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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司越(下)

他沉着脸望着来人那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只觉得有亿万条细小的藤蔓不断生长充溢着他整个后脑,好似随时都会爆裂而出。双手不自禁地握成拳,整个身体因为极大的愤怒而僵硬紧绷。下一秒,便将身上所藏的暗器尽数扔了过去。

泽晏面不改色,只稍稍斜了斜身子,便轻易地避让开去。而后,依旧面色淡淡地看着他。

君司若见一干暗器并未伤他分毫,当下单脚挑起尸体旁丢落的铁剑,握入手中,起身刺了过去。他因心中盛怒,一味想要将其挫伤,动作上显得急切凶蛮。清隽雅极的面庞也难得露出了阴鸷狠戾的表情。

不过几招的功夫,他便发现对方已渐力不可支。只见那祭司僵着身子,时时微佝着背,轻薄的白衣上有浅淡的红渗透晕染,并且呈现出愈来愈多的态势。再一交手之际,泽晏不自然地伸手碰触了下腹部的位置,之后一个侧身避开君司若的长剑,抬头将那清冷的眸子看向他。

君司若见他额上已起薄汗,面色苍白如雪,当下也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他虽恼他对阿嫣的所作所为,可无论如何,他如今有伤在身,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就在他想要停手之际,忽而有个人影从他的身后侵袭而来。犹记得那人推了自己一把,他一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当即踉跄了一下,之后反身向那人而去。

那女子成功推了他一把之后,便欢天喜地地跑了开去,一面跑一面大声地喊叫:“哦!哦!坏人被打死了!坏人被打死了!”她满满跑了一圈,然后像是刚看见泽晏似的,来到他面前,好奇地睁大眼睛端详,接着极开心地拉过他的手左右摇晃地叫唤:“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是你吗?你来看环环了?”

泽晏并不回答,冷清的眼甚至未曾看她一眼。他似浑不关切,由着她将自己的手大力地摇晃。

女子久久等候不到回答,不由失望地丢开了一直握在掌心的手,一面后退一面不无失望地喃喃自语道:“不是,你不是祭司大人。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不会再来看环环了……”

她说着便蹲下身子,整个蜷缩成一团,揪起乱成一团的头发难过地哭泣起来,“呜呜,环环做了错事,祭司大人不会原谅环环了。环环再不敢了……呜呜,再不敢了。”

女子本就衰竭的容貌因为哭泣而皱成一团,越发显得触目惊心。君司若望了一眼那女子,便掉过头不再看下去。说到底,这仍是它拜月教的事,与他何干?

他这样想着,转身又向血池行去。

无论如何,要先救出阿嫣。他微闭了下眼眸,内心翻江倒海。简直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她竟是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暗无天地、血腥腐败的地方。即使是他,也从未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尸骸,更遑论她一个胆小怯弱的女子?

那血池之中所漂浮着的发黑的头骨,以及浸染其中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块状物,还有其中时常突而冒出窜地极高的气泡。他别过脸,忍住想要犯呕的冲动。一个跃起,便站上了那血池的边沿。

正要迈步前行,却不料身后,那女子也飞身上来。又推了他一把,幸而他反应迅速,侧身跳回血池的外壁之上,之后索性先回到地面。

那女子回头,极是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却仍挂满泪珠。她飞身跃回血池的外围,之后便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青色的酒壶,转身望着那一池血水,语气轻快地道:“时辰到了,环环这就为祭司大人熬汤!”她说罢,便将那酒壶中的酒尽数倾倒入血池之中。

君司若不由皱了皱眉。

待到全部倒完,那女子便一个用力将那酒壶丢进池中,转身跃到地上。原先平静死缓的血水因为那酒壶的掷入,登时飞溅了起来。有一些落进了铁笼中。君司若听见阿嫣几近微弱的呻吟。他不由上前一步。

那血水不知是否是承了那酒水的缘故,此时越发的热烈灼烫起来。气泡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大且浊。有无数的热气缓缓升腾,透着黑臭味的血水仿佛煮沸了一般,翻涌滚动着。

他听见女子哀怨暗哑的歌声:“我夜夜都为祭司大人熬汤,为何大人夜夜不来?为何大人夜夜不来?”

君司若着实恼她,想也没想便一个纵身来到那女子面前,与她赤手相搏。那女子武功一般,但胜在反应迅猛。见招拆招,嘴里仍是一叠声地唱着方才的曲调。

如此一来,他越发心烦意乱,只想快些令那女子住嘴。几番交手下来,终是照准她的后脑,一记打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有低弱的声音传来:“阿若?”

君司若偏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铁笼中的女子已经勉强站起身来。数日不见,她变得更加清瘦憔悴,整个人都透着股怏怏的病态。面色甚至有些发青,连衣裳也破败得很。他募地觉得空气一滞,用了些力气才可以勉强地呼吸。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她到底待了多久?

“阿若?”阿嫣被那滚烫的池水溅醒,因为连日来的饥饿和惊惧,她的意识有些混沌不清,终日疑神疑鬼,就害怕那些尸体会有一天爬进这笼子里……

隐约传来说话声和打斗声,似乎又有人闯进来了。她也不是不想理会,可却害怕一旦被人发现这笼中人被掉包之后,她可能会接受比这更为惨烈的待遇。故而,便迟迟不愿理会。只是趴伏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她实在太累太累。能吃的东西极少,每隔三日从那巨大的锁链上方会有食物投放下来。也不过是几个干饼和早已冰冷的馒头,连水也没有。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说话了,她好像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分漫长的岁月。她甚至以为她已经成了形容槁枯的老太婆,永远永远都出不去了。

思维停滞延缓,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也变得异常微弱和吃力。通常外间说了什么,她都要好半天咀嚼才能想明白他们的意思。

她只隐隐听见,听见有人唤了一声“若王爷”?

若王爷?

然后,她努力地想了好久,想到脑子发疼发胀,连胸口都闷地厉害,她才什么也不顾地挣扎着爬了起来。

一眼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样清隽恬淡的面容,似乎比以前要瘦了些。黑色的衣袂翻飞,墨发凌乱,却让他有了一种凛然刚劲的气质。他与那疯女子交手,一招一式,从容不迫。

阿若,阿若怎么可能会在此,他应该在琚鸢才对……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坠入到另一个无边的梦境。她费力地呼着气,不知扯到了左胸的哪一根心脉,极尖锐的痛感。“阿若……”她终于还是不死心地询问出声。

然后,那人回过头,满面惊喜地望着她,快步上前。比意料之中还要清晰些的面容。眯起眼睛,甚至可以看见他下巴上青青的胡渣。

“阿若,真的是你么?”她重又跪了下去,似喃喃自语。因为长久未曾言语,声音变得粗粝不堪。她望着他,视线有些浑浊不清。

君司若见她清醒,不由满心愉悦,忙仰着头应道:“姐姐,是阿若。”他望着她那明显疲惫的模样,犹自想到她的处境,心中越发愤怒,强制压下怒火,这才柔声说道:“姐姐,你待在那儿别动,阿若上来救你。”

这个时候,阿嫣倒是听得极是清楚。阿若说要上来救她?思绪缭乱,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伸出一只手冲他摆了摆,极力劝阻道:“阿若,阿若,别上来。不要救我。很…咳咳,很危险。”

君司若见她咳了几声。面色越发难看起来。一股气哽在喉头,他道:“姐姐放心,阿若自会小心。”他说着便重又跃上血池的外围。迈步向前。

“阿阿若!”阿嫣惊也似地大叫起来,而后大力地喘息。她一面抚着胸口,一面蹙眉焦急地道:“别,别上来。你快走!快走!”

君司若见她如此,越发快速地走了几步。心中只想着快点将她救出。

“君司若!”却听她大喝一声。他不解地望过去。

阿嫣颇为费力地站起身,那铁笼离地面有些许的高度。所以此刻,她是垂眸看他,面上虽仍是苍白虚弱,冷汗不止,但也不知是不是太过严肃的关系,竟凭地生出一股罕见的傲慢与威严起来。

“君司若,回去。别再来救我!别过来!你若真救我出去,我定然恨你一生!退回去!退回去!”说完这些的时候,她已经脚步虚软地瘫了下去。

君司若见她如此坚持,只得无奈地退了回去。他皱着眉,心中很是诧异。不仅诧异于她如此激烈地反对,也诧异于她那一瞬间所呈现出的无法忽视的莫大气场。他终于还是顿住脚步,“为什么?”

“有…有鬼。”她沉默了许久,好半响才吞吞吐吐地回答。“有鬼……”连身体也因为发出来的那两个字节而剧烈抖动起来。

君司若望着蜷缩于铁笼之中女子弱小纤若的身体,真恨不得立即飞身上去,将她揽进怀里。“有鬼?哪里有鬼?姐姐别怕,告诉阿若。”

阿嫣不清不愿地抬起头,早已没了方才厉声说话的气势。她的眼眶湿润,胆怯委屈地抖着嘴,迟疑地道:“尸体…尸体会跳舞。再过一会,他们会全部爬起来的。全部围成一圈……”阿嫣说不下去了,她好似极痛苦地陷着那夺人心魂的梦魇之中。拼命地捶打着头颅极难受地喊叫着。

君司若望着她那副惊惶恐惧的模样,除了满腹的心疼担忧,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猛然回头,幽深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一直站立不语的祭司。

“别过去。”白衣的祭司动了动嘴巴,淡淡地劝道,“别过去,你救不了她。”

这一番的变故,君司若早已是怒不可遏。原本扎紧的墨发因为连番的动作而松垮下来。他索性捋过一束,随手扯下其中的几根长发,以右手相扣,左手轻轻一拉。不过一瞬,那祭司的脸上、脖颈上便出现了数道明显的血痕。

泽晏仍是静静地站着,面上无波无澜,丝毫没有对那些微 一丁点的疼痛有所表示。他轻轻地评价道:“不是这样用的。这样的秘技,你母亲教你之时并不希冀你能将之掌控。但倘若你学会,那么,它必不是这样的用法。”

君司若冷冷一笑,颇为不屑地道:“我自是知道用法。只不过,这些话,亦不需要你来告诉。”他的手中又夹了几缕长发,柔软微细,他望着他,眸光一转,几近恶毒地说道,“六哥仍是在生气当年的事?因为我母亲的关系致使你在甫一出生之际便被交换来这样一个邪恶丑陋的地方,所以如今才要想尽一切方法来报复我这个被剩下来的儿子?倘若如此,那就怨怼我一个人好了,为何要难为那样一个毫无危险性的弱女子?”

泽晏微微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当真以为,此时关在笼中的女子不具任何危险性?”他将一直按压在腹部的手移开,之后毫不介意地将满手的鲜血慢慢擦拭在雪白的衣摆上。“至于当年的事,怨怼也好,仇恨也好,那是我的事吧?”所以我要针对谁,报复谁,也与你无关。

君司若却并不恼,他偏头望着血池中越溅越高的水,低敛着眉,好半响才又说道:“放了她。我已经在这里,你若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好了。”

“你一个人?”白衣的祭司似乎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就凭你吗?那个琚鸢的皇帝只用一种毒药就将你牢牢制住,你如今自身难保,一个注定成不了气候的病弱王爷凭什么可以代替那些人?”

“我母亲已亡故。”他顿了顿又道,“何况当年之事,也是父皇下的决定,母亲事先并不知情。”

“是啊,那个女人她不知情。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泽晏颇为落寞地掬起垂至腰际的银白长发,精致邪气的面上尽是嘲讽的表情,“谁让我长了一头不祥的白发?谁让我天生命硬,一出生便克死自己的生身母亲?若是没有前任祭司出手相救,若是不被那样像物品一样的交换,此刻的我也只能作为一个怪物在那炼狱般的皇宫里被肆意辱骂驱赶吧?”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略欠个身道:“这么说来,还是要感谢你母亲了。”

君司若讶异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当下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亦不想再与他探讨这些陈年旧事。倘若他无意寻他报仇,为何要将他引来此地?他蹙了蹙眉,余光瞥见那笼中不知何时晕厥过去的人影,当下提起精神,略带紧张地道:“我以为一年前我们已经有所了结。”

“是。的确。”

“那么借由她将我引来此地,应该不是如信中说的那般简单吧?”

泽晏难得地挑了挑眉,仍是一贯冰冷的语气,“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样的话,对于素来以冷静高傲著称的祭司来说,已经是他所能说出的最大限度的玩笑话了。君司若凝眉细想,大致也猜出了他的目的,但仍是略带犹疑地问道:“对于当年的事……”

“对于当年的事,不管真相如何,于我而言,如今所能抓住的,才是我真正的人生。”白衣的祭司接过他的话淡淡地说道,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洒脱,“这个世界上,从未存在过一个叫君司越的皇子。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叫泽晏的白发祭司。”

他望着他,语气郑重而真挚:“我已然命不久矣。唯一挂念的便只有这片我生长过的土地。”

君司若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承诺道:“我知道,这也是朝廷的意愿。”他说着又不由苦笑,“倘若不打个胜仗回去,我只怕比你死的更早些。”

“不会。我拿到了冬离的种子,定能将它种活。”

君司若闻言望着他,突然觉得这位不甚熟悉、此前甚至与他一度刀剑相向的兄长分外的亲切温暖。他拍拍他的肩,低低的道了声谢。

顿了顿,却仍是压制着怒气不满地问道:“可你为何将她绑至此地?若是只为引我过来,大可不必如此!”他说着便拉扯着手中的长发,解气似的向一旁的石柱发泄。那石柱极厚,却在他三两下的动作中,愣是被他的头发划出许多道极深的痕迹。

“你倒是很心疼她。”泽晏很是笃定地评语道。

君司若斜了他一眼,忿忿地道:“自然。你还不快放了她?”

意料之外,泽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地道:“恐怕没这么容易。”

“怎么?这是你的地方,你都没有办法吗?”

“我若有办法,也不会这么多日放任不顾。”泽晏指着那铁笼道,“笼底与血池池面的距离大约只有六米。倘若你此时进去,将那绑缚于她身上的锁链解开,一旦解开,整个笼子便会不受控制地向下。若是沾上那血水……”

“那便将那血水排干!”

泽晏闻言诧异地望着君司若,之后不免嘲讽道:“你当这是什么?你知这里面除却那漂浮的白骨,还囚着什么?怎能说排干就排干了?”

“那岂非她永远也出不来了?”君司若是动了真怒,他赤红着眼望着面前这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年轻祭司,“你若一日不放她出来我一日不离去。”

泽晏也紧绷着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犹豫良久才幽幽说道:“办法是有。”

“什么?”

他又停顿良久,“你且回去。今日我定会将她弄出来。倘若你相信我。”

君司若不知到底是何方法,一旦触及阿嫣的事,他仍是不甘心地问道:“为何?”

“此涉及教中机密,不便透露。”泽晏又恢复清冷的语调。

“好。我信你便是。”君司若望着那笼中趴伏的人儿,终是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待我大胜,你必要还我一个完整的阿嫣。”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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