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一对夫妻,最初相爱若是贫穷,往往能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日后若富贵了,却往往生出事端,男人四处偷腥或女人移情别恋。因为金钱能让男人自负,富贵能让女人虚荣。所谓贫贱夫妻共患难,富贵夫妻不到头。何况现实中婚姻和爱是两码事,有些人相爱却未必能走入婚姻;有些人走入了婚姻却未必是因为爱。
往往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了一个还算恰当的人,于是就结婚了。所以我常说:“婚姻是日常消费品,爱情却是奢侈品。”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爱情却在乎两情相悦。你一辈子可能偷偷爱上很多人,但唯独不是躺在你身边的那位。你躺在自己爱人的怀里想着别人,而另一个人可能正搂着他人在另一张床上想你。这就是实际的爱,一杯美妙的毒药!
风尘女子坐在火葬场的院子里,她看到城南区柳红的手下人和城东区黑老大的打手们悄悄送来很多尸体,都是打斗致死的。就知道那场恶战已经上演,她心里生怕死魂灵会成为死尸中的一个。整日提心吊胆,还好那日茶楼恶战后铁拳悄悄来到火葬场,一方面让风尘把他们的人偷偷火化不要留下痕迹;另一方面告诉她死魂灵没事。
只是那日夜梦灵重伤,他背着她失踪了。交代完后,又给了风尘很多银两说这是城南区柳红赏赐的,让她定要把住口风,不要把那日送来很多手下尸体的事泄露出去。风尘还是那么爱财,看到铁拳拿出的银两不禁乐的心里开了花,竟把死魂灵的事抛在脑后去了,喜滋滋地说:“没事,放心吧,我一定把我们单位这些人弄得稳稳当当的,有钱啥事都好办。你也别着急走,我请你吃饭。”铁拳也确实有些累了,就客气地说:“四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还真有些饿了。”
风尘让铁拳稍等,她跑到自己的屋里换了休闲的衣服,和同事们交代下。藏好钱两高兴跑出来。铁拳见了说:“四嫂,你穿上休闲的衣服真是好看!”风尘乐着说:“好看啥啊,你四哥从没夸过我。你想吃啥,咱们喝点。”
风尘总是这样,以往每次死魂灵把工资交给她,她都能眉飞色舞地欢快好几天。两个人来到附近一个小店,挑了个偏僻的单间坐下来,铁拳取下帽子。两个人商量好要点的菜,风尘开门出去和服务员说了。这里是风尘常来的地方,店虽小,是个夫妻店,做菜卫生且价格实惠。这些老百姓也懒得管什么政府抓通缉犯之类的事,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当官的欺压百姓不说,还要把人家抓起来,哪里来的王法?
一会,上了些菜,两个人边吃边聊。竟也熟悉和放开了许多,风尘就问:“铁拳兄弟,过些日子就开始自由考报名了,你参加不?死魂灵非要参加,你说他选不上就可能是在比赛中被别人杀死了,选上了就会出城去。总之不管是否选上我都成了孤单一人。他怎么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呢,我是有父母的人,这些年就想攒钱结婚过点小日子,寻找什么自由之书啊,哎!真后悔和他说自由考的事。”
铁拳喝了口酒说:“嫂子,哎!不怪你,你不说,他也会知道,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谁不知道自由考啊。但四哥也确实应该为你考虑下,留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嫂子别难受,我再见到四哥的时候劝劝他。我今天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但我其实心里和你一样的想法。当初我和小薇结婚,也就是想安安分分的过小日子,过普通人的日子。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但现在一切都失去了。那自由考我打心眼里是不想参加了。”
风尘说:“哎,你和小薇的事咱囚梦城谁不知道,你是好男人,大丈夫。只是可怜你们一对情侣多灾多难,现在也不知道小薇如何了?”
铁拳说:“好男人?我连屁都不算,我现在算想明白了。人活着还是钱和权重要,你看我现在零花钱都够以前干活挣一年的。小薇和我可能是有缘无分吧,要不怎么这么多苦难。她被黑老大占有了,现在落到乌鸦手里也没好。哎,我也没办法啊。”说着铁拳呜呜地哭起来。风尘看他抱着头很痛苦地哭,就站起来走过去,她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很多想法和自己很像,如对钱的认识、对生活的想法、对自由考的观点等。她过去用手扶在铁拳的肩上,另一只手递过去一只手帕。
铁拳把手帕接过擦了擦眼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谢谢你,我和小薇这辈子算是完了。这都是造化弄人啊。”说完,他把手帕叠了叠向风尘递过去,风尘摆了摆手说:“手帕你拿着吧,是啊,造化弄人啊,也不知道我以后会有怎样的生活,但钱是最可靠的保障。”铁拳把手帕小心地放到兜里,两个人聊了一下午,似乎很投缘,聊得很开心。太阳下山去了,铁拳买了单,与风尘告别。借着暮色匆匆回了柳红的豪宅密室中。
男人只有一个胸膛,如果他想拥抱事业,就没有时间拥抱你;男人只有一双手,如果用它赚钱养家,就没有更多的手来牵着你;男人只有一双腿,如果你需要他为生活奔波,他就没有时间陪你逛街。如果你的爱人是**丝、苦逼族或凤凰男,那请原谅他。在生活和浪漫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因为他没有有钱的爹,自己更不是土豪。
铁拳和风尘的见面一日频繁起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甚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每次都会单独出来吃顿饭,喝点小酒。铁拳感觉到心里暖暖的,似乎装满了和煦的春风。在春风的吹拂下,有颗种子正在心中发芽。
风尘也一样,从铁拳那里他看到了更实际的东西,权力和金钱。这些东西有着强大的魅力。物质能够培育出感情,只要足够丰厚。铁拳和风尘的地下恋情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女人无所谓正派,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怕背叛的筹码太低。也许现实生活的确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