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远气的青筋暴跳,他被绑着,按着跪在那里。赵乐之对那对老夫妻问道:“你说你家闺女没有被强奸,那她为什么会投河自尽?”
老妇人回答:“她不是投河自尽,而是失足落水。齐大人安排人给我送了些钱,让我们给小后羿将军栽赃,我们不这么做,不但得不到钱,还可能蹲大狱。所以我们老两口才说了谎话,还请大人原谅。”
小后羿喊道:“大人你都听到了吧,我说我是被冤枉的,被屈打成招的,现在你信了吧。”
赵乐之看看死魂灵,死魂灵说道:“看来这个案子需要重审,要是齐光远刑讯逼供,栽赃同僚,那就是大罪。”齐光远一听,身子软在那里。他没有想到事态发展这么快。刚才他还是一城之主,命令行刑。这会他已经成了犯人。而且这一切这么莫名其妙。
齐光远喊道:“国王,师爷,我为何要陷害小后羿,没有理由啊,害了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死魂灵也在想这个问题,作案总要讲究个作案动机才是。就在这时,百姓中有人高喊:“青天大老爷,我们有案情要上报。四五个农民往前挤着,士兵们马上拦住,生怕发生什么骚乱事件。死魂灵站起来说:“不要阻拦,让他们几个上来。”
四五个农民走到台上,扑通跪倒。齐光远看看这几个人,并不认识。小后羿也看了看。同样没见过这几个人。
赵乐之问道:“你们有什么案情,说吧。”其中一个农民说道:“我们不是刁民,也不是无理取闹。我们的地被征用了,用来建名剑山庄。还每亩地给了我们一两银子。按理说我们已经很满足,相对于其他国家这么做已经很好了。所以我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今天大老爷和国王在这里,我们想证实一个问题,据我们所知,上面拨下用作征地补偿的官银补偿标准是每亩地五两银子,我们不知道那四两银子哪去了?”
赵乐之听后,厉声问道:“齐光远!可有这回事?我安排人员检查账目定能查处去处吧。”齐光远脸色刷地变了,变得铁青。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他磕磕巴巴地回道:“不,不知道啊。上面拨给我的就是一亩地一两银子啊。怎么会是五两银子呢?谣言,谣言!”
死魂灵最恨这种贪财忘义的人,风尘因为爱财离开了他,铁拳因为权力和钱财背叛了兄弟。他不明白,那些散发着铜臭味的东东有那么好么?他气愤地站起来说:“齐光远,别的罪还好说,你要是敢贪污受贿,就不配做父母官,不配谈什么为民做主。你给我说实话。”齐光远战战栗栗地说:“国王,我一心建设家乡,从没有贪污过一两银子啊。天地为证,我绝对时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啊。”
赵乐之看看这几个百姓,问道:“你们几个百姓,道听途说,就上来告状,这时污蔑,也是要犯罪的。你们说五两银子,哪里来的根据?”
齐光远也转下头问道:“对啊,你们几个乡村野人,说话不能红口白牙,无根无据。”其中一个农民大声回道:“齐光远有个私人宅院,很是气派。叫齐家宅,是他们家的佣人和我们喝酒时不注意说漏嘴的。他告诉我们齐家大宅里有好多官银呢。”
赵乐之一听,又问齐光远:“他说的是实情么?我们先把小后羿的事情放到一边,我来问你,官银应该放在管理大楼,或者钱庄。你为什么放到家里?”齐光远说道:“污蔑!污蔑啊!我敢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这种事。不信你们可以去搜我的家,我的家哪里有什么官银。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赵乐之一拍桌子说:“好,那我就派人搜你的家,若是没有,就是这几个百姓有罪。若是有,咱们再好好算算帐。”一小队士兵迅速骑马去了齐家宅。百姓们越看越热闹,人也欲来越多。今天好,本以为看看砍头了事,却还能看到当庭审案,而且是同时审查小后羿和齐光远两个官员。真可谓大饱眼福。
前来搜家的队伍来到齐家宅,下了马。一脚踹开大门。管家和几名保镖跳过蓝问道:“你们干嘛?这是齐家的大宅院,容不得你们放肆!”当兵的过来就是一个耳光,然后说道:“你小子睁开狗眼看着点,我们有赵乐之师爷的搜查令。滚开!”
士兵们冲进院子,四处搜索。半个时辰过去,一无所获,除了一些衣服粮食,瓶瓶罐罐,并无什么黄金白银。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在门口集合,都摇摇头说没有搜到。齐家大宅的管家这时来了精气神,昂着头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一定能搜出东西呢?以为我们齐大人一定下台了呢?这回你们算是倒霉了,只要我们齐大人无罪,官复原职,你们几个臭当兵的就等着瞧吧。”这时,宅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他们都是附近的乡里乡亲,来看热闹,看齐家能不能搜出什么宝贝。
看到官兵们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的百姓就说:“看来咱们齐大人真是个清官。这些年咱们这里大兴土木,尤其是我们这定位生产兵器的基地后,上面可是没少发放官银。但你们看,他们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啊。”当兵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要回去复命。
人群中有个伙计喊道:“各位兵家,我有线索,我要是举报提供线索,搜出东西有赏不?”几个士兵一看,人群中一个小伙计,有几个百姓认得,这个人是暗香茶楼的跑堂。当兵的回道:“真的么?你快出来,只要是真的,我们重重有赏。”小伙计从人群中挤出来,高兴地跳进院子说:“那好,你们跟我来。”跑堂的带路,二十几个士兵在后面紧跟着。大宅子的管家和仆人们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跑堂的并没有进屋子,而是直奔大宅子后面的菜园子走来。他三蹦两跳地来到菜园子的角落里,这里有一个粪池,是用来平时给蔬菜上肥的。他停下脚步,指着粪池说道:“你们看到粪池边的那块青石了么?用舀粪勺插进粪池里,在粪池的那个位置有个机关,用粪勺敲三下。青石就会移开。”
这个跑堂的刚说完,只见那位管家的脸色刷地变了。他偷偷地退出去,离开众人,然后跑出院子,消失不见。当兵的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他们用粪勺这么一作,还真是如此,青石移动,露出一个密室来。其中一个当兵的说道:“难怪咱们找不到,竟然这么隐蔽。你小子立功了。一会先给你十两银子。”
十几个士兵跳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消息。不一会密室里就喊出话来:“官银,官银!好多官银。都是成箱的官银啊!大家快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