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看无德,叶一鸣没想到无德的内功如此深厚——冯玉的毒,没有一甲子七十年功力,是不可能逼出来的。
屋里的沈青画被捆成根蜡烛,直条条地绑得笔挺。
叶一鸣将银针摆好,卷起衣袖:“解开。”
被解开的沈青画挣扎地厉害,阿黄看着心疼,叫了“青画”,却只得了一瞬间的停顿。
冯玉看得急了,撑着桌子站起来,疾呼一声:“青画!”两眼一黑就要往地上栽,被无德一把揪住衣领,往凳子上按住。
沈青画听了冯玉这一声“青画”,竟然安静下来!
阿黄心里百般滋味。
疏影屏住呼吸,仔细地看了眼阿黄,不敢说一句话。
扎完针还需要等两个时辰,沈青画才能醒过来。
无德安顿好冯玉才出来,阿黄坐在院里喝闷茶,阎王门的人也不知道被阿黄赶去什么地方,院里空荡荡的。
“人是裴耗子找到的。”
自打上次叶氏刺杀裴相,几次入宰相府却找不到人,无德私底下就这么叫裴相。
阿黄喝茶的速度慢下来。
无德给自己倒上一碗茶水,继续开口。
“不过冯玉那小子……”
“哐”的一声,阿黄放下茶碗,震得桌上的茶壶盖子都跳起来。
无德见阿黄这样,着实稀奇,免不得心情大好,此前耗费大量内力给冯玉逼毒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不少。
“本王遇到他的时候,他身重剧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却还是紧紧抱着沈青画。而且那小子以为本王是来杀沈青画的,抱着沈青画就要跳崖殉情。当时本王看得实在是感动,果然是情深意切!”
沈青画这次昏迷时间有点久,久到天边再次露出鱼肚白,才吧唧着小嘴,抓了抓坐在床边的男人的手。
“阿黄,我饿了。”
男人盯着沈青画的爪子,声音沙哑:“没有,继续睡,天亮煮给你吃。”
沈青画只觉得胳膊疼得厉害,不满地“噗噗”了两声,满嘴的苦味。
“阿黄,胳膊疼,给我揉揉。”
那些人带走沈青画的时候,因为下水道窄小,生生卸了沈青画的胳膊!
男人不动。
“你再躺会就好了,乖,睡觉。”
沈青画很不满,脚下蹬了蹬,闭上眼睛睡了。
等沈青画睡着,男人退出房间,借着天光,这人却是金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阿黄就回来了,见金禄坐在门槛上,问:“怎么了?”
怎么了?金禄也想问怎么了!
金禄今年25,连个大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刚才沈青画的手搭过来的时候,又软又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花瓣拂过脸皮子似的,金禄完全抵挡不住!要是沈青画再有个什么出格的动作,金禄觉得他就要跟金福说永别了。沈青画这个就剩下半条命的人,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
金禄干咳一声:“娘娘正睡着,方才娘娘醒了。”
阿黄等金禄说重点。
“方才娘娘与属下说话,没认出属下来。”
金禄说的是实话,就是怕沈青画有个万一,阿黄也好做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