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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今天就是每一天(11)

他看见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和她打招呼。那个年轻人又高大又英俊,面孔熟得很,他一下子想起来他就是最近那部走红的获国际奖大片的男一号。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看见那年轻人在看她的时候分明有一种爱意,这让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盯着他们,目光里是看得见的敌意。

“黄伟,原来我们同学。”她随随便便地介绍。她的随随便便让他一下子感到了自卑。就像一个富豪指着一桌丰盛的宴席随随便便地给一个一辈子没吃过饱饭的农民介绍,然后又随随便便地把宴席撤掉似的,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他几乎当场就发作了。他发现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话,而且那么随便,她嗲声嗲气的娇笑照他看来就是浪笑,就是犯贱,跟那些三陪小姐没什么两样。

他们没完没了地说着,黄伟也显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要了一扎冰镇黑啤,慢慢呷着,看着他们,怒火在一秒钟一秒钟地上升。黄伟为她要了一份墨西哥小吃,一份煎香肠,一杯“蓝色贵族”,自己则要了一杯“天使之吻”,两人情投意合地谈了好一会儿,直到另一个认识黄伟的女孩过来打招呼,蓼萝才回到书商的座位旁边,慢慢呷着那杯“蓝色贵族”;把墨西哥小吃推到书商面前。

书商就像没看见似的,勾了一下手指叫来小姐:“喂,要一份法国肉饼,一份意大利吉司海鲜面条,两份烤蟹饼,两份俄式烤鱼,一份香蕉船,两份黑森林……”小姐的眼光越来越惊奇:“先生请问,是带走还是在这里用?……‘你管得着吗?老子点了你就给我上,老子花得起这个钱!”书商的眼睛又发直了,这好像是个危险信号,眼睛一直,他心里的那只野兽就要跑出来了,他的嗓门已经超越了酒吧里的嘈杂,引过来不少人的眼光。

但是她没说也没动,只是带着一种嘲讽盯着他。看见两个小姐川流不息地把那些好吃的用托盘端来。她只负责吃。那天她吃得很多。她知道黄伟在看着她,于是她带有表演性质地吮着手指,她居然吃完了一份烤鱼,一份烤蟹饼和一份黑森林。她吃完了,抬起头,正碰上书商的眼睛。

“好吃么?”

“当然。”

“那就把这个扔了,省得放味儿熏着你。”书商说着,就慢慢地把那份墨西哥小吃胡噜到地上,眼睛斜睨着黄伟。

黄伟显然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显然是迅速地盘算了一下自己应当如何反应,然后又迅速地把眼光挪开了。

书商在心里冷笑起来。

相比之下倒是蓼萝勇敢得多,蓼萝啪地一声放下杯子,厉声质问:“你要于什么?”

书商微笑:“什么也不干,清扫垃圾。”

蓼萝扬起下颏:“你不要太过分了!”

书商的脸哗然变色:“过分?到底谁过分?当着我的面儿就和小白脸儿调情,像只叫春的猫似的!你他妈把我当冤大头是怎么着!……”

书商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酒吧的上空响起,一声接一声,一点不间断。蓼萝看到那熟悉的表情就知道要糟了:这个人已经完全失控,他疯了。

黄伟显然是不得不走过来拦阻。但似乎是火上浇油,书商眼睛直直地朝他而去,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大吼,唾沫星子飞在他的脸上,不由得他不节节败退。黄伟知道蓼萝在看着他,酒吧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在看着他,他不有所作为的话面子上下不来,像所有的老实胆小的人一样,他只能用一种夸张的手法来证明白己并不胆怯。他伸出手,犹犹豫豫地打出一拳,他觉得并没有使出什么力气,但那书商的鼻子居然就出了血。书商呼地一下子把血抹了一脸,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起一脚,黄伟还没明白是哪个部位挨了一脚就整个身子飞起来,结结实实地摔在邻桌上,把水果沙拉的奶油溅得到处都是。

蓼萝勇敢地冲了上去。

在人们眼中这一幕真是惊心动魄:那个年轻女孩在高大壮健的书商面前那么细弱,可她竟像是后面跟着千军万马似的从容不迫有理有节仗义执言正气凛然:“……你真让人看不起,过去我只以为你不过是个平常的疯子,一个农民出身的暴发户,可今天我才知道你还是个小人,是个心地卑琐的无耻之徒!你以为你依仗蛮力把别人打倒就算赢了?你太蠢了!你这么做只能暴露你的无能,你内心的怯懦,你是个胆小鬼。是的你是个胆小鬼,我看不起你,我可怜你!……”蓼萝的慷慨陈词比一百个大嘴巴更让书商疼痛,那是一种物质的疼痛,他疼得几乎要嘶声惨叫,他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抓住了蓼萝的细胳膊,轻轻地往外一甩,蓼萝就倒在了酒吧外面的月光里。屋里的人“呀”地一声,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见摩托车一阵轰响,一阵烟雾之后女孩就没了。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书商那厮本领端的高强,恐怕牛魔王再世也不过如此。

几天后,黄伟在领完第二个奖之后,忽然想起应当去看看蓼萝,刚走近导演系办公室,就听见里面嚷嚷:“……就是搞对象也不至于啊,有事儿也得说一声啊,自个儿的课都不上了,让别人代,连声谢谢也不说,谱儿也太大了吧,都让你们这帮臭男人惯的……”一听就是导演系的丑女李乔乔,黄伟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乔乔,你先别急,”黄伟一步跨进去,“我想可能蓼萝出事儿了,真的很有可能……”

黄伟的叙事让所有人都有些惊怕,乔乔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在前面说:“我们去找她!什么书商那么凶,我就不信这帮大导演治不了他!”气势汹汹去了一队人,三问两问谁也不知道那书商的住处,韦霞带着大家去了蓼萝在十字坊租的房子,开电梯的说已经至少有四五天没见着蓼萝了。韦霞有蓼萝的钥匙,就开了门。

是个大一居,面积虽小,但布置得很艺术:一色的带节松木装修使房间看起来像个乡村酒吧,上面飘着粉蓝黄三色纸灯笼,有些像宜家家居的那些进口欧式纸灯,但是韦霞说那是蓼萝自己做的,“如果买太贵了,价钱在三百元左右”——韦霞总是这样,即使天塌下来也得讨论价格的问题。大家都没心思欣赏蓼萝的趣味,年纪最大的老木抹了一把桌上的尘土,老木说蓼萝不至于遇到什么紧急情况连报警也不会吧?改行搞摄影的陈飞说,那也难说,不是前天《焦点访谈》还报了一个女研究生被拐卖的事儿吗?高智商低智能的人有的是。乔乔说蓼萝可不是高智商低智能的人,小地方儿她聪明着呢。譬如这种纸灯,怎么我们就不会做?就没想到这个又省钱又时髦的办法?告诉你们,蓼萝的心眼儿可多着呢,怎么巧宗儿都让她给得了?老木着急地擦擦眼镜:“得了得了,别说这些无聊的事了,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找到蓼萝!”大家想了又想,一时无话。

后来还是韦霞想起来:“不如给她家里打个电话,起码她会把住址告诉家里吧。”众人都赞成,黄伟就把手机递给李乔乔:“你听。”乔乔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拨号码。拨通了又递给韦霞。

是蓼萝外婆接的电话。韦霞早就听说这位老作家的大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老太太出人意料地敏感,立即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韦霞有些心虚地说:“没有没有,只是我想找她去小剧场看话剧——…‘她上次倒是说了,好像是绒线胡同,多少号我忘记了。一会儿她妈妈回来你再来电话吧。”旁边的同事们已经释然:“知道绒线胡同就行了。到居委会一问就什么都齐了。”

但是事情却并不那么顺利。很快找到了绒线胡同居委会,老太太们都说,绒线胡同只有一个书商,是个二十冒头的小伙子,众人听了都觉得年龄不对,老木认为还是眼见为实,就率大家去看了看,书商果然在家,细眉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用不着黄伟指证大家便回头就走。路上陈飞还说:“像梁天。”李乔乔就驳他:“得了,像巩汉林。”陈飞说:“哦,反正就是那一类的。”李乔乔可不饶他:“哪一类的?他们俩可是南辕北辙。”一路斗着嘴皮子回去,到底是年轻人的心性,兴奋点特别容易转移,回去之后就散了,各干各的。心里都觉得人家热恋之中,打打闹闹是寻常事,哪儿不能去,多余管这闲事,简直比居委会大妈还大妈了。

一个细节使蓼萝与同事们失之交臂——当大家在东绒线胡同积极寻找斗嘴皮子的时候,蓼萝正在西绒线的一家出租房里备受煎熬。如同蒙太奇的两条平行线,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女主角已经被绳子牢牢地捆住,但这不是好莱坞类型片,不可能有飞来绿林豪侠来英雄救美,所以蓼萝正面临着一种残酷的局面。她被捆在床上,脸上流着血,嘴巴里塞满着什么东西,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场面这么夸张。所以她在满脸眼泪的同时竟然还在暗暗好笑。

蓼萝真的很疼。她有生以来还没这么疼过。她觉得全身的骨节好像都被打断了似的。她还有些怕,好像那门随时会突然被踢开,那恶魔会突然闯入,像西方电影中的吸血鬼似的,抱起她的脚,咬破她的脚趾头就玩命地吸,血就那么从他苍白的嘴角慢慢流下来。想到这儿她好像疼了似的慢慢收起脚来,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眼泪在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她奇怪自己到了这份儿上仍然有着很强的角色感:好像这一切并不是真的,而是在做一种角色的体验。

渐渐地,她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有什么在为她擦眼泪,特别温柔,她简直要痒痒得叫起来了。透过睫毛缝看看,有个白绒绒的小东西就在眼前,因为离得太近一双大黑眼睛就像变了焦似的。天哪,是包包!从哪儿钻出来的!她蓦然记起她和书商打架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候是包包冲出来咬了他腿肚子一下,他一疼,就放了手,她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抄起花瓶来砸他的。

包包功不可没!可是,它立功以后躲到哪儿去了?她亲眼看着他气急败坏地到处找它,连冰箱和沙发后面都没放过,这可爱的小东西它究竟躲哪儿去了?!它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是上天派它来帮助她的么?这么想着,就顾不得疼,挣扎着把自己的头靠着它的脑袋,亲了又亲,它长得实在太可爱,那么大的眼睛,那么小的嘴,要是把脸上毛剃了,活活就是个娃娃!这时它伸出薄薄的小粉舌头急速地舔着她,歪着小脑袋,把两只耳朵立得高高的,好像要探究她似的。突然,它叼住她嘴里塞着的布头,猛地向外一抻,哦,她顿时嘴里一阵清爽,呸呸呸!她连啐了几口唾沫,向它笑笑:“包包,宝贝儿,够意思的,从此以后,咱俩就是同谋了!”她很豪迈地说着,想站起来,又疼得颓然倒下。她觉得两条胳膊好像已经麻了,没知觉了,再过一会儿,会不会就动不了了,这样想着,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迫着她大叫一声:“救命啊——”

这一声如此突兀,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于硕那天去西绒线胡同是为了参加一个海外女作家的见面会。

进了胡同口他才发现自己走错了,他应当自东而西而不是自西而东,那是一条极长的胡同,足有三四站地那么长,而那个开会的地点,恰恰在胡同东口的一家新华书店。恰巧那天又很热,没走多远他就汗流浃背了。总希望能快点到,就不断地问路。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救命”声是在他第三次问路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的,当时他几乎就在那个书商租房的胡同口。

他怔了一下:“怎么回事?”蹲在门槛上的大爷漠然地说:“老打!是一对儿吧,谁知道呢!昨儿晚上叫唤得比这还凶呢!没事儿,现在就兴这个……”于硕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觉着不对,“瞧瞧去吧大爷,万一有事儿呢……”

据于硕追述,当时他首先看到的,是把脸贴在窗上的一只小狗,小狗发出惨烈的吠叫声,好像是在发出警示。他趴窗一看,看见了双被捆着的秀美的脚,一瞬问他庆幸事情发生在平房。

然后他立即找了居委会主任,主任又立即找来了片儿警,他已经把开会的事儿给忘了。

于硕和蓼萝的缘分就这么开始了。

于硕第一眼中的蓼萝并不美丽,当时她的脸又青又肿,打得变形了,东一块西一块的。于硕生平最恨男人打女人,就说:“这太过分了,得起诉!”当时蓼萝还走不利索,他扶着她,她的整个身体的分量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于硕不是不解风情的人,他立即感到她的身体异乎寻常的柔软,从侧面看去,隐隐可见一只藏在衬衫里面的娇小的乳房,轻轻地,一跳一跳地,自得眩目。他觉得有些晕眩,觉得自己的胳膊变得特别有力。他听见后面民警在问:“这狗有证么?”蓼萝声音微弱地答:“有,这是人家的狗,寄养在这儿的。”“还是放分局吧,主人来了让他带狗证上分局领。”

当时已经走到阳光下面,蓼萝迷迷糊糊的还忘不了编谎:“那可不行。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不当面交给他,对不起朋友。”片儿警变了脸:“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这狗办没办证?最近正查狗呢,要不这样,你再给它办一个,要是狗主人回来真的有证,拿旧证换新证儿,把钱退给你。”“多少钱?”“五千。”“天哪,这么多,我手上只有两千多。”蓼萝挣扎着去掏手袋,被于硕按住。于硕想,这警察也太不像话了,乘人之危。于是他说,“这样吧师傅,您看这女孩也不容易,都伤成这样了,咱们是男子汉,也不能看着不管对不对?要不这么着吧,您跟着到我家去,咱们抱着狗,我给您点钱,五千块钱一分不少,成不成?”片儿警瞪他一眼,挥挥手:“算了算了,走吧你们,不过我可提醒你们,现在哪儿都查狗,要是没证,还是趁早办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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