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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醒来

看穿沐歌眼里的决然,枪声响起之前,顾念暖用力扑在凌晨的身上,让子弹穿过自己的肩膀,带起一滩血花,溅洒在凌晨的脸上,让凌晨瞬间崩溃。

他看着顾念暖虚弱的脸庞,恨恨的看着沐歌,一字一句的说:“今天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们所有人。”

沐歌打断道:“不然怎么样?你能奈我何?今天我可没想着活着走出这里,我当然有本事开枪打死你们所有人,哈哈。”

说着对着凌晨的另一条大腿就是一枪,看着凌晨因痛苦和失血过多而苍白异常的脸色,沐歌现在觉得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看着凌晨在自己面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当然,如果凌晨忍不住,肯开口求他一下,他也会大发善心,给他一个痛快的。

被船舱里的现状震惊,莫逸阳赶紧打电话抱紧,但是他不知道船舱的位置,等消息传到陈警官处的时候,莫逸阳也失去了和凌晨他们的联系,沐歌微笑的和莫逸阳说一声再见,然后轻飘飘的将手机从船舱的窗户扔出去,扑通一声,沉入了江里。

凌晨和顾念暖对视一眼,他们看出了沐歌的决然,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陈警官他们来救自己,凌晨将顾念暖拥在怀里,轻声问:“阿念,你怕吗?”

顾念暖回以凌晨一个虚弱但是耀眼异常的微笑:“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我都不怕。”

凌晨听到顾念暖这样说,脸上露出微笑,但是心里却万分的心疼,他知道顾念暖不怕,但是顾念暖还有未完的心事,她和他的爸爸误会了那么多年,她还不知道具体的事实,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她有些遗憾。

不愿再看凌晨和顾念暖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且警察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可不想他俩还没死,自己就先被警察抓住了,所以,二话不说,沐歌又将枪口举起来对准了凌晨怀里的顾念暖,阴森森的说:“既然你不怕,那你就先去吧。”

枪声之后,世界安静了一秒钟,顾念暖没有事,凌晨想要替顾念暖挡枪的身子也被狠狠推开倒在地上,顾念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赵姐,看着她的口中不断流出鲜血,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愧疚,仰起头,尖叫出声。

“小念。”赵姐轻唤,看着这样崩溃的顾念暖,她心疼,她想要伸出手再摸一摸顾念暖的脸颊,但是她太累了,手伸起来,还没有触碰到顾念暖的脸蛋,就重重地垂下了。

顾念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用力呼唤身前的赵姐:“阿姨,阿姨,你醒醒,我不要你离开我,你不要离开小念。”

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船舱,但是她怀里的赵姐却是再也没有了反映。

沐歌不愿看到这样温情的场面,他不耐烦的举起枪,想要赶紧结束这场慌乱,但是他按下扳机后,枪却没了反应,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没了子弹。他大骂一声:“shit。”将枪往身旁的地下一甩,往船舱内巡视一眼,看到放在角落的一个很粗的木棍,拿起就往凌晨和顾念暖的身边走去。

走近,二话不说,就狠狠地往凌晨和顾念暖的身上打,凌晨的双腿中枪失血过多,动不了,顾念暖的肩膀也有枪伤,他们现在就像是板上的鱼肉。木棍落在凌晨和顾念暖的身上,带起偏偏血花。

顾念暖翻身将赵姐的尸体护在自己怀里,凌晨将顾念暖护在自己怀中,棍棒大多数全部落在了凌晨的身上。就在凌晨奄奄一息的时候,船舱的门被打开,陈警官带着警察冲进船舱,看着船舱内的惨状有一秒的眩晕,他还来不及反应,沐歌看着出现在船舱内的警察,最后一击狠狠落在凌晨的头顶,然后转身迎上陈警官的枪口。抓木棍的手连中两枪,但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竟然微笑着向陈警官炫耀道:“可惜,你们来的有点迟,他们好像都救不活了。”

陈警官不理已经疯魔的沐歌,示意身后的警察将他带走,然后自己带着剩下的众人将地上的凌晨和顾念暖几人立马抬着送去停靠点处已经在等着的救护车上。

站在岸上等待着的顾耀忠和程薇看着被抬下来的已经昏迷过去的浑身是血的凌晨和顾念暖,瞬间崩溃,成为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一把扑在顾念暖的身上,大声哭喊:“小暖,你不要吓小姨,小姨害怕。”

顾耀忠将程薇拉到自己的怀中,忍着心里翻涌的气血,哽咽的安慰:“小暖会没事的,我们不要影响医生,我们去医院等小暖醒来。”

周哥和晓晓看着犹如血人的凌晨也满是不敢置信,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也不敢影响医生的抢救,跟着救护车一起往医院赶去。

数个小时的抢救,顾念暖因为有凌晨为自己挡着,所以受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还在昏迷着,但是凌晨就没那么幸运了,连中两枪,又被木棍狠打了那么久,早已是伤痕累累,最重要的是沐歌最后的那一棍,即使凌晨无事,也许也醒不过来了。

而X导演,赵姐因为子弹正中心脏,当场死亡,孙格也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这些都是无人关心的,因为赵姐没有亲人在世,顾耀忠找人收殓了赵姐的尸体,本想将赵姐的身后事宜都安排好,但是想了想,还是等顾念暖醒来后再做安排,他在莫逸阳和周哥处了解到赵姐对顾念暖的重要性,还是决定让顾念暖醒来后送赵姐最后一程。

程薇看着还在昏迷的顾念暖,她死死守在床边不愿离开,顾耀忠本想劝程薇回去休息休息,但是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顾念暖和满心担忧的程薇,他的那些劝慰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如果现在让他回去休息,他也是不愿的,他让程薇靠坐在病房的沙发里等待顾念暖醒来,自己出去安排后续的事。

晚间,等顾耀忠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程薇因为实在是困极趴睡在沙发上,病床上的顾念暖还是昏迷着。他轻轻走近程薇的身边,刚将自己身上的媳妇脱下来准备盖在程薇的身上,但是只是小小的动静,就让刚刚还在沉睡的程薇瞬间惊醒。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耀忠激动地询问:“怎么了,是小暖醒了吗?”

顾耀忠摇头,程薇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现在也没了睡意,起身来到顾念暖的病床边,想要看一看顾念暖,她将顾念暖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抚摸,这时,顾念暖的手却轻轻动了一下,感受到动静的程薇,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惊喜,期待的抬头,看到顾念暖眨动的双眼,身体抑制不住激动的颤抖起来。

顾耀忠也发现了顾念暖的动静,他期待的站在程薇身旁,看着顾念暖渐渐睁开的双眼,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

“小暖,你醒了!”程薇看着顾念暖,轻声询问。

顾念暖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病床前激动地看着自己的顾耀忠和程薇,想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但是笑容刚到嘴边就消失不见,她有些愧疚,这么多年和顾耀忠争锋相对,对程薇恶语相向,现在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姨会替代妈妈的位置,但是她知道关于妈妈的死她误会了顾耀忠和程薇那么多年,看着他们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爱护,她心里是浓浓的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程薇看顾念暖这样,以为她是想知道凌晨和赵姐的情况,她一边让顾耀忠去通知医生顾念暖醒了,一边自己给顾念暖解释道:“小暖,你是想知道凌晨和赵姐的消息嘛?”

顾念暖对着程薇眨眨眼,但是程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了一下,斟酌着语句说:“赵姐我们那天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因为联系不到她的亲人,所以尸体你爸爸让人收殓了,现在停在你爸爸让人弄得灵堂里,具体的等你醒了再做安排,至于凌晨,他还没有醒,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在他的病房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看程薇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她知道凌晨的情况一定不好,她想要起来去看看他,但是一动身体就是钻心的疼痛。程薇看出顾念暖的意图,她将顾念暖按在床上,安慰道:“小暖你不要动,你才刚刚醒,身体还很虚弱,等你身体稍微好点,我就推你去凌晨的病房,他就在隔壁,很近的。”

这时候,顾耀忠和医生正好走进病房,医生让顾念暖睡躺在床上,认真的给顾念暖检查起身体。医生进来,拔掉顾念暖脸上的氧气罩,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对着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的顾耀忠和程薇说:“顾小姐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这两天身体会有点虚弱,建议还是多休息,等身体恢复一点,就可以出院了。”

“那凌晨呢?”看着要离开的医生,顾念暖脱口问道。

“凌晨的主治医生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道呢。”顾耀忠笑着打哈哈,然后亲切的将医生送出房间。

看着阻拦自己知道凌晨消息的顾耀忠,顾念暖心里的担心更加坚定,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往凌晨的房间里去。

程薇想要阻拦,但是却被顾念暖无力的推开,无法,她只得告诉顾念暖真相:“凌晨受得伤有点严重,身体上的伤可以慢慢恢复,但是额头上的那一棍让血块压迫到了他的脑神经,现在陷入了昏迷。”

如果只是昏迷,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不让自己去见他呢?顾念暖再次询问:“要昏迷多久?”

程薇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答案太残忍,走进房间的顾耀忠看着尴尬的气氛,狠下心,解释道:“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虽然答案很残忍,但是以顾念暖的性格,他们越是瞒着她她就一定要知道真相,所以,不如直接告诉她真想,虽然难受,但是他相信他的女儿一定会坚强。

听到顾耀忠的回答,顾念暖有些站不稳,她踉跄着身体,似要往后倒去,程薇眼尖的赶紧扶住顾念暖,让她在病床上坐下,安慰道:“也不是,医生说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也许哪一天他就会突然醒来的。”

“呵呵。”顾念暖苍白的笑,她默默的躺会床上,自己盖好被子,背对着程薇和顾耀忠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到顾念暖这样,程薇哪敢将她一个人丢在病房,她不愿意回去,立马反驳:“我不累,我就在医院陪你。”

“我没事的,我不会做傻事的。”

程薇怎么可能会相信顾念暖的话,她们家的孩子她怎么会不清楚,小暖,姐姐还有她自己从来就是偏激的性子,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呆在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顾耀忠却选择相信了顾念暖,他走近程薇,安慰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先回去休息吧,我相信小暖不会做傻事的。”程薇还想坚持,但是看着顾耀忠坚定地眼神,她还是决定将担心放下,选择相信顾念暖和顾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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