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古意比出五根手指,以口型道:五十两。
方晗一愣:啥?
彭古意点了点自己的唇,无声而言:非礼一次,五十两。
方晗:……
彭古意又认真道:先记下了。
方晗不由一阵心累,原来此人除了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顶上的两束目光透过屋顶直刺而下,完全没有撤离的意思。
方晗心中明白对方此为何来。无非是福亲王对她不放心,探究她此次回京究竟是安心嫁人,还是要有所动作,而彭古意到底她是的未婚夫婿,还是她请来的帮手。
房间内黑黢黢一片,夜虽不深,但侯府本就人员寥落,再加上方侯爷有意遣散众人让她和彭古意安心生猴子,所以这畔人早已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福亲王怀疑彭古意是她请来的帮手,那势必会尽早除之。如此一来,彭公子岂不危险?
该如何是好呢?
她正伤脑筋间,彭古意也想清楚了其中关联,于是戳了戳她,以口型道:配合。
她心中大喜,以为彭古意有了主意,忙点头。
不料,彭古意飞起一脚,将她踹下床。
她虽惊讶,但却不慌乱。即将落地时,双手一撑,掌心用力,又成功地翻回床上,悄无声息。
彭古意:“……”
彭古意扶额,冲她使了个眼色,抬起一脚,又踹过去。
她单手撑于床沿,闪身躲过。
彭古意表情无语,觑向房顶处,龇牙咧嘴地无声吐出三个字“配合我”,接着又飞起一脚。
她这次不躲了,任他把自己踹下床。她侧躺在床下,很无辜地望着他:靠,到底在搞什么?
彭古意冲她眨眼,拼命地眨眼。
她一脸茫然。
彭古意几乎吐血,闭了眼睛,又重睁开,此刻已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得像上断头台。他拍了拍床沿,冲她招招手。
她会意,掌心抵地,一个鹞子翻身,无声落在床外侧。
料不到的是她刚躺下,彭古意忽然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埋头一口咬向她锁骨处。
她一滞,不禁惊呼出声,下意识提掌就要击开他。
彭古意似乎早料到此着,五指一伸,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牢牢按下。
她心觉不妙,张口就要质问。
彭古意却不给她机会,头一偏,从她锁骨处移开,堵住了她的唇。
她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用力挣扎着,唇舌被搅得说不出话语,唯有零碎的呜呜声断断续续传出。
彭古意带着她向里翻了个身,终于放开她的唇,却又埋头咬上她另一侧的锁骨。
她肩头一痛,忍不住出声,恨恨道:“你……”
彭古意忙转过头,又衔住她的唇,堵了她的口。
她又羞又愤,我靠,刚才还觉得此人正人君子一本纯洁,谁知全是装出来的。再联想到他刚才揩油揩得那么顺手,你特么不会是来骗财骗色的吧。
她不再客气,屈膝攻向他下盘。
孰料彭古意亦早有准备,后发先至,腿压上她的膝关节,脚缠了她的脚腕,倏地一勾。
一股力气使到半途戛然而止,方晗只觉浑身力道被抽空,欲起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只听“砰”的一声,两人重又一上一下地躺回床上。
她不由气急,正要下狠手。
这时,屋顶上忽然传来“噗”的一声轻笑,似忍俊不禁。那人压着嗓子道:“方将军,您悠着点折腾,小心彭公子精尽人亡。”正是白日对她冷嘲热讽的兵部侍郎黄德元的声音。
另一人也嘲道:“不愧是当将军的女人啊。果然战斗力非同一般。你们这是拆床啊。”
说着,两人大笑几声,翻下屋顶,一路出了侯府。
周围终于真正安静了。
彭古意放开她,翻身跳下床,一掌拍向旁侧的床柱,气得眼睛都红了:“加价,本公子要求加价钱。本公子差点把身子都赔进去!我警告你啊,我是来卖演技,不是来卖身。”
方晗听到黄德元两人言语之时,也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觉惭愧。他苦心解围,她非但不配合,不领情,还把他误认作登徒子。
不过那种情况也实在太……难为情。她干咳一声,飞红了脸道:“彭公子,对不住,对不住啊。我以为……”
彭古意恨不得将此人一脚踹飞:“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你能不能上点道?能不能有点默契?人家摆明了来查探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我都给你使了那么多眼色,踹了你那么多脚,你怎么就不能象征性折腾一下叫个一两声,把他们诳骗走?”
方晗很尴尬:“这种事,我、我不太懂。”
彭古意禁不住抓狂:“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没成过亲没看过小黄书吗?”
方晗泪目:“没。”
彭古意气得直翻白眼,摆摆手,一脸嫌弃道:“什么都别说了。既然要扮夫妻,你明天把脂胭斋的春宫图和小黄文全去补一遍,经典画面要熟记于心,精彩片段要倒背如流,以备不、时、之、需。”
方晗理亏,点头如捣蒜:“彭公子放心,我去恶补,我一定不拖你后腿。”
胸膛起伏不定,彭古意愤慨着:“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变相非礼本公子?你怎么也是个将军,连这点基本的********知识都不懂?”
方晗嗫嚅道:“将军是打仗的。我懂兵法。孙子兵法,六韬、虎钤经……”
彭古意截了她的话,怒目而视:“滚你。我的清白要是在你这里毁了,本公子定要你赔个倾家荡产。”
方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