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悸看着子穆被那些人重重包围着,他几次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都是在浪费力气,他被人架着拖到慕容冷悸的面前。
子穆不服,他直直地站立着,他那种坚韧的性子的确很令慕容冷悸欣赏,可惜他站错了地方,也用错了地方。
架着他的人对他这种不服的脸色,看起来很不爽,一脚直接踢到他膝盖弯处,子穆膝盖一软,就对慕容冷悸跪了下来。
他之前坚定不移的自尊和顽抗不屈的精神现在已经有些动摇了,他的力量太单薄了,之前他已经把日月神教给控制住了,为什么慕容冷悸回来就……
慕容冷悸高高地站着,俯视看着他那不屈的身子,冷笑:“你当真以为魔教教主这么好当吗?”
子穆感觉浑身冰凉,也是他想得太简单,能在江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那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了,他居然把统治日月神教……想得那么简单……
“昨晚在你去地牢里审问凌安的时候,本座已经只身一人将你所有党羽制服,许多人都加入本座旗下,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已经就地解决了。”
他的几句话,就解开了子穆的疑问,子穆无疑是震惊的,他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就把日月神教的那些人给制服了……
“本座好心栽培你,你倒好,想要反叛?你要知道,本座用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莫说用不用你了,你的小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呢,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或者是谁怂恿你的?”
慕容冷悸知道,子穆再大的野心,他也没这个能力,他处理事情的做法和性格向来都是冷血的,很多人都不敢挑战他,何况是一个子穆……
子穆扭过头,依旧咬紧牙关,一点信息也不愿意透露分毫:“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要杀要剐我都心服口服,士可杀不可辱!”
慕容冷悸皱眉看着他,如果他要是为守日月神教的秘密这样豪情壮志,他一定对他大为赞赏,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他想欣赏,恐怕对他不利。
“把他拉进地牢去,严加看管,然后再审问,本座乏了,先去歇息。”
他只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给教众,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冷血,可是这一次,他们觉得自家教主有些太仁慈了,以前的教主,像这种叛徒,都是当场击毙。
而现在只是说要严加看管,好好审问,这语气似乎还有想要留他一命的意思,算了不猜了不猜了,教主的心思岂能是我等能猜测得到的?
其实慕容冷悸当时也想要将他当场击毙,可是想起来乌颜曾经告诉他的,为月儿在遥远的地方好过一些,也为他以后积点德,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多积点德。
可能月儿离开了之后,他没有遇见乌颜,可能性格会变得暴躁才是,变得刚加嗜血,可是因为乌颜,她改变了自己……
风国皇宫。
风择正在批改着奏折,看着这些凌乱的奏折,他心中是越来越多的烦躁,一拳垂到椅子的扶手上,怒骂:“这些官员有什么用?每月朝廷都发俸禄给他们,每月都会拨给他们一些公款,都去哪了!被洪水冲垮的大桥,居然将近三个月还没有修建!”
他对着身旁的太监骂着,太监只好听住,毕竟是皇帝批改奏折的怒火,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怎么能插手。
其实许易在慕容冷悸和夜颜来到江城的那一天他也回到了皇宫里,只是已经被风择派出去查了东兴那边洪水断桥的情况。
风择一只手弯曲,搭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眉心,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依旧突突地跳动着,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气愤。
风择的确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皇帝,他总是为天下百姓考虑在先,原本在风云手上的风国已经蒸蒸日上,到了风择手里,不仅经济得到更好的发展,政治又有了改革,那些贪污官臣清理了不少,百姓们生活得更是安居乐业。
“皇上正在为什么愁呢?”
听见一阵女声,风择抬起头来,看见月妃提着一个食盒,迈着莲步走进御书房,带着一抹总是善解人意的笑容。
她把食盒递给身旁的宫女,曲了曲膝,甜美的声音荡漾在耳边:“臣妾参加皇上。”
风择摆摆了手,他也觉得这些繁琐的礼仪有些令人不耐烦,真不懂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到底是谁定的,那人肯定是平时太清闲多了。
“爱妃深夜来到御书房,有什么事情吗?”
他现在总是日日夜宿月颜宫,那些朝臣明里暗里都说过,他都是屏蔽过去,后宫的这些嫔妃更是看在眼里,他怎么样也要做出个样子吧,以免在乌颜身上加重太多的负担。
娄俞月勾起嘴角,弯弯地柳眉细细长长的,有一种曲线的美感,她把食盒从宫女手中接过,放到风择的桌上。
“臣妾见皇上许久没来臣妾的寝宫了,皇上总是烦忧国事,身体总是会吃不消的,许久没见到皇上,也未曾知道皇上的身体状况,臣妾就擅自决定亲自来御书房看一下皇上,特地还做了一碗银耳红枣汤给皇上补一补,皇上还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话语中都是满满的关心之意,颇有一种许久没有见到自己情人了的感觉,而风择也只是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摸了摸娄俞月的脸颊。
“爱妃有心了,朕也知道爱妃的心意了,夜深了,爱妃回去歇息吧,累坏了朕可是会心疼的。”
他流露出温柔的情绪,让娄俞月变得小鸟依人,她心里想着,什么乌颜嘛,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她这里……
“不了,臣妾不累,让臣妾喂皇上喝了这碗汤吧。”
她手已经动了起来,打开食盒的盖子,是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银耳红枣汤,她端出来,拿着勺子,勺了一勺递到风择的嘴边。
风择一口一口的喝着,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娄俞月此时闪着亮光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
喂了风择大概有了一大半,她装作手一抖,汤撒出来不少,都撒到了她的身上,她装作无意的样子:“哎呀,汤都泼了。”
风择见她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不在意那些已经泼了的汤,他本来也不想喝,泼了更好。
“爱妃快去更衣吧,爱妃的俞月宫离御书房这么远,你又湿着一身衣服,晚上的风凉,你就在这换吧。来人,帮月妃拿一套衣服来。”
他不是太关心娄俞月,要是她在这里受了风寒,一定又要他照顾,照顾她乌颜他就不能去看了,他才不做这种赔款的生意。
“嗯。”
娄俞月转过身,是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她走到屏风后开始换衣服。
正在批改奏折的风择感觉越来越难受,感觉身体有一股热流在上升,某个地方一直在燃烧着,很闷很闷。
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朦胧,呼吸开始急促,脸变得潮红,转头看见在屏风后换衣服的娄俞月。
他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屏风后面的曼妙身姿,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风择使劲地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他知道了,他是被人下了****!
他刚才吃过的东西……也只有是娄俞月拿来的银耳红枣汤,下药还下得那么明目张胆,到底安着什么目的。
其实娄俞月想要自己的身体唤回当初风择对他的宠爱,以为风择再次品味到她自己,就会知道她的好,不会再理会那什么乌国的公主。
风择其实很想上前把娄俞月扑倒,可是心底里有一股意念,是一个叫做不能背叛乌颜的意念力,如果他用娄俞月解药,那么乌颜一定会觉得他脏……虽然之前也有,但他之后就不再犯就好了……她也许会原谅吧……
他扶着墙,走向了平时走去月颜宫的路,他此时努力地保持着清醒,掐着自己的肉,让疼痛刺激自己让自己变得清醒,他怕他自己想法一上来,抓着一个宫女就……
娄俞月在屏风换衣服换了许久,一直等待着风择过来,她换衣服花费了一刻钟。
时间太久了,风择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而娄俞月整个人已经被冻僵了,她用一种很酥很软的声音唤着风择:“皇上……”
几分钟过去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在和冷空气作伴。
“皇上……”
又一次呼唤,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分毫,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突然感到惊恐,此时风择是中了****的,想法高涨,她就在他身边他不愿意动她,那么他回去找谁发泄呢……
她急忙穿好衣服,走出了屏风,之间高座之上原本的人已经不见,空空如也的座位是孤寂的微凉。
娄俞月跑到大殿外,问外面的那些侍卫:“皇上去哪里了?”
那些侍卫努力会想着风择离开的路线:“好像是去了月颜宫……”
娄俞月整个人僵硬,仿佛如遭雷劈,她就在她的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不愿意碰她……而却找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