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司马昭云觉得方初久的做法没错。
“初久跟你说了什么?”司马昭云刚从房间出来,方子玉就立即过来询问。
“聊的都是以前幽澜的事。”司马昭云笑笑,随即迅速撇开头,朝楼下走去。
“决定好了?”夏侯玉麟抱手倚在门边,挑眉看着方初久的背影。
“决定好了。”方初久再不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现在启程?”夏侯玉麟又问。
“随时都可以。”方初久语气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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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文逍入宫当日,被漓幽谷少主宫洵当街截杀,太子屏退一众护卫,与宫洵单打独斗,二人在经过三百多回合的大战后,各自负伤,太子昏迷,至今未醒,宫洵受伤,性命堪忧。
整个帝京城里的茶楼酒肆随处都可以听得到这样的传言。
百姓们还没有从皇上突然冒出一个儿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没有从这位太子的身份是漓幽谷首席大弟子的轰炸消息中喘过气来,就得到这二人当街打斗的消息。
一时间,帝京城里如同滚烫的油里滴了几滴冷水,顿时炸开锅。
朝堂上更是纷乱不堪,以右相为首的夏侯茗党纷纷上奏请求皇上将已经出嫁西凉的“二公主”夏侯茗召回继承大位。
中立党始终保持沉默。
更有大胆的夏侯玉枫党趁乱上奏要求撤去夏侯玉枫本人的死刑,并深恶痛绝地质疑文逍本人的身份。
御书房内奏折滚雪般越堆越高,眼见着就快要到文逍继承大位的日子,老皇帝却突然病倒了,群臣跪立在帝寝殿前等了两日也不见里面传来让谁监国摄政的消息。
第六日,正是景泰二十六年九月初八,按照先前的诏书,明日便是文逍正式登位的日子。
可东宫那边,文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帝寝殿里毫无动静,太医们看诊出来后只字不提,表情宁静,任谁也看不出半分端倪,猜不透半分心思。
“右相,您老是国丈,淑妃是您的亲生女儿,凭借这层关系,皇上不可能不买账,要不,您去打探一下消息?”
跪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大臣们开始着急,纷纷将希望寄托到右相身上。
右相黑着一张老脸,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帝寝殿,淑妃自老皇帝病倒的那天起就一直留在帝寝殿,直到现在也不曾出来。要是能问,他早就问了。
“我们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啊!”大臣们骚动起来,“万一皇上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等岂不是得背个袖手旁观的大罪?”
右相眸子一冷,眼风飕飕刮过来,“李尚书的意思是想说淑妃娘娘胆大弑君?”
李尚书闻言面色一白,“不不不,右相误会了,臣下只是觉得皇上这么久没有任何旨意传出,究竟身体情况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臣下担心龙体安康。”
“明日不是方家嫡女入宫的日子吗?”有人提出疑问,“皇上昭告天下太子明日登位,莫不是想将嫡女赐给太子?”
经此一问,大臣们哗然起来,这几日光顾着太子的事,竟把方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