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黄脚步没有迟疑,推门进屋去了。
“青画,醒了没?”
没有发现前后对话的人不同,床上的人动了动脚趾:“就没睡着,不过看不见。”
“天没亮,要不要点灯?”
“哦,那就算了。”反正沈青画也不喜欢烛火,晃眼,“有吃的吗?肚子饿。”
没理沈青画吃东西的要求,阿黄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起一件事情。
“青画,还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
说不定沈青画被那么一闷棍打得想起来什么。
“不记得。喂,你干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脱她衣服?虽然她跟他后来也做过不规矩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
阿黄的手定在沈青画的胸口,口气凌冽。
“换药。手拿开!”
现在做坏事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胆大包天?居然还敢生气!
“你才手拿开,我叫浅黛帮……”
话未说完,唇上一暖,滑溜溜的舌头钻进来,缠着闹了一阵才放开。
等沈青画回过神来,已经被脱了衣服。
好像只小猫,沈青画不敢动,几不可闻地嗫嚅:“你,你,怎么这样……”
“青画,你脸红了。”
磨牙,沈青画咬牙切齿:“我知道!”
沈青画只觉得被阿黄碰到的地方,就像是野火烧过一样,烫得厉害。奈何肩膀有伤,躲不开,只得委委屈屈地瘪嘴。
“疼…”
“受着。”
几次三番被甩冷脸,沈青画就猜,是哪里惹到眼前这尊魔神了。
“炎,我哪里错了,你打我还不成?”
停下手里的动作,阿黄从桌上摸了两颗蜜饯,准确无误地塞进沈青画嘴里。
“再睡会,等会给你做吃的。”
话虽如此,眼睛却紧紧盯着沈青画的雪白胸口。
“阿黄,”沈青画看不见阿黄的申请,咬着蜜饯,口齿不清,“我嚼着头疼,你帮我揉揉。”
而且舌头上有伤,咬着也疼。
没想到阿黄直接低头从沈青画嘴里吮走蜜饯,长指顺势探进去,缠上滑腻的小舌,仔细触了触伤口。
“呜呜呜…”
阿黄你这个大混蛋!蜜饯…疼!
将嚼碎的蜜饯哺给沈青画:“只有两个,吃甜的药效不好。”
沈青画不乐意,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舔阿黄唇上的甜味。
“阿黄,我脑袋是不是漏了?”
后脑勺被砸的地方疼得厉害,可前额更疼。
“嗯,一个小洞,不严重。”
“哦。”
虽然破相了,不过好像阿黄一点都不嫌弃。
安心下来的沈青画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沉睡。
白日里头,叶一鸣来过,说沈青画的毒已经解了。
阿黄不放心,说了沈青画的情况。
“青画凌晨醒了,看不见东西,而且好像听不清楚。”
叶一鸣点点头,并不意外。
“这毒毒性猛烈,她中毒一天一夜之后才被救出来,能保命已经算是万幸…”
阿黄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叶一鸣这么说,一时间只觉耳朵里全都是嗡嗡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