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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微笑着面对一切(3)

昨天下班后,学校的4位同事买了些菜到我家去煮火锅,说我一个人一直这么呆在家里会憋出病来。他们分别是一位初中本部的女老师,一位小学部的女老师,两位初中部的男老师。其中一对是夫妻,还有一位男老师也是已婚人士,只有初中部的“Z女士”因为是大忙人,带初中六个班的物理,根本没时间谈恋爱,每次一放假都被拉着去跟七姑八姨介绍的对象相亲,是标准的“相亲一族”

我看着他们在我家里忙进忙出,真的挺感动,我拿着照相机在旁边直转悠,却总觉得拍不出他们的美好。等能干的Q煎好了鱼,又加水弄好了底锅,我们就边下菜边吃边聊。其中,说到了许多生活中工作中开心的不开心的,以及那些压抑得无法释放的事情。

吃完饭才七点半不到,于是大家提议说去唱歌。我刚好眼里全是别人的幸福,心里都是自己说不出的苦楚,也很乐意去吼一吼。于是一行人帮我洗好碗筷,又打扫好卫生,连垃圾 都帮我带下楼去,然后浩浩荡荡的去唱歌了。

在外面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太引人瞩目,虽然想唱歌,但并不好意思去点,好不容易有人叫我一起唱,到一半老公打电话来。心想唱完再回电话过去解释(自从开通了国际漫游,很多事情都变得好办一点),他应该能理解。可电话一直不停地响,我也就接连着挂了几次。快要唱完的时候,我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就立马接接听键,他一听到这边的歌声,立即生气的挂了。再打过去,他讲电话的语气全是失望和愤怒,我突然就不想解释,心,也凉了半截。

眼中,是那对小夫妇一唱一和的亲亲我我;耳中,是Z老师说:“今天是我跟我老公的结婚纪念日,他要请我吃饭送我礼物,所以我不去了……”;脑中,是老公冷漠的眼神和怒吼。

其实不该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今天在办公室里,老师们男男女女的都在一起学跳舞,元旦晚会要参加表演。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学步子,热闹非凡,老师们也都很开心。想起P老师说:“并不是只有爱情的,别忘了还有友情。”不觉心中一热。

12月17日

昨晚买了些菜,叫嫂子们过来吃饭。侄子侄女都来了,只有大哥没来,打电话给他,他说要睡觉,不来了。

跟嫂子聊了很多,她和大哥也在闹矛盾,大哥的钱包车钥匙都被她没收了。看她爽朗的笑脸,身上才让我帮忙网购的新毛衣,突然觉得,做女人,不是就应该这样吗?霸气一点,对自己好一点,潇洒一点。

大半瓶红酒,我们俩喝得干干净净,大嫂面不改色,而我已经是满脸通红,话都说不清。其实我才喝小小的一杯,其余都是她喝的。

晚上送走他们,我洗完澡就早早的睡下,夜里在血腥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几次,又幽幽的睡去。我,已经不懂得恐惧了。

周末补课的时候我是最忙的,早自习晚自习,白天也有课。早晨到学校天还没亮,人冷得直发抖,在教室里来回踱了半天,脚才找回知觉。这个冬天仿佛没完没了,自己不肯过去,也不肯放我过去。

刘先生昨天一天没给我电话,前天我闪过去,他还在生气就没给我回过来。刚刚,他突然打电话回来说离婚,说不离是孙子,还说,绝不后悔。那种悲戚,无法诉说,作为一个女人,我太失败太失败了,那么爱他,换来的,是什么?是被抛弃!

他说得对,我什么都敢做,为了他我什么都敢做,我什么都做过,可是他忘了,有一件,我还没做。或许也该去做,真的好简单,只需站在****湖边轻轻一跃,一切,都完美了。如果侥幸活着,那么此生与此人再无瓜葛,只当是另一个自己。如果有幸死了,那么就算是为他穷尽了一生,也将再无遗憾和痛苦。

站在湖边,波光粼粼,远处是美丽的彩虹桥,近处,是柳枝儿在风里欢腾着笑弯了腰。我,却想放弃生命,为他。

拨了他的电话,一直提示在通话中,就那么拨了十多次,我真是个既傻又认真又倔强的孩子。最终,他都没接到,我失魂落魄的回家,在家里大哭,哭完了再又来上晚自习。

人,压抑着,憋屈着,绝望着……

12月18日

总是这样吓我,好担心有一天,我真的就那么放弃了他,放弃了一切。

好生气,每次他自己胡乱发了火将我气到不行之后,隔天或隔段时间,再电话打通了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对我说:“老婆,吵架就吵了,吵完就算了吗。”

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形容,被玩弄?被耍?什么词语都难以表达那种愤怒和紧绷之后瞬间松弛的瘫痪,真想甩他一个大嘴巴,然后抱紧。其实他这样已经是很多很多次了,可是我仍然不能适应,每次他发脾气放狠话,都是我自己在这边哭得死去活来,而他关掉手机没事人一样的该吃吃该睡睡,任我独自经历苦痛和挣扎。我真痛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不能淡定,不能释然,所以,他屡试不爽。

我在想,是不是他的无理和蛮横根本就是我纵容出来的,愈演愈烈,根本不顾忌我的感受。我讨厌自己不会吵架,我讨厌自己这般懦弱,我讨厌我被他掌控在手心,我讨厌自己,总是学不会释放掉内心的痛苦,坦然的对待生活。我也讨厌他,讨厌他明明知道我心中的苦痛,明明了解我的性格,却还是要来一次次狠狠的伤害我。

天,冷得不像样子,我坐在办公室直发抖,脚早就没了知觉。讨厌寒冷,讨厌冬天。空气在肆意的掠夺自己温暖,天灰蒙蒙的,树,也光秃秃的,放眼望去到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想起老公说我写的诗太伤感,他都看不下去。我心如刀割,哽咽着说:“看的人都看不下去,那写的人呢,写的人该有多伤心?”可是伤心又无法丈量,怎么去比较?

老公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或许应该更多一点理解和体谅!

12月19日

我感觉已经冷得不行了,他们居然还说没到冷的时候,说现在才“二九”,而要想暖和起来,得过了“九九”他们还跟我解释,说计算的方法是从二十四节气的冬至算起(从冬至开始叫“交九”,意思是寒冷的开始),每九天为一“九”,第一个九天叫“一九”,第二个九天叫“二九”,依此类推,一直到“九九”,即第九个九天,数满九九八十一天为止。这时冬天才算过完,春天才真正的来到。然后还说了一个顺口溜: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七九冻河开,八九雁归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说得我心里直发紧。

鼻炎就这样拖了快两个月了,每天堵得人受不了,两个鼻孔都不通气。看了三次专家门诊,累计花了七百多,关键是不见任何起色。说是最好做手术,可是这都快考试了,假都不好意思请,也没亲人陪,只好拖着回家再说。

人真难受,头也痛,感觉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都。

手抄了一份复习试题,准备到时候给学生做,拿到学校打印室里去复印,刚好碰到校长(老板)。她拦住我,云里雾里的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我不管学生之类的,也没说什么事,搞得我莫名奇妙,心里乌云密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其实在这里,根本没法心无旁骛的好好去当老师,也许,是我太脆弱,还无法面坦然的面对这世间的所有。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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