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将手中的面纱揉搓着,说道:“我知道四殿下待我跟从前不一样了,也知道你们都待我极好。”他现在待她不一样是因为他知道她不是涟惜。
允舜认真的看着宁溪,不让她逃避似的,严肃道:“他待你不仅仅是一个好字,四哥他心中有你存了你的人。”
这样直白的话使宁溪心中震动万分,她再次觉得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上心。若涟惜是这个性或许他也上心。
‘胡说!我若是你这个性他也不会喜欢上我,你这是在逃避,这里对你来说是全新的开始,为何你还要龟缩在旧时的回忆中呢?叫我放下你会说,到自己身上反迷糊了!’涟惜说中了宁溪的心事,她也无力反驳。
‘宁溪,你心中也有他不是吗?为何这样为难自己?’涟惜也知道她对宴允陵有心。
‘我害怕,我怕拖累他。我怕失去他,要知道我没有多一颗心能承受失去。’她非要逼宁溪说。
‘我都懂,但四殿下不是一般人。你的缘分在他那。’她积极地劝宁溪。
轻叹了口气,唇边却绽了笑:“我真心没有怪他的意思,虽然当时他让我下不了台,但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更何况边上是你又不是他人,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介怀到现在。”
允舜点头,转而又道:“四哥小时候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大家在乎的只有皇兄,四哥那待遇连我们都不如,父皇和母后都知道四哥受委屈了,却也改变不了,只因皇兄是太子。待长大了想给四哥立正妃,四哥都一口回绝了,最后将镇西大将军的女儿茯苓指给四哥,虽说四哥与茯苓还算熟络,两人之间还有谈得来的话题,四哥也觉着茯苓是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却只道何苦为难了人家,一是他不想娶妻,二是知道自己这冷淡的性子不是茯苓受得了的。父皇有些恼怒四哥的不从硬是给指了,四哥本想既然指了就要好好的待人家,虽是爱得不深却还算喜欢,毕竟她长得不差最重要是个性温柔婉约又识大体的女人,当王妃正是要有这样的气度,更何况长阳城谁不知茯苓喜欢四哥。谁知那女人千不该万不该背叛四哥。”说到叫茯苓的女子允舜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茯苓?四殿下的未婚妻?”宁溪不禁有些惊讶,既是爱他为何又背叛,这四殿下想必心中对茯苓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指婚我倒是知道,茯苓也确实是喜欢四殿下,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后来无人敢提,皇上下了禁令。’
涟惜都不知道的事情,倒是要好好了解下。
‘我也挺好奇的。’涟惜就是个好奇宝宝。
‘你是看笑话多过了解。’宁溪可知道她想什么。
‘茯苓我见过,确实美人一个,落落大方能文善舞与姐姐有得一比。’
‘头一次听你给一个女子评价如此高。’她都这样说了,想那叫茯苓的女子该是多有王妃范。
允舜说得有些愤然,“那日不知哪个嚼舌根的起了些疯言风语,父皇也听到了一些,于是让四哥多关心一下茯苓,四哥这人一向精明,叫了我随他便绕道去了一趟将军府,四哥没想到自己竟被挡在了门外,推开佣人走了进去,佣人说茯苓不方便见客,四哥就更加疑惑,茯苓从未挡过他,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再次推开了佣人,笔直朝着茯苓的寝院而去。只是方进院子便听见女人的说话声。四哥知道是茯苓的声音,他仍是不相信茯苓是这样的女人,上前推开没有上锁的门,他们却浑然不知四哥正看着他们,两人相依偎着,他不知道被扣了绿帽子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也许该愤怒,然而他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许他真的不想娶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