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三子杞王李上金近来与太子往来密切。您······”崔德顺见火浇油的说。
“这些藩王不老老实实的在藩地待着,跑到洛阳来作甚。难道就想挑拨本宫与太子的关系,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吗?”武媚想杀一儆百。“把他解往澧州安置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武媚心想:“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接近陛下,不容任何危险人物接近陛下施加影响,就算太子也不可以。我要把陛下牢牢的握在手掌心里。”
武承嗣接到武媚传召,顾不得用晚膳,匆匆忙忙地赶往含珠殿。“皇后姑母,侄臣已经有了闫庄的消息。”武承嗣低声耳语。
武媚感到心惊肉跳,她吓得要叫出来。“大胆贼子,他竟敢暗查弘儿的死因。”武媚感到自己真是百密一疏。“倘若闫庄真得找到弘儿的死因,陛下得知,本宫将如何面对呢?”她想着。“承嗣,你赶快派出几个得力的杀手。”她的手一横,杀心再起。“侄臣早已派出杀手赶到河南县宣风里地了。”武承嗣说。武媚满意的看着武承嗣说:“承嗣办事越发得让本宫称心了。”武承嗣低眉顺眼的媚笑着。
“沈太医那里可曾安顿好了吗?”武媚忽然想起来,问。
“沈太医已经告病回到老家河南县宣风里地。侄臣会在那里一起给他们个干干净净的。”
夜已深,东宫尚梨苑,太子妃房舒云长着数只明烛。“太子殿下回宫了没有?”她耐心的等候着。
“太子妃殿下,太子还未回来。”她的贴身奴婢琉璃说,“娘娘您困了先行安歇吧。”
房舒云摇摇头。“琉璃把烛火挑得亮一些,太子喜欢亮堂堂的。”
琉璃拿起剪刀剪去烛芯,烛火跳动着似一颗温暖的心。
夜色里,马鸣风萧萧,李贤策马带着随从奔出洛阳城,他已经接到闫庄的密报。“先太子弘儿的死因已经有了眉目了。”李贤急忙赶往河南县宣风里地去会见闫庄。
“太子殿下,闫先生约好在湖边的问柳亭等您。”小运子说。
小运子翻身下马,他拿着灯笼走到问柳亭旁,看见一个人正端坐在石凳上。他欣喜的喊道:“闫先生。”那人却一动也不动的端坐着。小运子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人直挺挺的滑到地上。小运子拿着灯笼照在他的脸上看着惊呆了,摸他的鼻息,没有气息,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身体还是温热的。“太子殿下,闫先生已经死了。”他恐惧的喊道。
李贤走过去看着闫庄的尸体说:“闫先生,都怪本太子来晚了一步,才害得先生白白送了性命。”他攥起拳头捶打在地上,悔之晚矣。“把闫先生好好的安葬了,抚恤他的家人。”李贤垂泪说。
李贤拭去眼泪。他冥思苦,“到底是谁抢先一步得到消息提前赶到杀了闫先生呢?”
“一定是母后!只有她才如此丧心病狂的杀害闫先生,您是害怕您鸠杀弘儿哥哥的事情被公布天下。母后,您还是那位慈爱有加母仪天下的母亲吗?”李贤无比心痛。黑夜弥漫,李贤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只能在黑夜里慢慢的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