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衣物的摩擦之下,扯开了苏瑾年的领口,露出上面触目惊心的红痕。
感受到对方火烧般的视线,苏瑾年心头一跳,下意识就伸手遮住锁骨,这一遮掩就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我……”
苏瑾年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
一个字节还没发出全声,唇瓣就被西门烈拿手指压了下去,苏瑾年抬头看他,西门烈的脸色沉峻,眸色更是晦暗:“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他这么一说,苏瑾年就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大概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没有去计较他是怎么知道的,苏瑾年更诧异的是,这个比醋坛子还醋坛子的男人竟然没有追究?!
呵,他的气度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一个男人突然间对你特别好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联想起昨天晚上西门烈音讯全无,苏瑾年知道某种想法很无聊,但不由自主还是多想了一下。
当然,就算西门烈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苏瑾年也无可置喙,毕竟她自己的行为好像更加的……不堪。
嘤嘤,这恋爱谈的!
为毛看别人热恋都是顺风顺水甜蜜得不行,一落到自己头上,就摊上无数的乌龙狗血,闹不停的没个清静!
特么的月老这是跟她有宿怨么?!
察觉到苏瑾年稍微蹙了下眉头,欲言又止,西门烈好脾气地主动开口坦白:“昨天堂口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直忙到很晚,所以没有来得及给你回讯。”
“这样……”
苏瑾年扶着他站稳身子,微垂着头看着脚上蹬着的拖鞋,顿时更加心虚了。
她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忌的女人,既然西门烈这么说,她就这么认为了,哪怕西门烈是在骗她,能骗自己一辈子就算他厉害,除非出了什么岔子叫她抓住了把柄,那么她翻脸也是一秒之间的事。
西门烈看出苏瑾年是做贼心虚,但是他不能戳破,即便是苏瑾年犯错在先,把已经发生的事情拿出来再争吵一遍,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把对方的注意力转开:“快到两点了,你洗漱一下,我们去吃点东西。”
对于西门烈而言,没有看好苏瑾年,是他的失职。
难得对方如此贴心地给她台阶下,苏瑾年没有不领情的道理,立刻点头应了一声,踢踢踏踏踩着拖鞋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满身红痕的女人,苏瑾年顿然有种砸镜子的冲动——
艾玛那个放荡的女人是谁啊!绝对不是她好吗!
在西门烈的视野中,苏瑾年的一颗心提起来就没放下过,胸口砰砰直跳,很有种做了坏事的愧疚感。
一直到穿好衣服鞋子准备出门,苏瑾年才陡然发觉到有些不对劲。
起床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到千重樱?!
洗脸台上的牙膏是挤好的,毛巾也是烘干了放在趁手的地方,要穿的衣服按惯例熨好了放在架子上,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缺了那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