锻炼身体呢。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不能只看眼前,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是有其道理的。”

兵哥勇挑起草担走上大堤,乐义本想替他挑的,但心中总有一个实实的结纠缠着,没有随兵哥勇回村,而是落泊地沿河边往南踱去。走到那天惠莲落水的抛石堆,他看看大汗淋漓的身体,一赌气,扑通跃入水里,发疯地扑腾。他游的是蝶泳姿势,心却是母鸡失足落水的疯狂挣扎。在不远处放网的渔艇上的疍家佬投来怨责的目光,但又只得无可奈何地继续放网。

真是人慈天佑,晌午,天空南边缓缓飘来浓浓黑黑的云团,遮蔽了太阳的烈焰,何岗村变得阴凉舒爽。

午饭过后,是烧鞭炮的时辰。

鞭炮声就是喜庆开始的号令、欢乐的呼唤。

人们开始聚集到鸦老太家,喝茶聊天玩乐。

五十七套宴桌摆在院内院外,每张饭桌来自各家各户,高矮不等,方圆各异,大小不同,仿似集结了一支不正规的部队。

院子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四个大铜盆盛了蒸熟的松糕、芋头糕、九层糖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谁要吃,就从旁边取筷子夹片在手拿着吃。屋门口的檐下,瓦缸盛满从河西山上采来的黄芽木叶茶水,旁边放几只碗,口渴了,舀茶水入碗淌淌倒掉,算是清洁了碗,然后再舀茶水喝。

最先来到的是知青祥几位知青。

知青祥一进院门,就直奔鸦老太,亲昵地搂着她瘦削的肩头,揉捏她的耳垂肉,虔诚地说:“无牙婆耳垂厚,福禄厚,耳垂长,寿命长。”

鸦老太开心地咧开没牙的嘴:“我长寿,快穿木裌棺材。了。你长寿才对,你好勇敢,真好人哪,救了惠莲妹。”知青祥连忙打断说:“呸!无牙婆你吐了口水再说,今天是你好日子,别说不吉利的话。”

“知青祥,今天别叫无牙婆,应叫寿星婆。”有个知青纠正知青祥。

“对,寿星太,祝你更长寿!”知青祥掏出红包,知青们跟着掏出红包向鸦老太祝贺。

“你们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鸦老太笑得很灿烂,她转身掇起一盆糕点给知青们。“不,不,不,今天你大寿,一切让我们自己来。”知青祥接过鸦老太的糕点放回台上,顺手从旁边拉过一张竹椅,轻轻拍拍她佝偻的背:“你是寿星,应该端坐在这里,等待人进门向你祝寿。”

陆续有人来向鸦老太奉红包贺寿,知青祥见状便招呼几个知青,就着附近一张饭桌兴高采烈地玩扑克。

兵哥勇把青草配置给每一只牛,牛都拴在村前大巷的每一棵大树荫下。车水三找过来了。

“勇叔,到处找你呢,刚才跑去哪,我上你家几趟找不到你?”

“有什么事吗?”

“今天鸦老太那里要你坐镇指挥才行。”

“往年我没去不是一样吗,要我去有什么要做?”

“往年你成分没改,大家不敢叫你去,现在你改成分了,而且是鸦老太一百岁生日呀,快去主持,还要赶写贺寿对联,增强喜庆的气氛。”

提到改成分,兵哥勇满心舒畅,心就飞到鸦老太的那里,仿佛今天是庆祝自己解放的日子。他说:“我还没吃午饭。”

“嘿,还用吃午饭吗?鸦老太那里有的是吃的。”车水三帮兵哥勇分配青草,又从井里汲水过来,给每只牛面前摆一盆清水。然后,车水三急着拉兵哥勇去鸦老太家,仿佛去迟了就让人抢了先。

“我还须洗个澡才行,满身汗酸味,”兵哥勇说,“这样吧,你先去买红纸回来,裁成对联的规格,对了,还要买毛笔、墨汁和糨糊,待会儿我过去写。”

车水三听了便先去了。

乐义在河里扑腾够了就回家。家人没人,他们都吃过午饭了,他的饭留在锅里,他估摸父母都去了鸦老太家帮忙,便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囫囵吃了碗饭,也兴冲冲地去鸦老太家。

鸦老太的院子多是女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乐义没了帮忙的份儿。知青祥招呼他过去,乐义爽脆地应一声以掩饰内心对他的隔阂,自从他与惠莲拍拖后,乐义对他产生反感,这就叫醋意吧。要是以往,乐义必定大大咧咧走过去,以不由分说的姿态挤走其中一个在玩的知青,自己取代他接着玩,现在他只是被动地踱过去观看,不自然的表情有所流露。

知青祥玩得最开心,每次取牌都眉飞色舞,说话口不择言,放纵得有点夸张,与平日判若两人。

兵哥勇洗了澡抖抖干净的衣服,穿上就低着头匆匆往鸦老太的院子赶,走入院子,第一时间找到鸦老太,搂着她肩头,深情地摇头:“二娘,善必寿长,好久没给您拜寿,愧对从小得到您的关爱,惭愧惭愧啊!”鸦老太摩挲他的手泪眼盈盈:“好了,好了,现在好了,不用受人监督了。”

翠儿热情迎上来,关心地问:“叔公老爷,还没吃午饭吧?”在旁边的桌上捣弄写对联红纸的车水三抢先答:“还没有,他赶来写对联。”翠儿:“午饭没了,吃糖糕和芋头糕可以吗?”兵哥勇爽快地答:“可以,比吃米饭还可口呢。”于是翠儿找来瓦钵和筷子,给兵哥勇夹了十多片糖糕和芋头糕,摆在另一张空的桌子上,招呼兵哥勇坐下吃,然后又斟上一大碗茶奉给他。翠儿想了想又问:“要不要将糕点下油煎一煎呢,吃起来更香。”“那更好,不过要劳烦你呢。”翠儿乐意地拿起那钵糕片入厨房煎了。

车水三把红纸裁成对联的条形,就着兵哥勇的书写位置毕恭毕敬铺在桌上,一副虔诚的神态候着。

兵哥勇吃过糕点,用手掌抹抹嘴巴,走到写对联的桌前,提笔慢慢蘸墨研开笔毛。思忖片刻,便果断地挥毫着墨,一副对联转眼一气呵成——上联:心慈天佑,下联:行善人亲,横幅一个“博仁大爱”。

“贴在门口两侧。上联在右下联在左。”兵哥勇吩咐车水三。

车水三环顾左右,不见何奇武,嘀嘀咕咕:“何奇武还没回来?”

刚才车水三去大队供销店买红纸笔墨糨糊,供销店就是没有糨糊卖,回到鸦老太院中,见何奇武讨好地想帮忙,便叫他骑自行车到芦苞街上的商店买糨糊。何奇武自从堂哥何奇勇脱帽,一反以往对兵哥勇不屑的态度,一直刻意讨好兵哥勇,事事跟着兵哥勇,伺着兵哥勇的需要,奴媚地鞍前马后奔走,以求得兵哥勇消除对他的成见。所以,当他得知等会兵哥勇来写对联,便向车水三征求插手帮忙的机会,一听车水三吩咐上街买糨糊,马上答应,匆匆去了。

车水三见何奇武还没回来,写好的对联没糨糊张贴,只好小心摆在旁边的另一桌上,又将另一对裁好了的红纸条铺在桌上,待兵哥勇写另一幅。他计划院门口、屋门口各贴一副。

兵哥勇这下不能像刚才那样,片刻思忖就可以下笔成文,毕竟十多年没有接触过书本,须推敲推敲了。而且他心里陡着很大的顾忌,现在虽是个“正常”人了,过往切肤之教训仍余悸憟憟,须羁囿文人的放浪性格,谨小慎微,切不可触及政治和反动色彩,以免重蹈旧辙。他搁下笔,有几个人羡慕或好奇的人围了过来。

兵哥勇写对联,为乐义离开眼下伤感的扑克圈子提供了理由。他走到车水三身边,崇拜地说:“勇叔公的毛笔字实在好看。”

兵哥勇莞尔一笑,摇摇酸疲的手:“哪里好看,好久没握毛笔了,随便写写。”

车水三对着众人打趣:“大家听见了吧,勇叔说这不过是随便写写,你们看,他随便写写都那么好看,若果认真起来,哼,肯定比印的更漂亮,比山更峥嵘,比水更柔顺。”

兵哥勇被车水三逗笑了。但车水三提到山和水,刺激了他的灵感,使他很快敛了笑容,提笔书写了“毗南山松敬让寿”“饮北江水歆流芳”,横批“鸦仙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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