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可是杨大人的千金如月。”
“正是她呢,论模样相貌举止修养,那都是长安城里的一等一的人选。”
“这孩子本宫也见过,上次杨大人的夫人曾携着她入宫给本宫请安。本宫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知书达理,十分的乖巧有礼;就喜欢的紧。就不知弘儿他自己喜欢不喜欢呢?”武媚担心弘儿能否满意。
“自古,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娘难道还担心弘儿不满意吗?”
“弘儿一向眼眶子高得很,又很有主意。儿大不由娘,本宫也奈何不得他!”
“娘娘,可以先诏弘儿来东都,再诏命杨夫人携着如月进宫,设法让他们见一面。倘若,弘儿满意,再做定夺。如何呢?”
“如此甚好。宫里的牡丹开的正好,本宫要选个吉日在御花园设宴招待各府的诰命夫人携着小姐们赴牡丹花会。也好让弘儿仔细挑选。”武媚说。
“如此更好。”
“传旨下去。就说陛下与娘娘想念太子,命他来东都觐见。”武媚对福公公说。
“奴才领旨。”
“皇后娘娘,老身听说武惟良武怀运那厮也来到东都给娘娘请安了。他们真是寡廉鲜耻的小人,哪里还有脸面求见皇后娘娘呢!”荣国夫人愤愤不平的说。
“当年,他们心高气傲,对母亲不敬,不知天高地厚,被贬在外,受尽了苦楚;现在一心想巴结本宫,好回到京城谋个好差事。前些时日,给本宫送了些稀罕的物件来。本宫已经照单全收。他们现在驻外驿站里,等待本宫的召见呢。”
“娘娘如何打算呢?”荣国夫人问到。
“我自然会照章办事;就让那厮慢慢的等下去吧。”武媚冷笑着。
“娘娘也要照顾一下情面才好。”荣国夫人说。
洛阳驿站,武惟良武怀运正在那里踱来踱去。他们心中总有些不安。
“大哥,你说皇后娘娘会接见咱们吗?”武怀运心中忐忑不安,“只怕皇后娘娘还记得当年咱们的那些事,不肯释怀呢?”
“这也难说;皇后娘娘的心机难以捉摸。不过,抬手不打笑脸人,皇后娘娘既然已经收下那些礼物了,应该不会太绝情。”武惟良叹息着。挫折有时会磨光一个人所有的骄傲。他与武怀运被贬离都城做了一方地方官,远不如做京官有发展前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些给老夫人的礼物准备妥当了吗?”武惟良问武怀运。
“已经派人送到荣国府了。”武怀运说。
“那就好。”武惟良说。
“大人,魏国夫人前来拜访。”他们正说着话,小厮进来禀报。
“是贺兰画之!”武惟良有些惊讶,“她怎么会来呢?”武怀运有些疑惑。贺兰画之秉性高傲,极少把他们放在眼里。
“贺兰画之可是陛下的枕边红人,陛下一直对她专宠有加。”武惟良对着武怀运说,“还不快快有请。”
“两位舅舅,外甥画之这厢有礼了。”贺兰画之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