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如何能让父皇指婚呢?所以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爱宁溪并且娶她,要坚持下去,或许他是错了,或许他是在冒险,但他觉得值得。
“宁溪,请你等我,请你再不厌其烦地等我一下,请你相信我,纵使我们之间隔着遥远的慢慢长路,我都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下去。”
多木看郡主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上前来阻拦,“郡主,请您停下。”
宁溪推开他的手,继续走着。
另一边的行宫内,黄岩急急忙忙地朝宴允泽跑来。
“太子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郡主用过早膳后就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连水也没有喝一口,一直围着香塔绕圈。”
“身体怎么样?”他焦急地问着。
“女官和侍卫再怎么阻止也没有用,国师出外也还未归来。”
“怎么会?”那个傻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黄岩,策马奔往璞明园。
宁溪感觉自己已经要死去了,双腿没有一点力气,却不愿放弃,坚信他不会不守信用。
‘宁溪?你这是何苦?’涟惜也看不下去。
‘我不信他不来。’宁溪一咬牙慢慢往前走。
‘他确实没有来,你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涟惜心急地说着,担心宁溪的身体吃不消。
‘不要管我,我要等。’宁溪的倔强今日算是用尽了。
‘他是冷血无情的允陵王,不是你心中美好的想象。’涟惜也是急了才会如此说。
宁溪用尽全力大声地嚷道:“我不要你管。”
那一声坚决地话语,那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涟惜压在心底动弹不得,宁溪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却控制不了自己,在感情面前,与四殿下有关的事情,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与此同时宁溪的心像有万只蚂蚁般钻心的疼,恨自己再一次陷入感情的漩涡,只是她不再像以往那样默默接受这不公平,默默忍耐,她要按照自己的心走下去,等下去。
双手扶着香塔的边缘处,艰难地向前走着,宴允泽赶来看见这一幕心都被揪了起来,这丫头是要怎样糟蹋自己?就为了那冷血无情的允齐?
他没有迟疑上前不顾宁溪的推拒,将她一把抱起,钱娘与紫烟跟随在后,进了寝房,将宁溪轻轻地放在睡榻上,接过紫烟递来的帕子,为宁溪擦拭着汗水,宁溪一动不动任他擦拭着前额的汗水,泪水却是不争气地盈满了眸子,倔强地不让它滴落下来。
“打些热水来为郡主泡脚按摩,这样会好些。”
“是,太子殿下。”紫烟即刻去办。
太子对着钱娘道:“我走了,好生照顾郡主。”他哪里想走,他想陪着她,可是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他。
“太子殿下请慢走。”
模糊的视线中,看着紫烟与钱娘忙进忙出,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裳,热水使宁溪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慢慢地她沉沉昏睡过去。走到屏风处的太子回头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宁溪,心中盈满了苦涩,那丫头当真是不要命了,执着的性子不知是不是傻子才会有,就为了那冷血无情的允齐?若说他是痴情种不知躺着的溪儿又是痴情到什么程度。
傍晚,宁溪从睡梦中醒来,钱娘一直握着她的手。
“郡主,你真是让我们大家担心死了,大师外出时交代我们好生看着郡主,郡主为何这般的不听话呢?”
“我已经没事了,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这么操心了。”无力地撑起身子。
“太子殿下说要是郡主醒了就派人告诉他。”紫烟上前递了杯热茶给郡主。
宁溪摇着头,道:“我不想见他。”
“那我们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嗯。”待他们都下去了,看着窗外的夜色,自语道:
“这就是你要的吗?如果这是你回答我的方式,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你这是何苦受这罪。’涟惜叹息着。
‘我自愿的。’
‘你……’
‘想想,这事若放在你与太子之间,你便能理解我。’
‘你明知不可能。’
‘你也知我不会轻言放弃。’
‘那你刚才又何必决定。’
‘我只是决定不再逼他,但是我并没说要离开他。’
‘随你。’她的话消失在宁溪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