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痴痴地站在房间里,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板上。
“杨历鹰啊杨历鹰!你到底爱我吗?”
这般伤心的想了很久,困意如同洪水般涌上了心头,夏雨晴对着天花板又兀自发了一阵呆,然后便痴痴地睡着了。
那是他当初向夏雨晴求婚时候的场景:
夏雨晴就是被郭子航这种不折不扣的渣男害的里欸刘满面。当日若不是杨历鹰表现除了自己的诚心,想必也不会博得夏雨晴莞尔地答复吧。
夏雨晴站在阳光下,在对自己说“我愿意”的时候,杨历鹰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
杨历鹰昨晚其实一晚没睡觉,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女朋友张敏敏:
二月,杨历鹰拍下一张照片:一个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她系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的款式和杨历鹰脖子上系的是同一款。
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转动,每一秒都是司空见惯的冷漠。
杨历鹰回到家中,将今天拍的照片拿给张敏敏,张敏敏坐在书桌旁一边把玩着从额头垂下的秀发一边翻看着杨历鹰的成果,她注意到了那张独自站在风中的女人,她取下眼镜、抬头问道:“怎么拍了一张这么单调的?”
“觉的有感触,就拍下了。”杨历鹰说道。他点燃一根烟,还没有吸下一口就被张敏敏抢了过去,张敏敏将烟扔到了窗外,一阵风把它吹离了视线。
“尽量上交一些优质的作品。”张敏敏起身朝卧室走去,她说道:“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时钟滴滴答答,每一次都重复着单调的声音,每一秒都是司空见惯的冷漠。
杨历鹰拿出打火机,开始烧那个系红围巾的女人,照片烧焦一半时,杨历鹰把它扔向了窗外,灰色的粉末在夜晚的路灯下飘来飘去,最终和混浊的地面融为一体。
杨历鹰眼帘低垂,默默地将窗户关上。
寄人篱下,真是可悲。
夜晚,杨历鹰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和张敏敏在床上翻云覆雨,张敏敏是个苛刻的人,她喜欢杨历鹰略显软弱的性格,喜欢杨历鹰无论多么讨厌一件事、但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去完成的温顺。
时间滴滴答答,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声音,好像无论人生上演怎样一出戏它都漠不关心。
第二天清早,杨历鹰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他的父亲病危、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我不会回去的。”杨历鹰狠心拒绝了妹妹带着哭腔的诉求,他说道:“在我得到他的认可前,我没有脸见他。”
杨历鹰挂断了电话,他念念不忘多年前的那天父亲撕毁他的手稿、无比愤怒地说道:“你居然会为了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放弃学业?!蠢货,你让我丢尽了脸!”
杨历鹰怎么也想不到,他从小在父亲面前装作乖孩子,最后还是得到了父亲的否定。他在心中感叹着这份迟到的惩罚,对于这个世间用逆来顺受换得的苟且,一个稍微不小心就被打破。
快乐吗?顺便好了,反正这个世界没有能够让他快乐的东西,别人好心或不好心送来的他都接受,只要别人开心就行。对于讨厌的事物不敢明说,对喜欢的事物他也像做贼似的畏畏缩缩,非常不安。
时钟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