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看着两人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让他们受了伤,他们不高兴了,萧默心里也很难受,便蹲在两人的面前很诚恳的道:“两位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们受伤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不会犯错再连累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其中一个男孩抬起了头,没有了刚才的冰冷,淡淡的眼神看着萧默,“你也是被骗进来的吧”,男孩问道,不等萧默回答,男孩像是疲惫极了,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怪你,以后要谨慎些,不然会吃亏的”。
当听到被骗进来,这句话后,萧默一时没了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确切的说,萧默是自己愿意跟着进来的,并非被骗,随后萧默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转过身来,我帮你上药”,那个男孩很自然的转过了身,萧默看着男孩背上一道一道血红色的伤口,严重的甚至血肉都向外反了出来,萧默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手指颤抖的将药涂在伤口上。
男孩可能感觉到了萧默在哭,许是想转移萧默的注意力,便道:“我叫任华强,他叫刀大宝,你叫什么”?
萧默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哭,便忍了忍泪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我叫萧默”。
“我今年十岁,大宝九岁,你呢”?任华强接着问道。
“我六岁了”,萧默回答道。
帮任华强上好药后,萧默又给刀大宝上药,这么久刀大宝一直都没说一句话,萧默看着刀大宝断了的一条腿忍不住问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刀大宝没有说话,眼神一直盯着前面的角落发呆,看样子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任华强淡淡的出声了,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悲伤和恐惧,“他的腿是被刀疤打断的,大宝从小就被爸妈遗弃了,是刀疤将大宝捡回来的,当时还是个婴儿,老大不想养一个吃奶的孩子,让刀疤将大宝扔了,刀疤没办法便将大宝给扔了出去”。
“半夜大宝的哭声吵的大家都没办法睡,所以刀疤又将大宝抱了回来,求了老大,所以大宝才留了下来”。
“跟了刀疤姓,从大宝会走路说话后,就整天跟着刀疤在火车站旁伸手要钱,有一次大宝想要跑出去,半夜趁刀疤睡着时,偷了刀疤的钱,悄悄溜出了门,结果还没爬出院,便让刀疤抓了回来”。
“结果老大知道了此事,抡起棍子打断了大宝的腿,后来大宝就很少说话了”。
萧默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悲惨的,结果听了大宝的身世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悲惨,短短几天,萧默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6岁的孩子,看到糖葫芦会流口水,看到杀鸡会大哭看到泥石流会哭着喊哥哥的小女孩了。
任华强和大宝也一样,虽然只有九岁、十岁,但说话的沉着和稚嫩的脸上透着忧郁的神情,仿佛历经了多少沧桑,洗礼了多少岁月的轮回一样的老成。
此时的萧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不用说什么,也能感受彼此之间那种默契吧。
经历了这次的教训,得知了大宝的身事后,萧默更是有了念头,想要带大宝和任华强离开这里,哪怕出去后会被饿死,也不能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