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灿烂的春日,“今日,本太子前去游猎!”李显春风得意的说。
“太子殿下,现在关中大旱,粮食匮乏,斗米涨到300文钱,殿下应以民生为先,效仿前任太子前去体察民情,而非恣意享乐。”薛元超阻拦说。
“哼!既然如此,此事由大人代本太子前去可好?”李显说。薛元超失望的看着李显说:“老臣领命。”李显策马扬鞭而去。
裴炎站在一旁观望着说:“竖子不能与谋!薛大人真是枉费了一番苦心。”薛元超愤怒的看着裴炎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拂袖而去。“老臣马上递一份折子给陛下,现在太子殿下如此顽劣,只有陛下的话他才肯听。”
裴炎自知太子显对他心存芥蒂,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观。
上阳宫,李治坐在庭院里晒着太阳,他眯着眼睛,享受着春日的暖阳。“陛下,睡着了。”武媚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说,“给陛下取一张羊绒毯子来。”她轻轻地给李治盖上,看着他轻轻地打着酣,还留着哈喇子。武媚拿出帕子给李治擦拭,李治感觉到有人在一旁,张开眼睛看见是武媚说:“朕晒着太阳一会儿睡着了。媚娘,你看朕是不是越来越无用了?”李治看见手帕上的哈喇子。
“臣妾打扰了陛下的清梦,陛下若是困了,就多睡一会儿。媚娘在一旁守着陛下。”
“陛下,薛元超大人求见。”崔德顺说。
“宣他进来。”李治整理好衣服,端坐做起来。
“陛下,老臣无能,有负皇恩无法劝阻太子任性胡闹,请陛下治罪。”薛元超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李治说:“太子显如此的不成器。”让他又气又急。已经有两个儿子出了事,李治他伤心、难过、担忧、焦急,身体更是江河日下日益消弱。李治剧烈的咳嗽起来。
武媚轻轻地拍着李治的背说:“太子显只是年少顽劣了些,陛下您何必如此愤怒呢?当心龙体。”
“若是朕的弘儿或是贤儿还在,朕何须如此大动肝火吗!”李治说。武媚默然无语,在一旁悄然拭泪。
“传朕的旨意,让太子速来见我!”崔德顺不敢有违,急忙出去传旨。武媚对翠蝶耳语命她去传太平公主前来安慰李治。李显吓得急急忙忙地回宫。他看见太平公主穿上武官的服饰走过来,身穿紫袍,腰围玉带,头戴黑巾。他看着有些古怪。
“阿月。”
“太子哥哥又惹父皇生气了吧!”太平公主说。李显点点头,他求太平公主去向父皇美言几句。
“你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妄为太子。哥哥在此等候,等待父皇消了气,你前去给他认个错就好了。”太平公主微嗔着说。
“有劳皇妹了。”
太平公主走进去,说:“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儿臣新学了一段舞蹈,想舞给你们看。”
太平公主在李治与武媚面前跳舞。
看着太平公主英姿飒爽,一副青年武官的打扮,李治与武媚哈哈大笑,说:“你一个女孩家,又不是武官,怎么打扮成这样?”
太平公主灿烂的笑着说:“既然我不适合这样打扮,那把这身行头赐给我的驸马好吗?”
“阿月已经十六岁了吧!”李治已经明白太平公主的心事问。
“是的,父皇。”
“阿月已经碧玉年华,想要离开我们去找婆家了。”李治玩笑着说。太平公主满脸的羞涩,“父皇在取笑人家。”
“本宫真有些舍不得。”武媚看着太平公主慈爱的说。
“朕的女儿乃是天下至宝,朕与母后当然舍不得;可是女大不中留,朕也要舍得。只是天下谁家才能配得上我的阿月呢?!”李治问武媚。
武媚说:“我们皇族也多与当世名臣或关中、代北贵族联姻,而基本不与非山东士族通好。如何选择,臣妾也是举棋不定。”
“母后,儿臣可以自己做主吗?”太平公主问。她心波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