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英殿前又看见了那位叫元月的侧妃,似乎有意在这等她。
虽是不想搭理她,毕竟她是太子的侧妃总要招呼一下,如此的繁琐礼节她有些厌了。
涟惜那丫头又龟缩着不出声真恼人。
宁溪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一步半福身道:“元月侧妃还未回太子宫吗?”
“姐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溪儿妹妹别见怪,刚在殿外听见母后要选个日子给你封郡主此事可当真?”她非常的不喜欢苏宁溪,可是为了迎合母后迎合她的夫君,她万般不愿也得在此低头。
这丫头现在可是大红人,封了郡主就更别说了。
“此事当真,元月侧妃着实不用为我费心,我们两人心中所想不一,不会有交集侧妃还请放心。”
这话该是说得有够明白了吧!与你利益不同自然不会跟你争你心中所想之事。
“那姐姐便在这谢过妹妹了,往后还请妹妹在母后和太子殿下面前多加美言。”元月想着就算你无意,太子殿下却有意呀!
宁溪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元月的背影突然心疼起她的孤独寂寞来,想是那太子令她心不安吧!
抬头望向这人人想被召见入内的延英殿,宫闱之中勾心斗角,嫔妃侍妾争宠不知哪一天是个尽头。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她在等,在等那个人先开口。
‘宁溪别想太多,荣华富贵恩宠有加都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保住的,毕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等谁开口我知道,皇上也在耐心的等着谁先开口攀苏家的亲。’
往后的艰辛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不要因为一时的想不开而后悔一生。
皇上也好,皇子们也好,是不可能天下无双的。
‘涟惜有想过吗?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明了,若是将来皇上为了权衡这些贵气阀门,将你指给太子做正妃怎么办?’不想吓她,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太子对她有意元月怕她当上正妃。
‘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皇上若是真要制衡贵气阀门必然不会将我们苏家的女儿指给太子,若真指了不但制衡不了他们反而火上浇油。’
“皇上必然不会这样指,我也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绝对不要。
“好大的口气,不过这倒真是像个女儿家了。”转身便瞧见允舜与四殿下。
“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这话有错。”宁溪不以为然的回他。
“这话没错,可是在皇家,在宗亲氏族里却不会如你意愿,又有几个是真心相爱而不是为利益呢?”允舜的话中透着无奈。
就好像在说着他自己,明明知道青青是真心喜欢他,却不得不考虑指婚的用意。
“有一人,那便是三殿下与我姐姐。”这是实话,三殿下在宫中掌管礼部,没有什么敏感之处,再者苏家一向门庭清高不与外戚互利,这婚事也没人反对。
“涟珍与三哥是不在话下,可你不一样,你自己往后要多加小心,你若中意谁便要掂量一下谁的背后都有些什么才是。”他担心这个迷糊虫遗憾终身。
“像我爹爹似的,自己的心不操反倒惦记起我了。我若真中意谁也得皇上称心才行呀!苏家就我一个可以制衡那些人的筹码了,皇上不会轻易将我给指出去的。”宁溪的心中暖烘烘的,这样全然陌生的环境下有人是真心的关心她。
“那你心中可有中意之人。”允舜想知道这个丫头心中到底喜欢谁,是四哥还是她曾经护着的青梅竹马允齐。
“中意之人……”心下便想起了那冷然的一双眸子,抬眼望向那青衫之人,看着他的眼睛总有一种陷下去的晕眩。
允舜看着这两人就这么望着,觉着新奇便道:“稀奇了,四哥与宁溪何时对上眼了。莫非宁溪心中之人便是四哥?”若真是这样他倒是高兴,四哥的感情路可不顺。
“允舜休要胡说。”他匆忙的别开眼睛看着允舜。这样的话不能随便就说,即使有意也要掂量着,谁都知道皇兄喜欢宁溪,都知道却无人敢提,就连皇兄自己都不敢向父皇提。
宁溪无心理会这样的话,现在面对着这样敏感的问题,这样回避的人她只想坦然以对。
“若我真中意谁便会直接告诉那个谁,不会像某些人心中明明在意却偏要装作不在意,苦了自己恼了她人。”这个该死的四殿下,她就这么不招他喜欢吗?若真指给他,他还敢不要吗?
瞪他一眼转身便往太液池边而去,留下错愕的允舜与皱眉的四殿下。
“这丫头脾气倒是越来越硬了,四哥和宁溪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话多!有闲不如多练练身子。”宁溪的话让他不大有表情的脸有了烦闷的情绪,这女人惹事的本事倒不减反增,但他很庆幸这个宁溪不是涟惜,更庆幸茯苓已是过去。
背着双手缓步朝宫门而去,允舜不再多嘴的跟在身后,嘴角却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四哥与宁溪有戏看了,至少他认为四哥可以从茯苓的事情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