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儿……可是想影儿了?”皇上的声音,难得地含着慈祥。
心事被当中说破,小嘴微张,我倒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摇落了盈眶的热泪。
“请父皇原谅儿臣不识大体。”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我是当朝三太子妃!怎能怨怪自己的夫君造福于民,让我独守空闺?
“怎是不识大体?”皇上摆出不悦的姿态,“思妇盼君归乃天经地义之事,何过之有?”
“谢父皇体谅……”心中宽了宽,我低头向皇上道谢。
“哼,戏真是演得入木三分!”几乎在同时,一声冷哼又在席末轻轻响起。
场面甚静,这回可不只有寥寥数人能听清了,偏远处,一些与我爹或Andre交恶的大臣和一些女眷已悄然掩嘴,幸灾乐祸。
“启奏皇上,臣有一疑虑,盼皇上为臣解惑。”我和皇上的谈话刚结束,杨鼎忽而从我身后起身,向皇上行礼发问。
深知杨鼎不会胡来,又有极高的官位,我便也没斥他,脸上的忧伤尚未散去,我抬头幽幽地看着他,不知他此行何解。
“哦?说来听听。”皇上倒不在意。
“臣不解,许大人先前所说的装模作样和刚刚所说的演戏……指的是什么?”
装模作样?演戏?惹得他挺身发问,骂的是我吧?可我没听见有人在下面说话呀?
又不知他所说的“许大人”指的是谁,我只得悄悄观察,但见一处叫偏僻的地方有不少人的脸色已变。
啊,是了,如果是这么偏远的地方,那只要不高声谈话,我们是听不见的,却不代表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听不见。
“哦?”皇上皱眉,犀利的目光往下一扫,立时就捕捉到了脸色具变的人群,那其中,只有一人姓许。
“许怀若。”
“臣在。”众人皆色变,但这许怀若却不慌不忙,毫无怯意。
“你的话所指何意?”皇上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威严。
“启奏皇上,满朝皆知三太子妃与人**,怀有孽种,即使惺惺作态,也难掩其**本质。”许怀若疾言厉色,一派义“正”词严的模样。
“请问许大人,你说我与人**,可有证据?”我向皇上行了一礼,皇上会意,由着我自行处理,兴味地看着。
“此乃天下皆知之事。”
“哦?如此,受教。”我假意地应着,也当真是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说完,却将凤眼阴狠地一眯,故作随意地侧了侧身,望向杨鼎。
“杨将军,劳你明日多派些人,在城里各处传出话去,就说……嗯,就说许怀若许大人的功名实是替考得来。”没听说过朝中有哪个显赫的权贵姓许,想必此人当是科举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