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人,这玻璃就是狙击子弹都伤不到分毫,你觉得你敲的碎吗。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能随意破坏别人的东西吗,弄坏了是要赔的,呵……。”
尉迟君涵的手掌力度不大不小,不会让迦兮好受,却也不会让她窒息,看着她蹙着眉头,他满意的笑了。
举过头顶的手渐渐放下,清澈的凤眸看着倒在地上的正试图爬过来救她的希伊,“希伊,走啊!快走啊!”
希伊摇摇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不,我不走,我答应圣辛姑姑要保护你到那天。”
“走啊!你答应……过我的!走!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原本准备说‘你们谁也走不了’的尉迟君涵听到‘圣辛’两个字刹那,怔愣住了,猛然的看着迦兮,手指间的力度不觉加大不少。
鹤瞳迅速的变成深沉的湖蓝色,带着狂暴的嗜血和恨戾,眼中迸发的暴虐几乎要将迦兮焚烧殆尽,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了一字一顿的说到,“圣、辛、是、你、妈!”
迦兮被尉迟君涵眼底迸发出来的恨意吓的噤了声,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恨意?为什么在听到妈妈的名字之后会出现狂风般的凶狠。
“说!”
尉迟君涵用力的扼住迦兮纤细的脖颈,完美线条的脸廓逼近她,嘴角嗜血的抽搐着,眼中狂卷的湖蓝色里有着鲜为人见的痛苦。
“放开迦兮,放开她。”
看到尉迟君涵暴虐的掐住迦兮,希伊硬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扑了过来。
已经被仇恨吞噬着的尉迟君涵几乎用尽了全力对着希伊打了一拳,直接将她的身体打飞出窗户,掉落在外面。
“希伊……”
迦兮用力掰着尉迟君涵的手,吃力的对着破碎的窗户喊到,“快逃啊。”
“说!圣辛是你什么人?”
“咳 ”迦兮蹙着眉头,咬着自己的牙关,如果他想伤害自己的妈妈,她绝对不会允许的,绝不。
尉迟君涵的唇边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漠弧度,女人,在我尉迟君涵的面前,你的倔强和自尊卑/贱的一文不值。
嘶啦 嘶
“啊!……”
迦兮睁着惊恐的凤眸,急忙用自己的双手护住自己,恐惧和慌张的瞪着尉迟君涵,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脖颈还被掐住,激烈的挣扎着。
感觉到他的意图,迦兮放肆的推搡着尉迟君涵,含糊的抗拒到,“不要……不要……碰我……”
微小的力量丝毫没有阻挡住尉迟君涵。
“啊……不要……圣辛是……我的妈妈……不过,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
尉迟君涵微微眯下眼眸,更显冷酷无情,好,很好,没想到她居然是圣辛的女儿,哈哈……真是天赐良机,就用她来为圣辛的罪孽买单吧,那些多年的夙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啊……”
该死的女人,竟然打断他。
尉迟君涵狠戾的看着那兰,去死吧……
借着尉迟君涵放开自己的空隙,迦兮使出浑身的气力,猛的一把推开尉迟君涵,从他的手中偷得挣脱机会,慌如受惊小兔,凤眸恐惧不堪的盯着手指越扣越紧的尉迟君涵。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姐姐。”
那兰激烈挣扎的身体逐渐的停止下来,眼中的光辉渐渐的淡去,只是怨恨的眸光始终未曾放开过玻璃箱外的两人。
“那兰!……”
迦兮冲到玻璃箱放肆疯狂的敲打着,泪水滂沱而下,“尉迟君涵!”。赫然的叫了一声,转身对着他,高挑纤细身姿缓缓的重重跪下,“求你!我求你!放了那兰!”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尉迟君涵残酷的蓝眸带着复仇的快感,看她痛苦,他无比的舒服。
“我求你,放了我姐,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你放了那兰。”
“哈哈!……”尉迟君涵修长的食指与拇指用力的捏住迦兮的下颚,“做什么都可以?”
“是!”她怕再迟疑那兰就命丧他手。
“我还能信你?”
“你觉得我还敢食言吗?”
“好,我给你机会。”女人,一旦让我拿到主动权,你将生不如死。
尉迟君涵松开圈紧的手指,看着命在最后一线那兰,目光里没有一丝怜惜,好像自己要掐死的不过是只蚂蚁。
“我说的放是放我姐自由。”不敢再大意的迦兮将下唇咬出殷红的血迹,定定的看着尉迟君涵。
“如果你做到我的要求,我自会放了没有的废物,我尉迟君涵不养没用的垃圾。”
“你的条件是什么?”害怕尉迟君涵再次的席卷过来,迦兮只得尽力转移他的注意力。
“将当年圣辛勾引我爸的招数使出来取悦我,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尉迟君涵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对圣辛生出来的女人,不难吧,呵呵……”
迦兮目光清澈而坚定,摇摇头,回绝他,“做不到。”
尉迟君涵像是听到了一个世纪大笑话,仰头大笑,“哈哈……哈……”狠狠的掐住迦兮柔美的下颌,阴鹜起蓝眸,冷冷的说到,“做不到?你妈妈当年可是做的很拿手噢。”
一说到迦兮的妈妈,尉迟君涵浑身就充满了仇恨的气氛,仿佛要活活吞噬圣辛和眼前的迦兮。
迦兮不知是羞愤还是气愤,亦或是恐惧,大声反斥到,“你胡说,我妈……绝对不会是你口中那样的人。你胡说!”
尉迟君涵不屑的嘲讽到,“看来,圣辛在你面前装的挺成功啊。你拒绝我……”随后,嗜血残酷的看着那兰,蔑笑到,“那她,就只好生不如,死。”
迦兮纤灵的身子一怔,沉默良久,百味在她心头绕,下唇咬出一丝猩红,清冷的说到,“我答应你。”
“呵呵……”意外的,尉迟君涵松开迦兮,退后一步,摊开手,调侃般的耸耸肩,蓝色眸光紧锁在迦兮身上,邪魅的笑到,“希望你做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