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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开始就难过(5)

等服务小姐把三个人的咖啡杯换了第三便后徐紫薇突然想起来有事要说就说昨天我按了一个电话,是于老师打给我的,她说开学回来让我们三个人去找她,她在辽宁电视台里有朋友,可以安排我们去实习。李慕杨的表情很兴奋,问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去。张倩却满不在乎,说我不想去,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为什么不去?”徐紫薇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要,“那你专业不是白学了,你想干什么啊?”“怎么就白学了?。没白学。你没听见一早我给李慕杨打电话他说我说话说得快,还以为是和他比专业功底呢吗。想要去干什么,可能是去当模特,也可能去做商人。看机会吧。”

赵星依跟在张帅的后面走进了星巴克,看见李慕杨他们都在又转身往门口走。张帅问你怎么不进去,不是你要来的吗?赵星依装出很累的样子,说我突然不想喝了,明天开始我还要在电视台里做一个新节目的节目录制,我得回去准备。“你的工作怎么那么多,要不我找我那个朋友给你放假,还是身体要紧。”“我没事了,我喜欢让所有人可以在电视机前看见我,那样才有价值。谢谢你。”“那我们回家吧。”赵星依嗯了一声,跟在张帅的后面钻进了出租车里。

(23)开学回来第一节下课徐紫薇是被教室里一阵躁动所吵醒的,忙着收拾好书包的同学们七嘴八舌的把桌子上还没来得及翻开的书往书包里一扔,像是在把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揽进自己的怀里。有三个坐在教室第一排被叫做书呆子的男同学忙着快速记下老教授在黑板上写的板书,抬头低头间看上去感觉像是老母鸡啄米,面部表情紧张得过份僵硬。

黑板上面被传媒院院长王书生七挪八歪地写着综艺节目上主持人仪表与化妆的内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上一堂服务性行业的必修课,只是坐在这所名牌大学的名牌专业播音主持的教室里的二十几个学生都早已经被封上了一线电视台未来当家主播的标牌,行走在宿舍,食堂和教学楼三点成了一条直线都会让别人多看几眼。

坐在后排的张倩向拿着讲义三步并做二步走出教室的院长王书生伸出中指,脸上带着恨世寄俗的表情,说到又是急着去和年青女老师拼桌吃饭去了。她应该是第一个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冲出教室的,因为今天早上从寝室里出来懒到只拿了一只圆珠笔和一本书。张倩对坐在她左边的徐紫薇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全班就属你最慢了。徐紫薇把桌子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包里,用嘴努了努坐在教室第一排还忙着抄板书的书呆子小声说那不也有比我还慢的吗。“行了吧你,我说大小姐你就别三十步笑百步了,我还没和你算今天的账呢,都因为你早上就让我喝了一大杯的卡布奇诺,说什么提神。这回可好弄得我上课就往厕所里跑了两回,这不现在又来了,我得去厕所开闸了,你在门口等我啊。

午后的阳光推开一上午的阴霾,落在校园湖里,印在湖上面的是湖边杨柳枝的轻摆,像是夏天美丽女人走在大街上左右摇摆的连衣裙,看了让人想入非非。

从卫生间里出来,张倩没有忘记在镜子前梳装打妆一番,越看就越感觉自己是这个学校里最美丽的女人,可是为什么班级里的大帅哥们却说徐紫薇才是校花而把自己看成了是人家身上嫁接出来的美丽了呢。说张倩超级自恋一点都不夸张,只要是有镜子可以照到的地方,她都会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平面模特摆在前面照,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古典美女,甚至说过自己是三国里大乔的直系后代。张倩虽然只是在沈阳一家时尚杂志上刊登过一次写春季潮人服装的照片,但绝对不是封面女郎,因为那期的封面女郎是艾薇儿,张倩的绝对偶象。

“哎哟,你撞疼我了,你瞎啊?”张倩刚才脸上还挺自信的微笑被一个男人撞得只剩下坐在教学楼走廊大理石地上屁股的疼痛,手里的书和笔连带着里面夹杂的从买回来的上期女人杂志上剪下来的美容和瘦身大法散落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从那里出来。”“真新鲜,我就不能上厕所了啊。”张倩只顾着屁股上的疼,没想着抬起头,等把头抬起来看见面前站着的人像是一个小孩打破了花瓶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张倩就乐了。说别站在那猫哭耗子了,你还不快扶我起来,大才子李慕杨。你看我是谁啊?李慕杨这才把身子站直了,说怎么会是你,我以为不会遇到勒索的了吧,你刚才为什么特意撞我?“我会特意去撞你!你以为我是徐紫薇啊,想特意撞我的人到是不少,都能从这里一直排到我们女生宿舍楼下你信不信。前仆后继的,跟解放军过长江似的壮观,要是他们一想就撞我,那我不得被撞死。”

李慕杨把话一字一句的都听完了,说你又来了,你就不能不自恋啊。学学人家徐紫薇。“徐紫薇,徐紫薇,你就知道她,你这么想她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张倩强行拉着李慕杨的胳膊就往外走,直到来到徐紫薇的面前。“你看看你姐妹我把谁给你拐卖过来了?”徐紫薇看见李慕杨过来说我正好要找你呢,刚才郑美月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安排去电视台实习的事,都过去吧现在,别让老师等着。李慕杨听完立刻就兴奋起来,拉着徐紫薇就往传媒学院的教学楼走,却把不想去的张倩搁在了一边。

“怎么了张倩,你真不想去啊?”徐紫薇走过来问。“我也不知道,上回和你们说完不想做主持人了,可我爸和我妈一听完就和我急了,说把我养这么大就想看着我出人头地,你要房子就去买,要钱就给你钱,可马上就要羽翼丰满了却做一些没谱的事情,说什么也不同意。”“其实我感觉你挺适合去做主持人的,你漂亮,口才又好,你想做模特,做商人,那是以后的事情,你不认为能成为一个名主持人是以后做好别的事情最好的资本吗?”“其实我也想去试一试。”“那就走吧。”徐紫薇把手伸了出来等着张倩把手伸过来,结果三个人一个拉着一个跟文革奋青差不多少踩在马路上向前冲。

(24)钻进传媒学院的教学楼里,三个人直接去了五楼501室副院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第一眼就看见郑美月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徐紫薇喊了声郑院长好就没大没小的扑了过去,和郑美月抱在一起。紧接着又是张倩复制了徐紫薇刚才的动作,李慕杨没有学着也扑过去,面部表情特尴尬地被扔在了门口看。

郑美月特别喜欢她们三个人,在班里总是要关心她们比关心其他的人要多得多,郑美月问过徐紫薇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你们三个吗?是因为你们学习最好,又最努力,而且从各方面来看你们是最有希望成大牌的主持人。

郑美月问你们简历都带来了吗?徐紫薇就把U盘插在电脑上,把简历打印了出来,紧接着张倩和李慕杨也把U盘掏出来打印了自己的简历。郑美月看着简历感觉很满意,说这回机会不容易,是我求我那在电视台里做新闻部总监的学生才让你们去的,人家电视台今年在外面可不招人的。到了那里可要多学东西,会表现自己明白吗?徐紫薇狂点头,把头摇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我那学生让她下了班把简历带走。最近你们手机要都开着,她很快就会联系你们。”

在传媒学院教学楼门口,徐紫薇看见赵星依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打电话,表情看上去轻松自在,连张倩大呼小叫的走出来喊李慕杨的名字都没有听见。徐紫薇让张倩看坐在长椅上的赵星依,张倩问她坐在这干嘛,怎么还回学校啊,不是去了电视台当主持人了吗?谁能想到就一个我们学校主持人协会的业余主持人也能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电视机里。

徐紫薇看见李慕杨刚才在走廊里还有的兴奋如今全都没了,只是看着赵星依一眼就转身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徐紫薇跟在李慕杨的后面往前走,看见张倩一脸的气奋可怜的以为眼神也能杀死赵星依,依然不想走就把她拉了过来一起跟在李慕杨的后面往回走。

郑美月给慕兰通完电话,慕兰说你放心吧郑老师,你介绍过来的人我还不放心啊,别说是还得面试了,就是直接让她们进来,连门也不砸跳着舞蹈进来也无所谓啊。郑美月说你还和以前一样话特多,你现在可是电视台里的新闻部总监,我多光荣啊。这回给你介绍去的学弟学妹也和你一个类型,都是我看好的,在学校里哪回重大的晚会都是她们主持的。“是吗,那太好了,你就放心吧郑老师,明天下午我就给她们面试,保证照顾好她们,让她们名正言顺的进来。”

徐紫薇和张倩还有李慕杨是学校一举行校级晚会时总会站在舞台上主持节目的三个人,每回在学校里张贴晚会海报,写着某某晚会在大学生礼堂举行,上面一定会写上主持人是徐紫薇,张倩和李慕杨,甚至都比参加演出的那群学音乐和表演的师哥美女们还要出名。记得大三下学期有一回中央电视台的同一首歌节目走进他们校园,她们三个就是做为主持人和同一首歌的主持人合作的。可人家导演是这么安排的,非让徐紫薇和张倩配他们男主持人,而李慕杨只能一个人时不时的走过场,就是在某个歌星唱完了装着下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李慕杨跑了上来拦住人家,然后冲着观众喊我们还没有听够你唱呢,再来一个对不对?台下的观众虽然没安排好,但都挺配合的,张开嘴扯开嗓子喊对。结果歌星就再唱一个,这种现象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因为多唱一首歌就多挣一份钱,还是假唱,谁不乐意啊。用依飞的话总会是这样的回答。

(25)依飞把电话打到李慕杨的手机里的时候,李慕杨正忙着删掉手机里一直没有时间删掉的赵星依发给他的信息。李慕杨喂了一声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都是摇滚音乐的巨大声音,紧接着听见依飞说晚上来我酒吧里聚聚行吗,都多长时间没有出来玩了。我请客。李慕杨说我说大哥你怎么开学第一天就不来上课,真不务正业。“我这不正务着呢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在酒吧里当助唱歌手快二年了。晚上过来吧,在拉上徐紫薇和张倩她们行吗。”

李慕杨把手机调成免提,让依飞再说一便刚才的话,依飞就说拉上徐紫薇和张倩让她们都过来,行吗?李慕杨看见徐紫薇和张倩点头就冲着手机说你小子面子还真大,她们都同意了。晚上我们就过去,你可做好埋单的准备。

张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徐紫薇和李慕杨坐在出租车的后排让司机往依飞当助唱的那家叫做蓝色经典,位置在北站的酒吧开。依飞在电话里问你们过来了吗,我可是让你们来给我新写的歌曲捧场的,要是冷场了我可就在沈阳这片酒吧里混不下去了。李慕杨问司机车开到哪了,等知道了就说已经到了北陵大街了,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还是抓紧时间把状态调整好了,要是紧张过度我们去了也没有用。

等出租车停在蓝色经典酒吧门口,刚从车里钻出来就看见依飞在门口走来走去等着,看见他那大义凌然的表情,徐紫薇突然喊出来一句你给人家当保安呢啊,还踢着正步,想挣双份工资啊。依飞没心情理她,说对啊,对啊。快进去吧,说完就前面拉再后面推的把徐紫薇她们领进酒吧里,又眼睁睁的看见她们都坐好了,说都别动啊,我去准备一下,就一首歌的时间,唱完就回来陪你们喝酒。

依飞拿着麦克风走上舞台的时候是徐紫薇第一个把两只手拍在一起的,紧接着整个酒吧里的人都跟着把手拍在一起,跟看见一大明星出来唱歌一样。音响里放出来歌曲的旋律,一听完就知道是一首写爱情的歌曲。依飞唱歌的时候很卖力,两只手紧紧地抓住麦克风,脚步也跟着音乐的节奏来回的敲击地面,脸上的表情带着十足的帅气。歌词是这样唱到的,“你不知道我躲在哪里看着你的美丽,你可以对我大声说话,我却把叫做爱的东西全都给了你。是哪一天你累了说要和他远去,我却成全了你们,眼泪是下在爱琴海里的雨。”

徐紫薇感觉这首歌太伤感,像是写给自己的歌,眼睛竟慢慢的模糊了起来。张倩却大相径庭的兴奋地把手举起来在头顶上晃,连徐紫薇把眼泪哭了出来都不知道。

依飞坐回到徐紫薇她们身边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特文静,看上去顶多是一个18,19岁的90后女生。徐紫薇她们都看着依飞等他介绍,他却故意卖乖说刚唱完一首歌哪个大牌不喝口水啊,先让我喝一杯。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百威啤酒一饮而尽。

徐紫薇特喜欢眼前这个长得超级可爱,单纯得像是一个芭比娃娃的小妹妹,说依飞,不许你把我们的胃口一直这么吊着,快从实召来,你领来的这个美丽小女生是谁啊?依飞听完徐紫薇说的话就冲着她带来的女生乐,说我说什么了,让她们自悲了吧。看着徐紫薇又说,“人家叫王琪,是我的新女朋友,可是一90后小妹妹。特实在,不像我们80后女生,特物质。”“我们80后怎么了,你不也是一80后吗,你说我们女生物质,你怎么不说那些做名牌商品的公司会挣钱呢。”

徐紫薇叫张倩和依飞不要吵了,说我们是来娱乐的不是来看你们俩吵架的,你们那么大声说话知道的是因为你们爱磨嘴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可别吓着了人家王琪。

张倩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把腿翘起来,两只胳膊交叉着放在胸前,摆出一副特悠闲的姿态说怎么会吓到王琪呢,一定不会,只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一点。张倩把头向右摆了过去看着依飞,全身206块骨头只有颈部那块动了一下,说依飞,你写的歌是什么歌啊?听起来太伤感了,是你的生活吗?依飞说歌词是王琪写的,我谱的曲子。告诉你们王琪可是一著名网络写手,我们大学文学系的特招生,相当有名了,是不是啊?依飞拉着王琪的手,脸上的表情跟自己是人家经济人一样,非得把王琪给捧得天昏地暗。

“你是作家啊,还是我们学校的,著名网络写手,真牛掰。我面前坐着的就是一伟人啊。”徐紫薇激动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从上中学到现在每回作文考试都不及格,这回见了一活的作家,特兴奋,“李慕杨,你不最喜欢看网络小说吗,敢快交流一下。”后来李慕杨就真的和王琪痛痛快快的聊小说聊了一个多小时,别人都顾着喝酒,他们俩却从校园说到都市,再从历史说到玄幻,小说名说了不下一百多本。实在是没得说了两个人碰了一杯酒,等喝完了刚想走却看见徐紫薇和张倩还有依飞都喝多了睡着了,横七竖八的什么姿势都有,特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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