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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开始就难过(4)

两个酒杯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可在嘈杂的酒吧里被埋没得却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得见。等李慕杨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突然又哭了。他冲着刘钱说你说我是不是特贱,为了她我改变了自己,她有事情我可以推掉自己的计划,她可以大声和我说话,可以把我伤了自己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让我原谅她,可我呢,不敢去骂她,甚至都不敢去抱怨。你说为什么我在你们面前活的挺乐观的,可是在背后哭的最多的人都是我呢。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李慕杨两只手激动的抓着刘钱的肩膀使劲地晃,刘钱难过的也把眼泪流了出来,说你在找一个女朋友吧,这样你会好受一点。李慕杨松开刘钱就嘿嘿的傻乐,说找个女朋友,这个办法好。我也要做那种把爱情看成是杀人不见血的工具的那种人。

李慕杨让服务员继续倒酒,等酒倒满了,刘钱看见李慕杨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19)张帅一直都坐在角落里看着吧台里的刘钱和李慕杨,看见刘钱扶着李慕杨往酒吧外面走,就让坐在旁边的赵星依看,说你的小白脸已经让你摧残得死去活来了,你不心疼啊。赵星依横着眼睛看着张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扬了过去,换回的却是张帅重重的一巴掌。

赵星依拿起桌子上的prada皮包流着眼泪跑了出去。李慕杨真的是不会喝酒,扶在酒吧外面的路灯下面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胃里难受得像是灌进了硫酸排山倒海。

赵星依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原来英俊的站在自己身边,以前自己可以像个小女孩靠在他的怀里的男人,如今只能隔着冰冷得足可以瞬间凝固的距离看着他,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等出租车把李慕杨和刘钱从她的视线中挪开,赵星依站起来想往家走,却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难受,倚在酒吧门口的墙上也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已经怀孕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喝进刺激性的东西就会吐出来。“你要注意身体,有你这种做妈妈的吗?”大夫今天说的话像是刀一样划破赵星依的心脏,感觉自己会马上死掉。

赵星依感觉有人在后面拉着自己,回过头看见张帅一脸无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赵星依想把手挪开,可张帅巨大的力气让赵星依还是放弃了。“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想让你看看那个你不爱的人是如何被伤害的,你别在像你刚才那样折磨自己了行吗?”赵星依一直以为自己挺坚强的,可这回还是大声哭了出来,一头扑在张帅的怀里,呜呜地哭个没完。

白色的月光带着街灯照出来黄色的光线,张帅搂着哭得伤心的赵星依像是看过的吉米的漫画,氛围总是勾勒得恰到好处,甚至是让喝醉得天昏地暗,坐在停在酒吧门口出租车里回来取手机的李慕杨看了也把眼泪往外面砸,只是干下雨,不打雷。

坐在车里的刘钱让司机把车开走,又打电话给酒吧老板说你把李慕杨的手机收好。再看见李慕杨突然就把头挪开了,因为他说过最受不了看李慕杨伤心的哭了。

“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赵星依从张帅的怀里挣扎出来,突然说到。张帅看着赵星依的眼睛,如果是骗局一定会看到什么,可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渣滓。张帅被这突然的事像是冰封住了一样,表情里带着难以相信。

“我不会连累你的,我想明天你陪我去医院做流产手术,行吗?”“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你真要去做流产?”“我已经想明白了,明天陪我去行吗?”张帅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星依把皮包往车后座上一扔,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20)徐紫薇和张倩约会一起出去购物的那天就打电话拉着李慕杨跟他们一起去。李慕杨昨天晚上又是颠倒黑白的学习到凌晨1,2点钟。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十七分了,好不容易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手机,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张倩在手机那头像是机关枪把语速说得都赶上BBC的主持人了。李慕杨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大清早的你不好好睡觉跟我比什么主持人专业功底啊。我知道你把话说的能跟说绕口令一样快行了吧。张倩听完就乐了,说你看都几点了,还睡觉呢啊。李慕杨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才知道已经是9点二十了。连忙就精神起来了说完了,完了,九点还有一个讲座在北航,这回可完了。

“我说你还真想成为一个名主持人啊,那好,晚都晚了,今天你就更得陪着我们了。我和徐紫薇要去太原街购物,

一起去吧。”“那也得等我打扮一下吧。”“行啊,徐紫薇开车过去接你,到你家楼下了给你打电话。”

等徐紫薇开着车托着坐在后面的张倩出现在小区里的时候李慕杨已经站在了三号楼下,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自在地听着MP3里的歌曲。阳光从密密如麻的柳树条中照下来,斑驳的落在李慕杨的黑色半袖kappa衬衫上,白色镜框的眼镜已经成了李慕杨不愿意摘下去的面部道具,上回刘钱把眼镜给了他就一直没有还回去。

“上车吧,大帅哥,别老是站在那里装酷了,还带个白色镜框的眼镜。”张倩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又看着握住方向盘的徐紫薇,两个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徐紫薇让张倩把车门打开,等李慕杨钻进车里习惯性的系好安全带,她说今天张倩答应我要给我买一双我上个月就看好的chanel的红色高跟鞋,算是回报我上回一个人把她扛回家里,没让她横尸街头的回报。

李慕杨也冲着张倩嘿嘿的乐,说那天你喝的跟得了软骨病一样,人家徐紫薇过生日都没喝多,你到好喝得最多,第一个就醉倒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徐紫薇出去陪你,把我们一帮人都扔在包房里面还能逃得了你们俩个吗。你们回来的时候还大手拉小手的,搞的特天崩地裂。快说说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的?”

阳光依然斑驳陆离的照在地面上,留下一片阴影的同时也有透着有阳光的地方。徐紫薇把车里的音乐打开,空气里弥漫着看不到,但却紧张的足可以把人挤得窒息的分子。

张倩看见他俩谁都不说话,单单是看见李慕杨尴尬的表情就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忙说今天天气真是太好了,太阳高高的挂起,照下来的阳光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徐紫薇你要是在不开车你那双Chanel的红色高跟鞋我可就不给你买回来了。就五层楼的高度让我今天得花好几千块的银子,我容易吗?顾个民工背我上去也就50块,还是我这么一美女,你看你多值钱啊。

徐紫薇从后视镱里看着张倩,乐着说你就别自恋了,张倩大小姐,今天是一定要买的,上了我的贼车你还想着后悔啊?没门。说完一脚踩在油门上把车开了出去。

(21)上了太原街,徐紫薇把车停在一个收费停车场里,等徐紫薇和李慕杨都下了车,张倩却还坐在车后座上忙着从皮包里拿出D&G的蛤蟆墨镜戴在眼睛上,又用镜子来审视自己,感觉满意等出来的时候就跟哪个国内一线明星出来逛街怕被娱乐记者拍到一样,特吸引眼球。

走在太原街上,徐紫薇挽住张倩的左手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表情夸张到跟时尚杂志里的封面女模特一样,特自信。

两个人的美丽绝对不是孤封自赏,因为就连站在巨大遮阳伞下面卖雪糕的大姨也把目光投过来特惊讶的表情。张倩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让跟在后面注意力不集中的李慕杨撞在了身后痛得直叫。“你又在看美女,你就不能正经点。”“我才没呢,你有事说事,别拿我开玩笑。”“我们口喝了想要喝水。”李慕杨连忙跑到超市里买了三瓶绿茶,等回来的时候看见徐紫薇和张倩已经坐在了马路中间的长椅上休息。

三个人坐在木制的长椅上藏在巨大建筑物的阴影下面躲着夏天里的烈日,徐紫薇把瓶盖拧开没有学着淑女的模样而是直接喝了一大口,弄得嘴巴变得鼓鼓的。徐紫薇看着李慕杨英俊的侧脸,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虽然中间隔着一脸面无表情与世隔绝的张倩,但还是把记忆该在了脑袋的最深处,谁也抢不走。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在徐紫薇不开心的时候会第一个站在自己的面前听她讲心里的不开心,也说过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要是在把专业知识学好,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比中央电视台春晚女主播还大腕的主持人。结果从那天起徐紫薇习惯了一进教室里就坐在李慕杨的左边的空位上,桌子上面每天都会放着一本他用来占座的上面写着李慕杨名字的图书,习惯了一到期末复习的时候就缠着李慕杨去可以装得下一百多号人的大教室里给她讲考试内容让别人都看得他们是真正的一对。即便是学校的教室里冬天很冷,因为可以紧紧的挨着他,可以喝到他买回来的热奶茶捧在手里而变得让人暧心。直到徐紫薇的妈妈因为在她的大学里当老师的好朋友告诉了她徐紫薇和李慕杨的事而警告不要与他来往而变得有了距离。结果一个星期后李慕杨就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出现在学校食堂,出现在准备听李慕杨说有事告诉她的徐紫薇的面前,告诉她说这是我女朋友,赵星依。人家和我们一样也是主持节目的,可是一才女,厉害吧。可他不知道的是赵星依是徐紫薇上了大学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还有的是徐紫薇。

张倩把手挪到徐紫薇的眼前晃了晃,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大声说喂,徐大小姐,你想什么呢?“没什么。”突然的状况让徐紫薇把手里的饮料瓶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声音不大,却依然让人听了感觉难过。

“休息够了吧,可以了的话我们现在就进商场吧。你不还等我给你买那双chanel的红色高跟鞋呢吗。”徐紫薇嗯了一声,就挽着张倩的手往前面走,后面依然跟着睡眼惺忪的李慕杨,刚才坐在长椅上小憩了一会,现在又犯困了。

在美美百货里,徐紫薇拉着张倩直接就奔到了二层的chanel专卖店里,导购员刚刚扬起热情的微笑飘过来,想要把衣着时尚的她们给拦住别走了而使出一番浑身解数的时候徐紫薇已经让柜台里的服务小姐把那双标价2188元的chanel红色高跟鞋从柜台里拿了出来,连看都没有看导购员一眼。等试穿完了感觉合适了就跟服务小姐说把它包起来,只要一双。服务小姐毕恭毕敬的把鞋装进包装盒里,徐紫薇接过来拎在手里,看着跟着服务小姐去交款的张倩心想这回可真赚了。等张倩回来,两个人又挽着手走了出去,出了专卖店门口,满世界听到的还都是服务小姐说感谢你的购买,欢迎下次再来的声音。

站在电梯里,徐紫薇问李慕杨我的新鞋好看吗?“好看,当然好看了,我相信你的审美标准,跟奥巴马夫人穿的那双同出一辙。徐紫薇突然乐了,冲着张倩使了个眼色,结果张倩就把手挥了过去打在李慕杨的身上说,你怎么说话呢啊。我看你真是审美疲劳了。是不是整天看着我们俩个大美女让你把普通也当成是高贵了。人家夫人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中国产的,顶多才一百多块。我们这买的可是国际名牌。“我不是说价钱,我是说高贵,高贵你们懂吗?在不值钱的东西穿上高贵人的身上就有了高贵。”李慕杨感觉没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又说,“我……我不是说你的鞋不值卖给你的价钱。”徐紫薇和张倩看见李慕杨紧张得语无伦次,两个人又大声笑了起来。

从美美百货里出来,张倩又说要去买衣服,结果三个人又进了中兴商场。张倩的自恋在买衣服的时候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还没有试穿衣服张倩就让她俩先挑,自己在试衣镜前欣赏自己。因为二个星期前在使用一种法国的女士化妆品,又按着在美容杂志上看到的保养皮肤的食谱进食方法,所以看见自己的第一眼起就感觉虽然是逛了一上午,但皮肤依然是细腻光滑,一点都没有出油。整个身体都透着难得的高贵气质。结果张倩就在这家店里挑了七件衣服,一件件都试穿完站在镜子前审视了自己一番。临走时还问人家服务员你们家这块镜子送我行吗,要不我花钱买也行?像素太高了。服务小姐没把张倩当成是一疯子,毕竟张倩一个人在这家店里买了七件衣服,加起来消费了五千多块,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去骂人。只是因为整个店里就一面镜子,服务小姐说什么也没有同意,但还是委婉的说我们老板不在,下次你来的话一定买一个大的送给你。

(22)三个人钻进徐紫薇停在停车场里的宝马50I车里,张倩突然说想要去喝咖啡,结果徐紫薇就浩浩荡荡地把车开到了中街上的星巴克坐在里面聊天来躺开外的酷热。徐紫薇和张倩她们俩个已经习惯了坐在星巴克里面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闻着淡淡的咖啡香气,看着落地窗外匆匆走过的陌生人,有时也会把买回来的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或是美容杂志拿在手里,翘起腿一边喝咖啡,一边看里面的文章,像是一个白领丽人。只有李慕杨很少愿意花一,二百块钱来这里,体会只是为了喝一杯味道有些苦涩的咖啡的奢侈生活。他更喜欢的是躲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面捧着一本厚厚的播音主持的专业书,看累了就喝上一口自己亲手泡好,装进老爸从日本买回来的铁砂壶里的绿茶,不仅解渴提神,还有利于身体健康。

徐紫薇想了半天还是壮着胆子问李慕杨,你真的就那么不在乎赵星依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吗?那天在酒店里我看见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更不要说去骂人家了,你就那么愿意让她欺负吗?张倩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因为听见徐紫薇说的话差点没喷了出来,眼睛挣得大大的吃惊的看着徐紫薇,再看李慕杨,他也跟自己一样一副见了神仙下凡的表情。

“徐紫薇那天在酒店里挽着李慕杨的手是为了气赵星依啊,这回我可全都明白了。敢情是在演戏。”徐紫薇不耐烦的横了张倩一眼,张倩就乘乘的把咖啡杯拿起来看着外面,不再说话了。

李慕杨微笑了一下,好像在表示什么都不在乎,说到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和你形容赵星依的吗?不是很漂亮却很温柔,会体贴我,我难过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安慰我,可是因为张帅一切全都变了。我是被欺骗了你们知道吗。我还在乎她什么啊。

徐紫薇没有看见像那天在酒店里看见李慕杨的眼神,眼睛里带着可怜和无辜。今天反而面带微笑,跟整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八百年了似的没有了杀伤力。只是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见李慕杨的眼睛比自己受了委屈还要难受,只是同情吗,或是别的什么说不出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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