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眼馋看个景,我哪有鬼鬼祟祟。
我豁的转身想与之理论,这死人看了我一眼,竟不等我开口就继而说道:“我看你獐头鼠目,躲躲闪闪,不是奸细就是贼。”
这世间男人还真都瞎了眼,我长的獐头鼠目?
我拿圆鼓鼓的眼睛瞪住他,惊愕半天,是曾耀祖,我如今换了男儿装,脸又晒黑不少,估计他没有认得出我。
我如今如此潦倒,还是不想被他认出,就继续假装不认识他。
气势十足的跟他说:“如果我是獐头鼠目,你就是贼眉贼眼。”
这男人还真虚伪,在女人面前如绵羊,在男人面前暴力的本性都原形毕露了。
曾耀祖伸出一只手扯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落在我脸上,我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堂堂七尺男儿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尺男儿,算什么英雄好汉,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你就打啊,打啊。”他足足比我高上半个头,我仰脸到他拳头下,我其实还真怕他打了我,不过气势上一定要压得过他,气场一定要比他强大。
曾耀祖的拳头就这么悬在半空,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不过当曾耀祖知晓我就是谁的时候肠子悔的又青又紫的,还庆幸自己幸好没打我,说自己猪油蒙了心,死缠烂打的要我原谅他。
这个僵局是一个小厮来打破的,小厮先恭敬的对曾耀祖说:“曾公子,我家公子在书房等你。这里就让我来处理。”
毕竟这里是别人家,我得意的插了一句话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曾耀祖大概碍于是萧将军府,小厮又说了那话,必是不能多管,就忿然的走了。
我越看青衣小厮越顺眼,小厮带着责怪得说道:“小月子是吧,我们跟掌柜的说了送药膳走后门,你却走了前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回去重新看了看陆白给我的路线图,我还真是走错了门。
小厮引着我到了一间屋子里,对里面说道:“公子,小月子来了。”
屋子的屏风后面传出来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恩。”
小厮听后退出去了,还顺便带了门,屏风后面也什么动静也没了,突然让我感觉异常的压抑,呼吸似乎都不顺畅了。
“公子,药膳再放就凉了,不如我……”我先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你在将军府里转了半个时辰,也不怕药膳凉了?”里面的人平淡如水的打断我要说的话。那么淡的话却让人生生觉得有种气势来,声音有些孱弱却也异常动听。
这他都知道,岂不是我刚跟曾耀祖吵架他也知道了,不是真怀疑我是奸细吧。
“公子,我小月子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做过不少好事,连蚊子都没拍死过一只。更加不会是什么奸细和贼,你千万不要听那个人胡说八道。”我急忙澄清,我可不想做了冤死鬼。
“我心如明镜,是非曲直,自会明辨,你把药膳盛出来喝了吧。”里面的男人说道,那语调云淡风情。
“是让我喝?为什么?”我极为不解,大老远的送来,让我喝是什么意思。
“恩”里面哼了一声。他没有解释一个字,丫的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我拿起一罐贵的要命的药膳咕咚咕咚喝个精光,喝就喝,还怕有毒不成。
“以后每日此时都带药膳过来。”里面的人说完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收了药膳罐子和碗,带着诸多的疑惑,准备就这么告退。
里面犹如蚊呐的声音响起:“我怕苦,此事不准道与外人。”
不过我在药膳坊磨炼的耳力已经惊人,还是听到了。
我暗自乐了,一个大男人怕苦,说出去还不被笑死,自以为是的以为这就是他让我替他喝药膳的原因。
“公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连一只苍蝇、蚊子都不告诉。”我喝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不用自己花钱,而且每日还可以出来溜达,自是乐意的不得了。
……屋内传来一串低低的咳嗽,原来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