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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风雪狂怒地号叫着,天空阴沉昏暗,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繁密的旋转飞舞的雪网里。呜呜号叫的北风卷着冰冷的雪粒,打在人的脸上,钻进人的脖子里,像刀尖一样刺人。

但是,在这个暴风雪的深夜,在临近鸭绿江北岸的一个小火车站上,却显得格外的忙碌和沸腾。这是一个只有着几问小站房和四五股轨道的小车站;这时轨道上都已停满了老长老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混合军用列车,每一节载人的铁皮车厢里都挤满了穿着新发的草绿色或黄色军棉衣,操着各种地方口音的年轻的战士,平板车上停满了已经伪装起来的大炮和卡车,堆积着像小山一样的、用帆布蒙盖着的军用物资。这是一个列车交会的地点;有的列车刚从鸭绿江南边开来,有的列车正准备开往南方。有一些列车大约已经在这个小车站上停留不少的时间了,很多人都下车来做饭和烧水;因此,在站台上那几盏被飞舞的雪花包围着的、显得光线朦胧的路灯下,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军人。在繁密飞舞的雪花里,火车头冒着热气,做饭的地方冒着热气,人们端着的茶缸子和嘴里冒着热气在灯光的映照下,许许多多的军人在风雪和蒸气里穿来穿去,谈笑着,叫喊着,询问着;倒使人忘记暴风雪的寒冷,在这热烈的气氛中感到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感到一种只有在那些火热的斗争里,在革命队伍的集体中才能有的战斗的激情和温暖。

我们的记忆并不陌生:这正是反对美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朝鲜战争的那些严峻和紧张的日子。这时候,我们新生的祖国,刚刚从自己的土地上站立起来,就面临着世界头号帝国主义侵略的严重威胁。站在反侵略战争最前线的朝鲜人民,承担着最大的民族牺牲,英勇地抗击着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侵略军队的进攻。侵略者在美丽的朝鲜国土上燃起的战火,已经映红了鸭绿江;帝国主义的飞机还悍然侵犯我国领空,轰炸我国东北地区,爆炸升起的浓烟,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投下了沉重的阴影。麦克阿瑟向他的侵略军士兵们发出了“推进鸭绿江,占领中国东北!”“到北京去过圣诞节!”的疯狂叫嚣。

已经从苦难的斗争中屹立起来的中国人民,懂得怎样保卫自己用鲜血换来的胜利果实。全国人民怀着对自己新生的祖国的热爱和自豪,怀着对兄弟的朝鲜人民唇齿相依的深厚情谊,怀着对美帝国主义侵略集团的刻骨仇恨,踊跃报名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投身到反帝反侵略斗争的最前线。那是怎样的伟大而壮丽的岁月啊!多少刚刚挣脱了剥削和奴隶枷锁的中国工人、农民,多少曾经为新中国的诞生而英勇战斗过的战士,现在为了保卫祖国,援助英雄的朝鲜人民,又毅然地手握武器,奔赴烽烟滚滚的反侵略前线。就是他们,用步枪、手榴弹这样的轻武器,同“上有飞机,下有坦克,武装到牙齿”的头号帝国主义侵略军队进行了较量。由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组成的志愿军,从一九五。年十月到一九五一年秋天,同英雄的朝鲜人民一起,并肩战斗,取得了一次接连一次的伟大胜利,挫败了美帝国主义的疯狂气焰,把侵略军队赶过了“三八线”。为了挽救失败的命运,侵略者又把希望寄托到他们的“空中优势”上;他们集中了超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过的大量的飞机,成群结队,不分日夜地飞到朝鲜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的上空,向这些地区的铁路、公路、桥梁,以及一切和平的城镇和村庄,进行疯狂的轰炸和扫射;千千万万老人、妇女和儿童惨死在美国的炸弹下和凝固汽油弹的烈火中。帝国主义者骄横地叫喊着要用空中的“绝对优势”,用空中的“绞杀战”来“阻挡共军前进”,妄图把侵略战争的火焰重新燃烧到朝鲜北部。

就在这样的时刻,许许多多刚学习飞行不久的年轻人,在人民的热烈期望和支援下,踊跃地投进了志愿军空军的行列。在他们中间,有的是不久前才放下步枪和马刀,身上还带着解藏战争战场上硝烟的陆军战士,有的是刚刚离开学校生活,对天空和战斗都还感到十分陌生的青年学生。但是,就是他们,勇敢地担起了和号称为“世界第一流”的美帝国主义空军作战的责任!

那些严峻的战斗岁月啊,谁也不会忘记那许多珍贵而深刻的回忆!想起那些充满着革命激情的火热的战斗生活,谁不会感到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呢?

这是一九五一年初冬的一个寒冷的深夜。这时候从这个小车站的那座唯一的站台上,匆匆忙忙地走过来几个人。在呜呜的北风和密密层层旋转飞舞的雪花里,他们一面说着话,一面顶着风大步向前走着。在他们背后,漆黑的夜空上,交叉晃动着探照灯白色的光柱。借着站台上那几盏被风雪包围着的路灯,我们可以看出,这是几个穿着军大衣的军人。他们都戴着厚实的皮军帽,背着打得很整齐的背包和军用帆布挎包;跟站台上那些匆忙来往着的军人们唯一不同的标志是,他们的大衣下面露出着蓝颜色的棉军裤。在他们中间,还走着一个全身都穿着蓝制服,戴蓝皮帽,穿蓝色皮大衣的人。他大约五十岁,左臂上围着一个红袖章,在风雪弥漫中看不清上面的字,大概是车站上的站长或者别的什么/人物,因为这些军人们都带着急切恳求的神情,正在企图说服他。和他并排走着的,是一个身躯高大,体魄强壮有力的年轻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有一张轮廓分明、坚毅刚强的长方脸,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唇,浓黑的剑眉下,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闪着火一般热烈的光芒。他也背着同样的背包和挂包,只是在他的挂包旁边,还挂着一个半尺长的黄布套子,上面很端正地绣着一颗红五角星,有点军队生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布套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把军号。这时,他正在性急而恳切地向旁边那个穿蓝大衣的人大声请求着:

“站长同志,你就让我们跟着这趟车走吧!没有地方就站在过道上也行,你看我们就三个人”

“我说过,不行!同志。”穿蓝大衣的站长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花白的短髭上挂着一层薄雪,他大约已经被这几个年轻人缠了不少的时间了,特别加重着“不行”两个字,指着前面的军用列车道:“你看,哪一个还能上?再上,连车厢也要胀破了。”

“不要紧,车厢进不去,我们待在车顶上也行!”说这话的,是旁边那个身材矮壮些的军人,他最多只有二十岁,虎头虎脑,生着一张胖乎乎、乐呵呵的孩子气的圆脸,短而宽的浓眉毛,蒜头鼻,一双圆溜溜的明亮机警的大眼睛。他对一切仿佛都是满不在乎的。他那充满活力的健壮的身体就像一团火,连周围的积雪也能融化。

他一边走,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面还无忧无虑地吹着一首他心爱的战斗歌曲的口哨:《游击队之歌》。说这话时,他也是满不在乎,乐呵呵的。

他的话使老站长大吃一惊。老头子急忙站下来,用手拦住他们——仿佛他们当真就要往车厢顶上爬似的——威胁地说道:“铁路规章,绝对禁止!”

老站长的严肃认真的神态使这个小伙子更乐了,他笑嘻嘻地道:“老爷子,规章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您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来历吧?别说爬火车顶,就是跟火车赛跑,我们也不会落下的!”

“小程,别胡搅了!”那个高个子军人止住他,又转向老站长恳切地请求道:“站长同志,前方等着我们,就让我们挤上去吧,啊?”

多年的职业习惯使老站长对自己的工作坚定而固执,他带着痛苦的神情表示无能为力地摊着手道:“这些车实在挤不上去了。实在不行,同志。再等一个小时,我保证痛痛快快地帮你们交涉,让你们走。”

“一个小时?”高个子军人激动起来,用手指着探照灯光柱交叉移动的夜空,向老站长喊道:“你知道一个小时有多少颗敌人的炸弹在我们同志的身边爆炸?每一分钟,都有多少母亲和孩子在美国飞机的轰炸下牺牲;你想,我们能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一个小时吗?”

老站长不但没被激怒,反而仿佛理解似的,沉默地站下了,他望着眼前早已挤得满满的军用列车,蒙着一层冰雪的眉毛和短髭微微抖动着,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叫小程的胖圆脸战士知道这是他们的“进攻”奏了效,立刻抓住“战机”,单刀直人地问道:“老爷子,你说,你要是个会开飞机的,现在想不想上去立刻就跟他们干哪?”

“当然想!”

“想不想早点儿多打下几个美国鬼子?”

“那还用说?”

“想不想把那些‘油挑子’、‘黑寡妇’全砸它个稀烂?”

“行啦,小伙子们!”老站长两眼闪着热烈坚定的光芒望望他们,又望着前面那些军用列车道,“你们上去吧!哪个车厢还挤得上去,你们就上哪个车厢!”

那个身材高大的军人兴奋地向他敬了个礼,说道:“谢谢你,好同志!”他不知怎样表达自己感激的心情,只是用力握着老站长的手,摇撼着。他的这种过分强烈的动作,把老站长的眼泪花子也挤了出来。但他根本没有顾到去看这些,一切像闪电一样地敏捷、果断,他松开老站长的手,扬起手臂,仿佛挥舞马刀似的,向那几个伙伴用力一挥:“同志们,上!”他习惯地抓起挂包上的那个黄布套子来,但是没有打开,又立刻放下去,看着那几个军人在大风雪中向最近的几节车厢跑去,他向老站长感激地笑了一笑,挥起拳头大声地说了一句:“同志,天上见!”转身向车厢大步跑去了。

老站长站在原处,忘记了周围的大风雪,他被眼前这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感动了。他抚摸着那只被握得疫疼的手,喜悦地摇摇头,低声说着:“这些小伙子,真厉害。”他仿佛自己也变得跟他们一样年轻了。

这时,一个身穿蓝大衣的值班员从风雪里跑过来,向他大声问道:“站长,发车吧?”

“等一下。”站长平静地说,他仍然望着刚才那几个军人跑去的方向,叮嘱道,“你去看看那几个空军同志挤上车没有。等他们上去就走。”

值班员应声向车厢跑去。几秒钟以后,风雪弥漫的站台上就响起了发车的铃声。

同志们可能已经认出:这个身材高大的空军战士,就是一年前离开那个陆军团队的年轻的骑兵连长高骏涛。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的主人公又经历了不平凡的新的战斗生活的考验。他仍然是那个曾经骑着骏马,挥舞马刀,在前进的道路上永不休止,在冲锋陷阵中勇猛顽强的骑兵战士高骏涛;不过,在新的战斗岗位上,他的“战马”是比那匹大白马更快千百倍的飞机;他的冲锋陷阵的战场,是比那匹大白马奔驰的土地更加广阔无垠的天空了。

现在,高骏涛已经成为了一个驾驶战斗机的空军战士。但是这一段经历,对他说来也是极其不平坦的。

因为高骏涛他们的部队离要去的航校最远,当时交通又很不方便,因此当他赶到航校的时候,学员们已经正式开课了。教员考虑他文化太低,怕他赶不上学习进度,想让他推后一期,参加下一期学习。当领导征求他的意见时,高骏涛坚定地说道:

“感谢组织为我的考虑。不过,我还是请求参加这一期学习。推迟一期,就要推迟好几个月。现在党需要我尽早飞上天空;宁可多受点累,少睡点觉,我也一定要赶上这一期的进度。当然,困难是有,可是阻挡不了我们前进。共产党员就是困难的死对头!”

航校领导从原单位介绍的鉴定上了解他在陆军的表现,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还是有些同志暗地为他担心:他们这一期学习时间本来就已经够短了,而且已经学过的课程又都是比较复杂深奥的航空理论知识;他不仅要立即跟上全班的进度,还得在短时间内把别人学过的课程全都补上。当他们听说高骏涛参军前连一天书也没有念过时,不禁更加惊讶地想: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对他说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是,高骏涛说到的事,就坚定地要去做到。他用自己过去热爱战马,热爱骑兵战斗生活的全部感情,来热爱飞行事业,热爱航校的学习生活。他用过去在战场上那种无险不克,无坚不摧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又开始了拼死拼活地向航空理论“堡垒”进军。他用团首长赠送给他的那支钢笔,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写下了这样的战斗誓言:

“猛打猛冲,攻下文化碉堡!”

“勤学苦练,突破理论难关!”

在当时,为了加速人民空军的建设和发展,学员们的学习进度真像百米赛跑一样,紧张得一环扣着一环。学习中难得有休息时间;有时即使航校领导宣布要大家休息一天,学员们也照样抓紧这一天的时间进行学习。而高骏涛的学习计划,更是以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钟来计算的。他把一切能够利用的课余时间都利用起来;走路的时候默记着上课的内容,吃饭的时候用筷子在地上划着数学公式,游戏的时候找同学虚心讨教,或者向教员提问不懂的问题;就是每次课余休息时间的十分钟,他也从不白白放过,或者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赶抄笔记,或者一个人默默地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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