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现在那姑娘已经浑身是血,就连越野车后座上都是一片血糊糊地,这样子下去她失血过多性命绝对是保不住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施行手术然后止血。
可是现在我们的处境可是在荒芜人烟的沙漠里啊,根本没有必须的医疗条件。就算能够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但是这个时间段可能救护车还没到人已经到黄泉路上去报到了。怎么才能实施手术呢?
可是肖严的神态却表现得很淡定,他扭头看了看越野车后座的弹孔,又伸手探了探姑娘的鼻息,发现她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生命迹象,这才大为放心,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幸亏子弹被车玻璃和后座椅挡了一下,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动能,要不然的话她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这大漠里面了。”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沙尘,绕到副驾驶位置从手套箱里面翻出一盏维修灯来挂在顶棚上,使得驾驶舱更亮。然后又变戏法似地从副驾驶座椅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些医疗救生用具。
我看到他熟练地戴上手套和口罩,神情还相当的淡定。有些吃惊地问“肖队,你?你难道做过医生?要在这里准备给这姑娘做手术?”
肖严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你没看出来吗?”
我有点钳口结舌地说“这车上、、、、、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怎么做手术?”
肖严平静地说道“小儿科,我看没有难度。”
他叫我把那姑娘抱下车来,然后在后排座上放了个充气床,再叫我把那姑娘放上去,用小剪刀剪开那姑娘的伤口处的衣服。然后给那姑娘注射了一剂麻药,这才拿着锃亮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伤口,用镊子小心地取出里面的弹头。他十分的认真仔细,清理完伤口后又细致地进行缝合,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停顿一气呵成,显然成竹在胸非常的熟练。
我泥塑木雕一般地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动作,简直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而且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惊人的外科手术,我不禁对肖严有点刮目相看了,因为在驴友群里面我看到他的公开资料是某国企的员工,其他一概不知。网络本来就是个虚拟的存在,谁也没有必要为了弄清楚对方的身份要求对方公布身份证住宅信息啥的,这属于个人隐私范畴,除非特别必要一般不会刻意去调查搜集的,大家在一起聊得来就聊,聊不来就散。
肖严在把那个女孩子的伤口处理完之后又给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所幸我只是肩膀被子弹擦伤没有大碍敷上点消炎药就没事了。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四点来钟的样子,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夜我们已经异常的疲惫。在安顿好那个女孩子之后我躺在副驾驶座椅上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着了。
“嗡嗡、、、、、、”
一阵接一阵的手机震动声把我给惊醒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好家伙,一连二十个未接电话,因为我已经调成了静音,手机又放在外衣口袋里很难听到。我一看是老胖和小文他们打来的,这时肖严也已经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望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是老胖他们打来的电话?”
我点点头,回拨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小文在电话里面语气焦急地说道“和平,你现在在哪里?肖队呢?对讲机超出距离了联系不上只有给你们打电话了。怎么给你们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谢天谢地终于知道你没事。”
“没事,我和肖队都平安无事,谢谢关心啊,你们放心吧。”
“和平,你不是说这个地方有狼吗?怎么我们好像并没有看到狼?而似乎是听到了枪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枪声呢?可吓死我啦,咱们要不要选择报警求助啊。”
“枪声?”我正想回答没错就是枪声,不料这时肖严突然抢过手机来说道“小文,你们没事吧?那很好,我们也都平安无事,你说昨晚上听到了枪声?这个可能是你们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没有枪声,没有,对。我想这个就不必报警了吧,不要浪费咱们国家的警力了吧,这样,我们等到天亮以后去和你们会合,好的拜拜。”
我听到肖严居然矢口否认昨晚上有枪声,不禁心里头一阵狐疑。肖队你这是闹的哪出?明明有枪声现在咱们车上还有一个伤员昏迷不醒你为什么要否认呢?
肖严平静地望了我一眼,又回头望了望那个女孩子,这才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会否认有枪声?”
我点点头。
肖严声音低沉地说“证据呢?你不能无凭无据就说这里有枪战啊,现在什么事情都需要讲证据,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之前不适合惊动警察。”
“这个很容易啊,现在咱们的车后面就有一个现成的证人,有她出面咱们也可以放心了。说实话我真的被震惊到了,看到那些人拿着枪疯狂地扫射,我怀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心有余悸地说。
肖严摇摇头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这个女孩子,我觉得她有太多的故事。”
我默然点头,这还用说吗,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深夜的沙漠里面,身后还有一群荷枪实弹的人穷追不舍。傻子都能够猜到这件事情绝对还有太多的隐情,那些杀手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追杀她的,眼下我们救了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交给警察蜀黍,由他们去处理。而我们只是几个凡夫俗子,只需要安静地做个好市民就可以啦,犯不着拿生命去冒险。
肖严的意见与我截然不同,他不同意在这个时间点让警察蜀黍们出面,理由很牵强,没有证据。
我、、、简直无言以对。
“天亮以后我们就去找证据,再说车上的水和食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帐篷里面还有一桶水和食物,沙漠里面没有饮用水的后果很严重。”肖严平静地对我说道。
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有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