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那兰却丝毫都不领迦兮的情,只的仇恨的看着她,因为喉咙嘶哑,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嘶喊,让人毛骨悚然的打冷颤。
迦兮惊讶的看着那兰,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迦兮,我……不会感激你来救我的,不会,所以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滚出我的视线,看见你,我浑身就感觉不舒服,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
“姐?……”
“你若是感觉自己为了救我,失了身,被囚禁,被践踏是对我付出,那么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不稀罕!相反,我恨你,恨你,彻底的恨。”
迦兮震惊的吓的倒退了两步,抓着薄被的手指不住的打颤,透心的凉意从脚底升腾起来。
不经意下滑的薄被,露出迦兮纤瘦的肩膀,那兰一眼瞧见白皙肌肤上的残忍青紫,眼底闪过一丝震撼,偏转头,不去看她。
“小时候,我妈为了自己的自由,抛弃我。我不否认,圣辛阿姨对我好,可是,你是永远体会不到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是‘妈妈不要的坏孩子’的那种痛苦,你也不会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如你的那种自卑感,所以,在圣月族里的生活,对我而言,是牢笼,我根本不想回去。”
“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入骨吗?”那兰看着迦兮,冷冷的笑容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因为,尉迟君涵要了你,你居然成了他的女人。”
迦兮不解的看着那兰,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迦兮,今天我对你说的话,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真话,你记好了。”
“我爱尉迟君涵。从离开圣月族在赌场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爱上了,我爱了他五年,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可是,他从来只圈养圣月族的灵女,绝不碰我们,就好像我们不是女人一样。”
“我不要是六分之一,我要成为他的唯一,所以我杀了其他的四个,愫心恐怕也活不长了。我以为他考虑到消散反噬力,会对唯一的我百般呵护疼惜,没想到,你出现了,更没想到,他居然要了你。呵……”。
“成为尉迟君涵的女人,是我一生的愿望,所以,迦兮,如果我能活下来,你的下场不会出现第二种。”
迦兮怔怔的看着那兰,难怪她从小就不待见自己,难怪她离开圣月族就不再回来,难怪她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
迦兮定定的看着她,“好!我记得了!我也要告诉你,我一定达到尉迟君涵的两个条件,救你出来。我救你,与你无关。”
尉迟君涵从监控器看着两姐妹的对话,高深莫测的神秘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游戏比他想的要好玩。
接连三天按惯例女佣敲开迦兮的房门,看到她孤寂的坐在白色雕花窗棂下,白色的雪纺窗帘随风轻扬的飘起,拨弄着她黑泽耀眼的长发,美的仿佛是一副动态水墨美人画。
女佣从惊叹中回神,不耐的喊到,“喝汤了。”
圣月族的灵女好像是尉迟君涵圈养的宠物,在这栋豪宅里地位还没有女佣高,更何况迦兮还是第一次让尉迟君涵发火的灵女,更不受女佣的尊敬,或许还有身为女性的最本能的对极度美貌的女人的嫉妒心理,每当说起她,个个都带着怨毒的眼神。
迦兮没有回头,从那天强/暴她之后,尉迟君涵就没有出现过,只是每天会有女佣送所谓的补汤进来,可是她却感觉在某个黑暗的地方一双邪毒的眼眸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压迫不安的感觉与日俱增。
“我不喝。”他没有那么好心给自己做补汤,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女佣不屑的睨了一眼,嘲讽到,“没人祈求你喝。”天天送汤来,以为她很想送。
女佣瞥下一个白眼,端起托盘就准备走出门。
终于按捺不住,迦兮站起身,追问到,“尉迟君涵在哪儿?”
女佣脚步都没有停下来,没好气的回答到,“我怎么知道君少在哪儿,高高在上的主子难道出门会向我们禀告吗,白/痴。”
女佣尚未完全的跨出房门,脚步便噶然而止,迅速的苍白脸色,低下头,唤到,“君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尉迟君涵瞟一眼女佣手里的托盘,似笑非笑的说到,“才三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
听到恶魔的声音,下意识的,迦兮朝后腿了一步,撞到了窗棂,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三天前的暴虐场面再次的出现她脑海,看着尉迟君涵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止不住的微微发抖,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角。
“呵呵……我能把你现在的状态理解为对我的欲/情顾纵吗,宝贝。”尉迟君涵伸出手勾起迦兮的下巴,眼中带着不明的火焰。
像躲避瘟疫一样,迦兮鼓起勇气大力的推开尉迟君涵,否认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 ”
没有给她逃脱的任何机会,尉迟君涵扼住她的皓腕,朝自己怀里一收,手掌紧扣她的纤细腰肢。
“装傻?刚才不是问下人我在哪儿吗?现在我来了,又推开我,不是你欲/情顾纵是什么?”
“我……”
迦兮却是百口莫辩的慌了神经,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去问尉迟君涵的下落。
只是两人来回的拉扯迦兮就冒出不少的冷汗,摇摇入坠的身子若不是尉迟君涵紧扣,肯定倒了下去。
尉迟君涵不悦的蹙着眉仔细的看着这张让他三天来强制想疯狂要她的脸,黑着脸,冷若冰霜的问到,“她几天没喝?”
女佣不敢怠慢的立即回答,“她一直就没喝过,已经十次了。”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很是期待这个女人受到的惩罚。
让迦兮和女佣诧异的是,尉迟君涵居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意料之中的笃定,半夹半拖的带着迦兮朝门外走去。
“她精力不错,以后都不用给她送了。饿那兰十顿。”
“是,君少。”
半晕眩状态下的迦兮迅速的清醒过来,惊慌的喊到,“为什么?是我不喝,你惩罚我好了,为什么饿那兰,她伤成那样…….”
迦兮的话没有讲完,尉迟君涵残酷的笑笑,“我喜欢。”
“我喝,我喝,我把之前都补上。”迦兮急促的说到。
“不怕是毒药?”
“是毒药我也喝。”只要不再让那兰受苦。
尉迟君涵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放开迦兮,看着她倔强坚定的脸,呵……她到底想些什么,为了一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姐姐宁愿如此糟践自己?她的灵魂果真那么纯净吗?
“没机会了。”
迅速的抹开心中的一点极小的悸动,尉迟君涵冷面朝楼下走去,“跟我来。”
“我不去。”虽然不知道去哪儿,可是,迦兮本能的极度抗拒与这个男人在一起。
尉迟君涵头都没有回,笑着说到,“呵呵……你可以试试。”
急速行驶的黑色跑车里,迦兮忐忑的看着驾驶座上沉默不语却嘴角带笑的尉迟君涵,完美的脸型有着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只是,这张随和的脸下埋藏的是比恶魔更狠毒的心,不,他甚至没有心。
跑车在一个奢华的珠宝店门口停了下来,迦兮不解的跟着尉迟君涵下车,走在他的身后。
“君涵……你好慢噢,人家等很久啦……”
尚未走进店里,一个妖娆艳丽风情万种的女人就迎了上来,像蔓藤一样的手臂迅速的缠上尉迟君涵的脖子,笑的好不妖媚。
“不好意思,雅尔,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尉迟君涵笑容灿烂的一把勾住美女的蛇腰,在人来人往的珠宝店门口丝毫不避讳的握住狄雅尔的胸前呼之欲出的柔软,嘻哈的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