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楼中,馨香温暖,客似云来也井然有序,然而有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谁走近了都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望上一眼。
林昭铭坐在床头,手拄着脸颊,晏寒枫双手捧着宝剑坐在他身边,两人无奈的看着地上,方桌边某个丢了魂的男人。
赵祯坐在桌边,眼神飘忽着,手上拿着匕首,尖锐的刀锋一下一下刮在桌子上,咔咔作响,桌面上已经痕迹颇深。
“哥啊……”赵傲然兴冲冲的走进门,却不禁看到了这一幕,慌忙关紧了房门,不禁咽了口唾沫。
赵傲然轻手轻脚的走上前,轻语道:“哥啊,你在干什么呀?”
赵祯转脸瞟了她一眼,转脸继续盯着桌上的茶壶,手上一下一下的刮着,咔咔声怪渗人的。
“他怎么回事啊?受什么刺激了?”赵傲然眉头紧皱,一步一挪的走到床边,问向两个石像一般的人。
林昭铭直起身来,掰动脖颈,说道:“从早上起,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照这么下去,恐怕这逍遥楼会桌椅尽毁。”
赵傲然突然嘿嘿一笑,说道:“哎哎哎,我听说昨天晚上他跟嫂子不是和好了,什么互诉真心的吗?”
“是啊,就是因为那个。”晏寒枫收起长剑,淡淡的说道:“今天早上咱们夫人跟宗真公子出去了,然后,咱们家公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啪的一声,赵祯将匕首摔在桌上,惊呆了三个人,谁也不敢出声,警惕着。
赵祯转过头来,说道:“你说,这上官单汐跟宗真出去,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林昭铭微微摇摇头,轻语道:“我说公子,没有很久吧,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那还不够久吗?”赵祯瞪大了眼睛盯着三人,一字一顿的问道:“那还不够久吗?”
赵傲然慌忙走上前,拍拍赵祯的手背,道:“哥啊,你不是傻了吧?你可别吓我啊。”
“我出去走走。”赵祯说着,起身迈步出门。
“快快快快,一起去一起去。”赵傲然跟林昭铭和晏寒枫也匆忙的跟着出了门。
冬季,不似先前那般清凉舒适,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彻骨,河中仅有薄薄的一层冰,每每阳光暖暖洒下之时,甚至可以看见些许冰碴融化的痕迹,水滴折射太阳的光辉,晃着着人的眼睛,美虽美,却有些刺痛。
上官单汐与耶律宗真骑马来到河边,下马,并肩走着。
耶律宗真手轻抚上上官单汐的柳肩,轻问:“冷吗?”
微微一颤,尴尬的转脸,对上耶律宗真温柔的眼眸,上官有些迷离,这样的温柔,确是与赵祯有几分相似。
上官单汐轻扯出一抹微笑,摇摇头,问道:“宗真,你会用鞭子吗?”
似乎没有想到上官单汐话锋转的这么快,微怔,耶律宗真笑笑,说道:“鞭子而已,我十岁之时便已游刃有余。”
“那,打给我看!”上官单汐手轻甩,长鞭打出。
耶律宗真大手一挥,直直接过上官单汐抛来的红莽鞭,轻甩打出,挥,收,甩,还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游刃有余,单汐对他顿生崇拜之感,这个清瘦的小子,竟有如此功夫,原本还以为他柔柔弱弱的还没当回事,如今看来,这小子不可小觑,难道真如冥雪所说,他竟是个生性蛮夷的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