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云脚掌着地时,脚底似有数十根小针在刺,忍不住“哎哟,哎呦”的叫痛。在张甲天的拉扯之下,咬牙硬撑到了柴房。坚持了半个多月,扎马步和跑步就显出效果,王扬云不仅感到身手更加灵活,力气也增加不少。
张甲天道:“以后每天都要这么锻炼,从今天开始教你气功。气功可分为动功和静功,也可分为软气功和硬气功。软气功可防病治病,健身延年,硬气功练到火候可刀枪不入,承受巨大的外物打击。两种气功都可以强身健体,增加力气,我要教你的气功叫做真元流转气。”
气功是一种以呼吸的调整、身体活动的调整和意识的调整为手段,以强身健体、防病治病、健身延年、开发潜能为目的的一种身心锻炼方法。气功的种类繁多,主要可分为动功和静功。动功是指以身体的活动为主的气功,如导引派以动功为主,特点是强调与意气相结合的肢体操作。而静功是指身体不动,只靠意识、呼吸的自我控制来进行的气功。扎马步和跑步算是修习动功的两种。
修习静功分为三步,即第一通过调整呼吸推动真气,使体内真气集中于丹田。这个阶段称为"炼精化气"。第二步是把丹田积足的真气,冲通督脉逆运而上,直达脑海,恢复和增强大脑的功能。这一阶段叫做"炼气化神",身体的变化比较明显。第三步,功夫更加纯熟精练,由于经络畅通无阻,产生的各种触动现象也都逐渐平静,提高了真气运行的规律性。机体功能增强,活力旺盛,因此静境更加明显,表现为清清静静,心如止水的样子。施展气功时,力量可增加数倍。这一阶段叫做"炼神还虚",属于真气运行的高级阶段。
修习气功,练通小周天和大周天后,经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个阶段,可获得防病治病,健身延年的效果。若运用气功,全身真气流转,不仅身手更加灵敏,力量也可成倍增加。
张甲天的真元流转气讲究真气在体力流转,修行过程中静功和动功结合,威力称得上天下第一。真气流转气分为十层,第九层可打通任督二脉,真气流转全身,不仅可以开发人体潜力,使人力量增加数倍,还能使人身手更加灵活,头脑反应更加迅速。
张甲天将坐式、盘腿坐式、垂腿坐式、卧式、战式和行式这六种气功修习之法教给王扬云,王扬云只用了十几天就全部学会。修习一段时间后便感到体内渐渐有真气流转,不仅力气增加了,身手也更加灵活。
过了一个多月,张甲天专门为王扬云制作了一杆白蜡枪,白蜡杆通体洁白如玉、坚而不硬、柔而不折,杆身可弯曲到一百八十度不劈裂,自身纤维密度稠,在干燥的地方不劈裂,在潮湿的地方不变形,其弹性、韧性是其它木质不可比拟的。
枪有百兵之王的美称,两军对阵最管用就是枪,刀棍均及不上枪。枪若使得好的,枪自己就有生命。马踏连营之时,“枪似游龙”,一条丈长大枪把人马团团护住,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大将百战百胜,岂是靠运气。长枪是扫荡乾坤的神器,非刀、棍可比。白蜡杆长枪只要使法得当,就没有破绽。靠白蜡杆的弹性枪头的旋转非常迅速,敌人无机可趁。就是以一敌二也不怕,腰一发力,枪头摆个一百八十度,能同时荡开左右两边功来的兵器。枪头摆圆了,就是射来的箭雨都挡得住。
王扬云的白蜡枪长约一丈,但两头端平都难,练枪法没点力气枪头都抬不起来,但这力可不是手上的力,手上的力再大都不够,只能用腰腿的力,手得松软了,听到了杆子的弹力才抬的动这杆枪。张甲天要求得王扬云手臂伸开,抓住枪杆两端,一端最少就是半个时辰。端了半个多月,王扬云就掌握了敲门,张甲天开始教他破敌枪法。
王扬云学会枪法后,每日要练上两个时辰。张甲天在旁监督,若有一招使得不对,就是一脚踢在王扬云屁股上。王扬云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师父是为自己好,每日虽累得筋疲力尽,但咬牙坚持,从不间断。
五年一晃而过,王扬云每日陪少爷读书,学问见长,剩下的时间便在张甲天的教导下练武强身。这时王扬云已十五岁,张甲天教导的踏星步法和破敌枪法都已练成,限于年龄。所差的只是火候和力量而已。
这一日经过集市,许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听得一男人大声哭喊:“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怎么救你啊?”王扬云穿过人群,发现是东村的王铁匠坐倒在地,哭道:“李楚那恶贼想娶你当小老婆,可是你已经和别人有婚约了,没想到那恶贼竟派人抓走你,你被抓走三天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忽然听的一女子问道:“大爷,你报官了没有?”王老汉道:“前天我去衙门告状,那狗官说没有证据,还将我轰出来,李楚也是当官的。肯定是那狗官拿了他的好处。”那女子年纪甚轻,容貌秀美,又道:“是北部驻军的李楚李副将吗?听说他是李元帅的弟弟,公子成的亲家。那公子成是大王的亲哥哥,又是大司寇,掌管全国刑法,权势熏天,怪不得如此横行霸道。”
王扬云自小就在王府里做奴隶,知道李楚在军中当官,家大业大,平时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这时听到他竟强抢民女,禁不住怒目切齿。人群中闪出四人,家丁打扮,手拿单刀锁链,领头的凶神恶煞的道:“王铁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家老爷根本就没见过你女儿。大家快散开,别在这看热闹。”街头看热闹的闲人众多,但畏惧李府,听了那人的话竟走了一大半。那家丁道:“王铁匠,你诬蔑我老爷,我家老爷要见你。”也不等他回答,和另外一个家丁架起王铁匠就走。
王铁匠指着那领头的家丁大喊:“我认得你,那天就是你抓走我女儿,快放了我女儿。”那家丁啪啪两巴掌打在他脸上,王铁匠嘴中被打出鲜血仍接着骂,那家丁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打,王扬云火冒三丈,再也看不下去,推开家丁,扶起王铁匠。
四个家丁仗着李楚的威势,在此地一向凶横惯了,眼见王扬云竟横加干预,一齐怒喝:“什么人撒野?多管闲事就要你的命。”各人身上都带着单刀铁链,纷纷取出。王扬云心想:“一个家丁,也敢拿铁链锁人,这李府难道就是城里的衙门?”
他抬手一掌正中那领头家丁的左脸,跟着一拳击中腹部,那家丁痛的摔倒在地,抱着肚子哀嚎打滚,旁边两家丁各挺单刀从左右袭上。
王扬云见二人双刀砍来时颇有劲力,显是练过几年功夫,倒非寻常狐假虎威的恶奴可比,正是如此,更可想到那李楚的凶横。当下如法炮制,两拳打得那两名家丁摔倒在地。剩下的一个家丁瞧出势头不对,转身像跑,王扬云从地上捡起锁链着地卷去,回劲一扯,铁链卷住那家丁双脚,但听得“啊哟,啊哟”声中,王扬云将四人横倒在地,跌成一堆,一齐给他拖将过来。拿起铁链两端,打了一个死结。
王铁匠从地上爬起,忍痛问道:“我女儿在哪?快说!”那四个家丁横倒在地,嘴中叫嚣道:“快放了我们,若我们老爷知道了让你们死无全尸。”
王扬云心想:“如此恶奴,不吃点苦头不会说的。”抬起两脚踩到家丁的肚子上,随即在他们的肚子上蹦蹦跳跳,众家丁痛的嗷嗷直叫。王扬云问道:“快说,王姑娘在哪?”那领头的家丁肚子被踩,痛的屎尿齐流,道:“好汉饶命,我说。”王扬云跳到地上,那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王姑娘被关在我家老爷的房间里。”
王扬云抓住锁链,将四人拉起来,说道:“有人证了,王大爷,我们去衙门告状。”王铁匠感激的跪下磕头,谢道:“谢谢小英雄,谢谢小英雄。”王扬云连忙扶起他,那美貌女子道:“那李楚权大势大,就算有证人,官官相护,衙门也未必会管这事。
张甲天道:“扬云,你带这几人去衙门告状,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衙门不管,你学的功夫就有用武之地了。”那女子又道:“跟官府作对没有好下场,况且衙门和李府人多势众,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王扬云自十岁开始学武,随着年龄增大,武艺越强,建功立业,锄强扶弱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对那美貌女子道:“多谢姑娘关心,就算大闹一场也要救出王姑娘。”
王扬云左手拉住锁链,右手扶起王铁匠,牵着四人向衙门走去,一路上四人大声叫喊,趁机想逃,王扬云便拳打脚踢的招呼,四人只能老实下来。王扬云牵了四名家丁,走进衙门击鼓鸣冤,将他们撂倒在地。
路上一群人瞧热闹,眼看平日威风跋扈的李府家丁竟被人整的如此惨,都感大快人心。等了近半个时辰那父母官和衙役才出来。
那父母官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像,摆正了头上的乌纱帽,慢吞吞的坐在堂前,八名衙役分站两侧,随着一声“威—武—”开始升堂。王铁匠跪在堂前,将三天前女儿被李府家丁抓走,刚才被家丁痛打之事说了。那父母官听完皱起眉头,道:“李将军可是朝廷命官,怎么会抓你的女儿,你不要冤枉好人。”王扬云道:“大人,有人证,这四人是李楚的家丁,就是他们抓走了王姑娘。刚才他们还想殴打王铁匠,被我抓来。”一脚踩到那领头家丁的肚子上,那家丁痛的屎尿齐流,“快说,是不是李楚指使你们抓走了王姑娘?现在王姑娘在哪?”那家丁道;“是,是,王姑娘被关在我老爷的房间里。”
那父母官道:“荒谬,你诬告李将军,罪大恶极,把这老头打进牢房,这小子更是打人行凶,来人啊,打这小子一百大板,将这四名家丁放了。”王铁匠老泪纵横,大叫:“大人冤枉啊!”堂前看热闹的人群情激奋,更有人破口大骂。那狗官已拿了李楚的好处,心想只有将王铁匠抓进牢房才能了结此事。
两名衙役上前抓住二人双臂。王扬云对这狗官大感失望,心想:“若是我当官定会为民做主,这狗官如此欺软怕硬,看来只有动武才能救出王姑娘。“手臂用劲,自外朝内一合,砰的一声,拉住他双手的两名衙役脑门碰脑门,同时昏晕过去。那狗官一看王扬云竟敢出手反抗,怒道:“来人啊,把这小子拿下。”
王扬云道:“你这狗官不为民做主,把你的官位让给我吧。”其余六名衙役从四方□□,王扬云没堤防,双手手脚连同脖子均被拉住。王扬云双手双脚同时使劲,六人被拉的东倒西歪,但这六人练过武艺,力气颇大,竟抱住不放。王扬云挣脱不开,灵机一动,双脚使劲踩向身旁两名衙役的脚掌,那两名衙役痛的松开双手,王扬云双手脱缚,反过来抓住抱住自己大腿的那四肢手臂,一扭之下,“喀喀”的两声,那两人腕骨早断,跟着“喀喀”两响,又扭断了抱住他腰那侍卫的臂骨。王扬云一拳打中抱住自己脖子之人的小腹,那人痛的摔倒在地。那狗官一看八名衙役都被制伏,吓的钻进桌子底下。
王扬云摘下他的乌沙冒带到自己头上,晃晃拳头道:“狗官,这父母官让给我来当,你看怎么样?”那狗官吓的不敢出来,道:“英雄想当就当,英雄爱怎样就怎样。”
王扬云往椅子上一座,拍案道:“李楚平日作恶多端,横行乡里,这次更强抢民女,本官现在宣判,将李楚打入大牢,将其财产分给乡民,以赎其罪。大家这就随本官捉拿李楚,抄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