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死魂灵早早起床,还是舞弄钢鞭,练了练身体。顺便把死神刀法打了一遍。这时,齐光远进到院子里,说道:“国王,一会改吃早饭了。我派人给您送来。另外昨天赵师爷说要对小后羿执行死刑,以儆效尤。你看这事?”
死魂灵说:“你按照他的意思办就可以了。你再来我这里征求意见岂不是隔着锅台上炕。这种事情,我没什么意见。”齐光远高兴地出去了。
令狐无伤也起来了,年岁大了,早上醒的特别早。他来到院子里,对死魂灵说道:“首领,我刚在在屋子里看你打了一遍刀法,真是不错。你后背的刀伤还有些痛吧?你的伤口恢复力真是惊人啊。我再给你弄几服药。咱们在这里养两天,估计你的身体就能完全恢复了。”
死魂灵说道:“那就有劳您老人家了。刚才齐光远说要对小后羿执行死刑。估计赵乐之让咱们也参加监斩是为了让当官的知道咱们自由之国的执法力度。我看也可以。不过小后羿这个人我见过,他的箭法的确神奇,也算是一个人才。真是有些可惜了。”
药王说道:“人啊,有时就是这样。一万个优点可能带不来一个馍馍,但一个不足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人也,命也。”
欧阳情,欧阳友和欧阳恩三兄弟每天都来向死魂灵问安,欧阳名刃更是放下杂事天天来陪着。死魂灵坐在院子里和欧阳名刃下棋,下三盘输了三盘。
死魂灵笑着说:“欧阳剑客,你也不放放水,让我赢一盘也好啊。”欧阳名刃说:“你需要提高棋艺,我让你个棋子可以,但不能弄虚作假。其实啊,这下棋和练剑是一个道理,讲究心平气和,人棋合一。”
死魂灵问道:“老剑客的意思是,练剑也要做到人剑合一?”欧阳名刃说道:“国王,你知道我们名剑山庄有四把名剑。但你知道么,其实四把名剑到了恶人手里就是凶器,到了百姓手里就是农具,到了屠户手里就是屠刀。只有到了真正的剑客手里才是一把名剑。真正的剑客就是拿着一根树枝也是利刃在手。练武之人,必须做到爱自己的兵器,其实兵器也是有感情的。你要和他沟通,融为一体,兵器才会化腐朽为神奇,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死魂灵若有所悟道:“我每天练习恶人脊骨鞭,死神镰刀。进步却不大,似乎遇到了瓶颈。今天听了您的话,我才明白,我没有用心啊。我要和这些兵器心神合一,才能让自己的技艺突飞猛进。今天我受用了。谢谢你的教诲啊。”
欧阳名刃说道:“谈不上教诲,我们世代打造兵器,所以对剑这种东西比较了解罢了。我们在下几盘?”
死魂灵把他的一个车揣进兜里,说道:“让我一个棋子,咱们再来一盘。”
几天后,在赤色镇的城池门口,有一个黄土台子。上面放着几张桌子,十几个姑娘打着黄罗伞盖。死魂灵坐在中间,赵乐之和令狐无伤坐在旁边,欧阳父子坐在两侧,还有一些七色城各个镇的大小官员。齐光远首先站出来,对士兵们喊道:“带犯人小后羿!”下面百姓人头攒动,都是来看热闹的。几个士兵押着小后羿上了黄土台。一个光着膀子的刽子手,怀里抱着一个大砍刀。小后羿被押到众人面前,扑通一跪。
齐光远用眼睛看看他,冷笑一身,喊道:“犯人小后羿,身为官员,知法犯法。强奸民女,导致女子投河自尽,罪大恶极!经审讯无误,特判处死刑,今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百姓们欢呼,高喊:“杀得好,齐光远大人为民做主,是青天大老爷!”
日头升起,烈日当空。有人喊道:“午时三刻到,立即执行!”刽子手端过来一碗酒,倒进口中,喷在钢刀上,这样处理,只要刀法够快,刀刃就不会沾血。两个士兵把小后羿口中的棉布团拽掉,然后按倒在地。刽子手高举起刀,这就要行刑。
就在这时,小后羿大喊:“冤枉啊,冤枉啊!想不到自由之国法规不明,乱杀忠臣。我心不服啊。”
死魂灵一听,高声问道:“小后羿!你冤枉?你不是都招供了么?有何冤情?”
齐光远高声喊道:“午时三刻已过,马上执行!”刽子手又举起刀,这就准备砍。
赵乐之嗖地站起来喊道:“刀下留人!犯人喊冤,不能行刑!把他押回来。”小后羿被两个士兵押回来,他跪在地上,抬头一看,惊喜地说:“诶呀,首领,师爷,你们都在啊。我小后羿冤枉啊。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死魂灵站起来问:“你说,你有何冤情?”小后羿说道:“首领,我虽然也是个男人。血肉之躯。但我还晓得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我根本没有强奸民女,是那齐光远刑讯逼供。”
赵乐之眉毛倒竖,大声责问:“齐光远,有这种事?!”齐光远完全蒙了,他回道:“这小子怕死,这是血口喷人!他的证词是刑讯逼供,那还有证人呢?姑娘的父母都是人证,他们也可以证实小后羿犯了罪。”
赵乐之转身对死魂灵说:“我看此事有蹊跷,不如今天在这里现场审案,你来做监审。”
死魂灵说:“好,那就让他把证人带来。”赵乐之转身对齐光远说道:“暂缓执行,国王有令,把那位姑娘的父母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我们自由之国决不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更不能在光天化日下错杀忠臣,制造冤案。”
齐光远说:“好,你们几个士兵,快去把他们带来。我就不信了,小后羿信口雌黄,能翻了天。”
过不多久,姑娘的父母都被带到,两个人跪在土台上。赵乐之问:“你们女儿投河死了?是被小后羿强奸的?你们说下当时的情况。”两个农民模样的人跪在那里,其中那位妇人说道:“您是多大的管?能为我们做主么?”
赵乐之说道:“这位是咱们自由之国的国王,你请放心。有什么话直说不妨。”老妇人鼓足勇气说道:“那我就不怕了。禀告国王,禀告大人,小后羿无罪,他并没有强奸我家闺女。是齐大人让我们这么说的。他是这里的父母官,我们不敢不说。”
齐光远气得跳过来,伸手就抽了这个妇人一耳光,口中骂道:“你个丧良心的。我给你们做主,你们不感恩,却倒咬一口。”
赵乐之脸色一沉,说道:“大胆,国王在此,你还如此放肆,敢打百姓?来啊,把齐光远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