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之带着死魂灵穿街走巷,边介绍着解惑城的情况边走向西院的购物中心。这里卖衣服的、生活用品的、美食的……,非常热闹。赵乐之走到一位买肉的屠夫面前说:“王老弟,我是赵乐之啊。好久不见啊。”
那个人正举起菜刀要切肉,听见有人和他说话就放下刀仔细看着,然后惊喜的说:“真是你啊,老兄弟!说实话,我以为你死了呢。”说完,这个姓王的屠夫过来紧紧抱住赵乐之,右手拍打着他的后背。
赵乐之说:“我没那么容易死,我命大着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后还要享福呢。这些年你还好吧?”
老王说:“老样子,身子骨也不行了,年龄大了。在卖几年肉就不干了。”赵乐之说:“也好,也好。给你介绍下,我旁边这位叫死魂灵,是我朋友。论起来他还是夜孤愁的干儿子。夜孤愁不是在你铺子旁边卖货么?他们两口呢?”
屠夫老王说:“你说他啊,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他们两口出息了。苦心人天不负,他们经过苦练武功,前些年进了卫士兵营。执行了很多有难度的任务,武功也大有长进。听说现在登封武院,水平层次已经是进入中级武学院。
赵乐之一听十分兴奋地说:“是么?我当年就说他错不了,还真达到这种程度了。了不起!我现在去找他。”
屠夫老王说:“干啥这么着急啊,你刚回来吧,我们老哥俩叙叙旧,今晚去我那住。明天我休息一天,陪你们一起去看他,我们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赵乐之略显为难地看看死魂灵,死魂灵看天也快黑了,就附和着说:“明日再去也不迟,今晚你们哥俩好好聊聊天吧。”
屠夫老王说:“这个年轻人说的对,我看你脑门上也有个骷髅头的印记。夜孤愁也有。你也不用见外,我和夜孤愁是挚友,你就也不是外人。”
老王收拾下肉铺,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拉着死魂灵和赵乐之的手向家里走去。两个人天南海北,侃侃而谈,感慨着岁月不饶人,都已容颜老。拐过几条街,进了一个四方的小院,院子里种着花草。
一个老妇人正在洗衣服。屠夫老王进门就大声说:“老婆子,你看谁来了。”老妇人用围裙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仔细看看说:“难不成是赵乐之?”
赵乐之憨憨地笑着说:“老妹子还记得我,难得呀。你们两口子谈情说爱的时候,我还建议你别嫁给老王呢。呵呵。”老妇人激动地说:“真是你啊,邻居们都说你被人害死了,我说不能。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当初你建议我不嫁,估计是你有想法吧。快进屋。”
老王说:“谁的青春不迷茫啊。男男女女的爱来爱去,都感觉爱情好神奇,老了,像咱们这样一把年纪,经过岁月洗礼,也就看的清了,爱情就是不放弃,互相照顾值得依赖。”找个伴陪着唠嗑,找个伴着陪睡觉,找个伴陪着老去,找个伴着进墓地。”人们进了屋子,老妇人给他们倒上茶水,又跑去旁边的房屋准备客人休息的被褥。
两人聊了一会,赵乐之问:“王老弟,你邻居还是老曼吧?他还好吧,女儿结婚了么?”
听赵乐之这么一问,老王叹口气说:“赵哥,你有所不知。老曼家败落了。你失踪的时候,老曼学识渊博,已经进了精读书院的高级书学院。平时授业解惑,家庭幸福。你不也经常让他帮借书出来给你读么。这你是知道的。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是少年风流毁晚年。”
死魂灵放下茶杯,也来了兴趣,问道:“王哥,怎么讲?”屠夫老王用手拍了下膝盖,唉叹一声说:“我邻居老曼真名叫曼华。年轻的时候,和我们这些中规中矩的人不同。他人聪明,长得又帅,书读的也好。惹来很多女孩子喜欢。
他是来者不拒,同时和好几个女孩交往,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越这样,这些女孩子还越死心塌地的跟他,有个女孩叫珠沙,在交往中不慎怀孕了。老曼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因为他真正喜欢的并不是那个叫珠沙的女孩,只是抱着玩耍的态度交往。他发自内心喜欢的女孩,却并不喜欢他那种风流成性的样子,那个女孩叫陀罗。
但老曼还是蛮有个性的,珠沙想奉子成婚,遭到曼华的严词拒绝。说她怀孕是自找的,谁也没把她按在床上,你情我愿的事。珠沙伤心透顶,离开曼华,独自一人把孩子生下来,起名叫曼珠沙华。她把孩子养大,终身未嫁,一个人既做母亲又做父亲。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珠沙却是洁身自好,一心照顾孩子,赚钱养家,也没有人知道她孩子的父亲是谁,珠沙背着有伤风化的骂名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可以看出她是真心爱曼华的。当然这种事我们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曼华和珠沙分手后经过近乎疯狂地追求终于博的红颜一笑,和陀罗结为夫妻,结婚后,老曼倒是老实了很多,一心读书。夫妻俩生有一女,名叫曼陀罗华。情债,情债。无论薄情还是多情,早晚都要如数偿还的。谁能想到,祸根就在当年就已经埋下来了。”
赵乐之急切地问:“曼陀罗华那姑娘不错,怎么会惹祸呢?老曼家到底怎么了。你说,继续说。”
屠夫老王喝口水继续说道:“前些年,我们要给老曼的闺女曼陀罗华介绍对象。因为年龄也不小了,女大不中留么。谁能想到,姑娘不用大家给介绍,说自己已经和一个小伙相爱了。我们说也好,于是撮合双方家长见面。见面当天,老曼的女儿就带来了小伙和他的母亲。让老曼没有想到,来的小伙正是曼珠沙华,小伙的母亲正是珠沙。
珠沙和老曼都没有言语,两个人尴尬的互相看了看,就散了。日后,老曼告诉女儿曼陀罗华绝对不能和曼珠沙华结婚。趁早断绝了这种念头,女儿委屈地整日哭泣,说他们是真正相爱。后来老曼没办法,告诉女儿,其实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曼陀罗华十分惊愕,大家都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
赵乐之打断说:“还有这么巧的事,事情到此没有结束么?”老王说:“后来的事简直是妇孺皆知,惊世骇俗!”