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的清晨,裴炎刘祎之等大臣等待着新皇帝李旦临朝听政。只见由御道之上内官女官簇拥着一架十二匹高大的骏马拉着的金色的銮驾,徐徐而来,这銮驾是皇宫里最奢华的只有皇帝专用的,名为玉辂,此车周身遍用金丝装饰,就连车轮上都镶满了各色珠宝,车身左面装饰着一条青玉的青龙,右面装饰着一头象牙的白虎,车顶上有一只璀璨夺目的金凤展翅欲飞。众人见到銮驾山呼着:“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銮驾的门帘子敞开了,武媚穿着青色的冕服走下来,走进乾元殿,坐在龙椅上。裴炎刘祎之等大臣有些愕然,他们依旧山呼着:“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媚端坐在龙椅上。福公公说:“陛下有旨,请列为臣公跪拜接旨。”
“遵旨。”裴炎看着刘炜之面面相觑,不知道武媚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们在狐疑着:“陛下为何不来上朝呢?”
“朕初登大位,不谙政事,无法胜任听政之责,逐恳求皇太后临朝代为理政,朕暂时退居武成殿描摹丹青以自娱,今后朝廷大事介奉于皇太后。”
“皇帝即已即位为何不理朝政呢?”他们心中狐疑着,“难道是皇太后要图谋取而代之吗?”
“皇太后娘娘,老臣请求见陛下。”裴炎说。
“裴大人,咱家已经转达了陛下懿旨有事请示太后娘娘。”福公公腆着肚子回应。
“老臣有要事禀报皇太后,突厥可汗发动叛乱大肆入侵北部边境,请皇太后决断。”
“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久牧西域多年,今派他率军前去清剿。”武媚从容不迫的说。
“遵旨。”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恭送皇太后娘娘。”
裴炎看着武媚走出乾元殿,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刘祎之走过来看着裴炎说:“子隆兄,弟在一家酒肆里寻的上好的女儿红,请兄台一同品尝。”
裴炎说:“恭敬不如从命。”
刘祎之携着裴炎找到一间上好的雅间坐下。“昨夜,在那家酒肆里,几个羽林卫喝多了酒发了几句牢骚,心怀怨谤口不择言的那名士兵被当场斩杀,其余人被一律处以绞刑。”刘炜之打开窗户,指给裴炎看。裴炎漠然。
“新帝登基,本应是万象更新,现在却是人人自危。子隆有些后悔当初废昏立明是否正确。”裴炎说。
“皇帝册封大典,主持大典的赫然竟是武后的侄子武承嗣!皇太后之心昭然若揭。”刘祎之说,“新皇帝即已正式受册,依然居于别殿且禁止百官觐见,太后临朝总摄国事。”
“希美,从一开始,我们就一直看错了皇太后,我们以为她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实际上她的心堪比吕后。现在满朝文武只有一个人可以劝阻皇太后。”裴炎说。
“谁?西京留守刘仁轨大人。”刘祎之心知肚明。“刘大人远在长安,远水解不了近渴。”
“只是,我素来与刘仁轨大人不和,只有你希美可以说服刘大人劝说皇太后放弃临朝听政。”
“也罢,臣弟速修书一封请刘大人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