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经理,昨天的事对不起。好好的午餐被搞成那样,我也没有想到。”翌日一大早,漫漫就给闫文杰打去电话。
昨天湛景皓耍赖纠缠,直到最后蹭了晚饭才离开。
“景皓的手好些了吗?”闫文杰关心地问,似乎对昨天的事丝毫不以为意。
手好了吗?
漫漫一怔。她哪里知道,没有上班,事情过后便失了再去关心的勇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嗫嚅了好半天才呐呐出声:“应该好了吧。”
“今天董事会,景皓没有出席。副董宣布了我的调任,即刻出发。”闫文杰的声音不温不火,却似有意无意地向她传递某些信息。
收了线,漫漫脑海反反复复回想闫文杰说的话。昨天的烧伤很重吗,怎么会没去上班?犹豫再三,漫漫还是拨通了湛景皓的电话。怎么说也是在她家受的伤,于情于礼该问候一声。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湛景皓淡薄的声音:“有事!?”
“呃,不是,我是问问……”
“问什么?”
漫漫:“……”
又是如此寡淡的声音。漫漫猛然想到上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是在蓝静茹家,这次难不成……
心神一慌,她下意识回应:“哦,是湛总啊,那个,呃,没事,我拨错号码了……”说完就要急急收线,隐约间,只听一声“SHIT”传出听筒,还没来得及听清后面说了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嘟、嘟、嘟……”的短音传出听筒,漫漫只觉耳膜被刺得生疼。
她觉得自己真是欠揍,没事找骂吃。不过也仅是片刻,她就释然了。
所谓失恋事件除了让她伤心悲恸之外,还让她大彻大悟了一番道理,那就是凡事不必太认真,更不能强求。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难得糊涂,这些都是经过千万人认证的真理。
时间又空下大片,漫漫思索着去做点什么。今天周五,是她请的最后一天假……周五?漫漫眼睛赫然定在这个数字上,接下来便是周六、周日,然后周一才上班……她一拍脑袋,心中一阵懊恼:这周竟白白浪费了个回家的好机会。
从A市到B市要比到C市远一些,大约七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周三就回家可以住上四天,不过明天回家时间倒也绰绰有余。就这样,回家的想法被匆匆决定下来。漫漫分别给小熊和豆子去了电话,知会一声便开始收拾行囊。
一切完毕后她再次拨通闫文杰电话……
“闫经理,你什么时候走,我也想回B市。”
“哦?这敢情好,路上还能多了个说话的伴儿。”闫文杰调侃,漫漫微愕,“除了你,公司没派其他人随行?连司机也没有?”湛景皓这也太狠了吧。
“呵呵,这些是董事会决定的。公司过些日子要上新项目,需要人手。再说我自己会开车,也无所谓了。”波澜不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平静得惊不起半点涟漪。闫文杰总是这样,凡事压在心底,他不说无人能知,漫漫真不知道他肚里能容多少东西。
“那太好了。我已经收拾妥帖,稍后再去给父母买些补品。你想要什么礼物不?”算是道歉和补偿吧……
“哦?那我可不客气了,你在家等我,我开车过去接你……”闫文杰欢愉地笑。
湛景皓的电话再打过去时,漫漫正和闫文杰买东西买到哈皮,兴致之高以至手机响了几遍都没听见,最后还是闫文杰提醒她有来电,她才讪讪地接起来。
“现在马上到英皇会所来!”电话刚接通,湛景皓冷冷的命令就传出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