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请起。”武怀运与武惟良看着贺兰画之跪在自己的面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舅舅,不给画之做主,画之就不肯起来.”贺兰夫人哭得楚楚动人,令人爱怜。
“有话好说,画之你还是起来说话,也好让你家舅舅弄个明白。”武怀运连忙说。
“武皇后害死我的母亲,请舅舅主持正义为画之做主!”贺兰画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看来传言不假,果真是皇后害死了元顺。”武怀运与武惟良惊讶地看着画之。对于韩国夫人的死因,大唐坊间传闻已久,大多认为是武媚弑姊。武怀运与武惟良早有耳闻。
“皇后娘娘一手遮天,我们哪里是她的对手!”武惟良说,他想明哲保身。
“自古道:兔死狐悲。武皇后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武皇后对她的亲姐姐都能下得去手,更况是舅舅你们呢?”贺兰画之说,“此次,舅舅们不远万里回到长安城,皇后娘娘至今却对你们不理不睬,画之实在为舅舅们心寒呢。”
“哎!皇后娘娘心中一定还在记着当年的仇恨呢。我们也是时刻胆战心惊,就怕皇后娘娘会算旧账。”武惟良说。
“纵是舅舅与皇后姨娘再有过节,那也是过去的事情;血浓于水,皇后娘娘不应该慢待舅舅们。一荣俱荣,倘若是画之处在姨娘的位置上,一定会重用自己的娘家人。舅舅您说呢?”贺兰画之在试探武怀运与武惟良。
“这个!画之外甥可否让我们直接去面见陛下呢?”武怀运说。
“画之正是为此事而来。我已经专门为舅舅的事情面求见过陛下了。”
“陛下怎么说?”
“皇上一直有心要重用两位舅舅,并委以重任;无奈,皇后娘娘从中作梗,他也无可奈何。”
“看来,皇后娘娘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武怀运与武惟良不得不信。
“到不如,我们联手一起对付皇后娘娘。画之深得皇上宠爱,倘若我为皇后,画之必定让舅舅们位列三公。”
“这个,能成功吗?”武怀运将信将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明的不成,我们可有来暗的。”贺兰画之笑里藏刀。
“此事要从长计议。”武怀运已经下定决心与贺兰画之合作。武惟良还有些举棋不定。送走魏国夫人,“大哥实在是太莽撞了,贺兰画之的话怎能相信呢?”武惟良说。
“四弟越发的胆小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武怀运嘲笑着。
合璧宫,牡丹苑里,一片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牡丹花花颜色各异,花朵硕大,花瓣肥厚,花蕊也非常多。有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粉的似霞,白的似玉………一阵微风吹过,阵阵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几位花奴在一旁小心地侍弄着,他们看见了武皇后忙行礼。武媚携着荣国夫人一起走进来。“母亲您看,这洛阳的牡丹真乃天下一绝。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雍容华贵,老身也独爱此花。”
“禀报皇后娘娘,各位诰命夫人携着各府小姐们已经在苑外奉命等候了。”福公公说。
“太子到了吗?”
“太子爷已经在沉香亭里等候皇后娘娘与老夫人了呢。”
“好。传旨下去,请各位夫人觐见。”福公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