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娅和宁墨轩逃亡的路上正好遇上了随行的军队在寻找他们,回归大队的这一路可算没什么挫折,这一场绑架委实来得奇怪。只能扔给无影卫来探查这件事了。
回到驿站后,赵娅坐在窗边,右手托腮,独自沉思着。
良久,宁墨轩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当然是在想那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目的?”
宁墨轩淡淡的笑道:“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赵娅带着长长的拖音说道:“事出有异必有妖。”
宁墨轩被赵娅慵懒的样子给逗乐了,笑道:“的确如此,而且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多。八成跟陈家脱不了关系。”
赵娅翻了个白眼,“废话。”
“想了这么久,那你想出了些什么了吗?”
赵娅长叹了口气,“我想到了声东击西,然而,我想不通他们声东击西要做什么?什么也没有丢,什么也没有少。”
宁墨轩想了想,“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在我们身边呢?”
赵娅猛然直起了身子,“不在我们身边?难道在晋中?”赵娅不屑的瞥了宁墨轩一眼。
“又或者,只是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
赵娅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有道理。”
连司徒伯达也没想透彻的事情,赵娅决定不伤脑细胞了。
因为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绑架,到达南夏的时间被延后了两天。
南夏真算得上一个神奇的地方,刚到达南夏边界就让众人扎扎实实的感受了一场太阳雨。整个南夏氤氲的水汽之中。这里树木茂盛,绿萝葳蕤,路边青苔随处可见。
汛期的南夏,满地泥泞,空气潮湿得让人难受。
因为老楚王每年都会亲临南夏的关系,在南夏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行宫,红墙绿瓦,玉砌雕阑,三尺见方的青石台整齐的平铺成一条大道,两方青石之间十分契合,缝隙都不够塞下一个铜钱。南夏的臣子都恭敬的站在青石大道的两边。
赵娅和宁墨轩下了马车之后,南夏太守柳归元以及侍郎陈钟立刻迎了上来,“恭迎王爷王妃。”
剩下的一众官员随着柳太守和陈侍郎行了大礼,“恭迎王爷王妃。”
傍晚的南夏阴云密布,天空更显灰暗了,角落里绿油油的青苔依稀可见,还有泥土刚翻新的痕迹。
赵娅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定在了陈侍郎的身上,赵娅狡黠的笑道:“这些天辛苦陈侍郎和柳太守了,都起来吧!”
赵娅冷着脸搭了几句官腔,而后便和宁墨轩去了寝殿。
奔波了这些天,这马车也是坐够了,这回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舒舒服服的跑了个热水澡,赵娅和宁墨轩早早的就歇下了。
几名官员正聚集在柳归元的屋子里密谈。
一位较白中年男子说:“都说当今的楚王是个不管事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另一位较黑的中年男子开口道:“瞧瞧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跟老楚王比差远了。”
白发老者的声音略微黯哑,捶胸顿足的长叹道:“国之不幸啊!”
肤白的中年男子试探的问道:“柳太守,易老,您看,咱们……”
柳归元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一玄衣俊俏青年,“明儿,你说说看。”
唤名柳明的玄衣青年扫视了在场几位,“我觉得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肤白中年男子反驳道:“你看看王爷今日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么。”
胖胖的中年男子腆着肚子也连连附和道:“陈侍郎想尽办法都要讲王爷哄来南夏,想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咱们还是趁早站队为好。”
白发老者易老反问道:“万一站错了队了?那可是全家跟着遭殃。”
胖男人惊出一声冷汗,讪讪的缩了缩脖子。
柳明冷笑道:“谢大人可曾听说,富贵险中求?!想要富贵就得豁的出去,想要平安,那就老老实实当墙头草。”
虽是句句带刺,但理还是这么个理,柳明虽是在座官员中年龄最小的,可他是柳太守的儿子,谁也不敢反驳他。
易老突然站了出来,“柳太守是咱们南夏的主心骨,您也别光顾着看,说说您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