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可是摔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所有人都惊叹：哇！摔得好远！
张小红迷迷糊糊地抬起眼来，正撞上云湛漆黑如墨的双眸。
一个声音空灵地传来：“我们可曾见过？”
说话的正是云湛，张小红忘情地凝望着她，眉眼中光芒闪烁，嘴巴微微而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恰在此时，落雨潇易容的老者上前来，对云湛打了个拱手道：“这是我潇雨落红楼的姑娘，曾来侍奉过陛下。”
云湛转开眼眸，漠然点了点头。
落雨潇又道：“宫廷重地，老生不能多留，就此退下，若姑娘不够，陛下派人告知，老生立刻送来。”
云湛又只是点头。
落雨潇搀扶起张小红，在她后背上重重拍了几拍，道：“姑娘们好好侍奉陛下，切不可怠惰。”此话貌似是对所有人说的，实则是在提醒张小红，张小红用手肘撞开他，笑嘻嘻地道：“爷爷请放心！”
爷爷？
落雨潇的眉梢在颤抖。这么多双眼睛，不好发作，只得闷声退出。
鼓乐之声重新响起，云湛又接着一杯一杯地喝，喝着时又不住地咳嗽。张小红被选择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侍奉他，她的手在颤抖，多次几乎握不住酒壶。
不知过了多久，云湛懒洋洋地道：“我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得令退身，张小红也跟着要走，却发现手腕被攥住。她不解地望着他，他却没有看她，直到所有人全都离去，他才转脸拥她入怀，倒在床榻。张小红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来，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干脆闭上，紧张地等待着。
许久许久，令人感觉羞羞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张小红白紧张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云湛居然睡着了。
混蛋！竟然拿她当人肉抱枕！
生气归生气，她却不忍吵醒他。他看起来很虚弱，面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看不出一丝血色。他方才一直在咳嗽，是伤还没好吗？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衣襟，伤口愈合的还不错，疤痕估计消不掉了。
“你在干什么？”惊魂的声音忽然想起。
张小红陡然一震，迎上云湛深不见底的眼眸，悻悻道：“没，没干什么？”
云湛捻住她的下巴，勾唇道：“是吗？”
张小红傻笑着：“不然呢？”
云湛凑上前去，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处。张小红紧张的面红耳赤，甚至不知所措。
“红楼的姑娘不都该是男女之事的老手？为何你如此紧张。”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她屏住呼吸，回答道：“我，我是新来的。”
他用鼻尖滑过她的脸颊：“真是可爱，跟她一样，让人好想逗一逗。”
“她？”
“我的皇后，她为了我出卖了她自己，我本不该怪她，可我仍忍不住嫉恨，恨她选择遗弃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不选择让我和她一起面对，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想趁机甩掉我这个包袱。”云湛痛苦地将脸贴在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美好的香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愿意把心里的话告诉你，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心里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